“那就好。”唐子盛说着目光落到了许倾城的发后,“怎么不见戴那支簪子,可是不喜欢。”
原本好好谈着要命的紧急事,唐子盛突然一转话头,许倾城还一时没反应过来,簪子,手不自然的将耳边的碎发往后拨弄了一下。
“没有不喜欢,只是我没有带过簪子,又成日在山上行走,怕不小心弄丢了。”
他的头发一直都是用不要的衣物撕成布条绑着的,簪子这种固发的饰品用起来不安心,要是在山里弄丢了,他可就要难过死了。
“原来是这样,是我考虑不周,该买发带的。”唐子盛只想着哥儿能用的饰品不多,又碰巧看见了那支木簪造型别样,还以为送的很合许哥儿心意。
“没有的事,我很喜欢发簪的,近来不用上山,下次唐公子来我家我就戴给唐公子看。”
许倾城说着又有些不好意思,他不会用发簪固发,真要戴发簪还得让爹爹教教他。
“好,那簪子许哥儿戴上一定很好看。”唐子盛应下,不过事情已经谈完在和许哥儿单独呆在一处,便是不合礼数了,“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夜里要是有什么事,可以找书棋。”
许倾城点点头,目送唐子盛离开扣上房门,背靠在门上,捂着自己渐渐发红的脸蹲下去,刚刚他都说了些什么呀。
戴簪子给人看什么的,简直太……
不过唐公子答应了,应该没有觉得他言语失礼吧。
第035章 谋事在人
一大早许哥儿匆匆起身离开了县衙,甚至连和唐子盛道别都没得及。
唐子盛也起的早,只是难得没有洗漱而是坐在床边思考,从一无所有到如今全权掌控苍耳县他也是经历过风浪了。
或许把这事说给上辈子还活着的自己听,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只是现在哪怕已经站稳脚跟,依旧还是无法得心应手的对付各种意外,他还是不够强啊。
“起了吗?”沈熠然难得敲门过来。
“马上。”唐子盛穿好衣物,用房内的冷水洗漱之后,才打开门。
沈熠然来的正好,他也的确有事要找他。
“你就这么放许哥儿回去,不怕信王府的人借他威胁你。”沈熠然不赞同让许哥儿离开,若是许哥儿在县衙呆着,他不说一定能够保住许哥儿的安全,但还有唐子盛在,许哥儿定然无事。
“许叔还在村子,他不会留下。”
“那就把他爹爹一起接过来。”
“许家走了,村子里和我有关系的还有莫家,就算我把莫家也安排好,那与莫家有牵连的人呢?”
而且若他们当真如此做,不就是明摆着告诉信王府的人他们已经暴露了。
如今敌暗我明,总是要做些迷惑之举。
“那你就不怕许哥儿出事?”沈熠然不喜唐子盛事事都觉得能够掌控在自己手中,要知道天下之大,意外横生是再容易不过的事,唐子盛太自负了。
“我不会让他出事的。”唐子盛当然知道如今的办法还有危险。但他既然把许哥儿放走就说明自己也不会干看着。
沈熠然闭上眼睛,他终究不是唐子盛,现在这个情况于他而言也想不出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是他过于激动了。
“你想的办法是什么?说吧。”
“信王府的人现在会如何做,我们都不清楚,如今就按最坏的情况考虑,他们用了你说的以画像寻人的法子,恰好问的人中有王大王二。
那么,信王府的人是会选择自己来苍耳县衙找我,还是从和我有关系的许家莫家下手,进而用他们威胁我交出你。”
“后者,你是县令,再怎么样也是官,我近日也曾听闻苍耳县流传你与南州郡守有关系,南州郡守在南州,却是皇上的势力。所以不论流言真假,他们不会直接动你。”
唐子盛点头,没想到当日散播的流言现在还能成为他保命的符咒,“那现在我们只有两条路,一条我们演一场戏骗过信王府的人。让他们觉得我留你在县衙只是为了贪图你的美色,并不知你的身份,到时候他们上门,你直接当着他们的面逃走,让他们相信我没有私藏,但这样会留有隐患。”
这个过程中只要他有一点异常都会引起信王府的追查,当然就算他表演的天衣无缝,也架不住信王就是怀疑他,就是要细查他,那到时候苍耳县的一切也瞒不住。
“另一条呢?”
沈熠然想起唐子盛在苍耳县布置的种种,若真是引起了信王府人的注意,只怕唐子盛真是要创业未始就崩殂了。
更何况唐子盛活对将军有益,唐子盛死还留下一摊子麻烦。若是信王以此为借口,将苍耳县养兵之事栽赃到将军身上,去皇帝那里告一状,战争怕是要比想象中来的要早。
“将此次信王府派来苍耳县搜查你的人全部灭口。”唐子盛想了一个早上,下定决心要选第二条路,不能开口的人,才是对他来说最安全的。
“好想法,但先别说就我一人,肯定打不过对方十数人,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