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盛回到县衙,让沈熠然送了两封恐吓信到郑工书和海礼书府邸,用的是以前他们得罪过的人口吻,想必要不了几日,这两位书吏就得自动请辞。
“大人。”方木元作为新上任的户书,还是很得唐子盛的心,至少在他花银子没解释的时候,这小伙子也没多问。
“东临县的粮买到了吗?”手里有钱,唐子盛便拿了一部分银子出来买粮,之后的粮食只会越来也贵,早些屯粮对他来说只有益处。
“买到了,我伪装成商客,和东临县的米商套过近乎后,就被举荐给了东临县的户书,东临县因为赋税征收的多。所以不缺粮食,对比了粮价,我便把手中所有的钱全部买了粮。”
方木元走的这一趟也算是历练,好在东临县的县令是个蠢货,手底下的人也不聪明。
虽然做这种倒卖税粮的事,可卖的不贵,他们做这种事也不敢大张旗鼓,顶多是卖给当地米商,给的价要是高了,米商自然不愿意买。
不过这赋税朝廷不收,他们不管卖多少都是空手套白狼,亏不了,也算是让他捡了个便宜。
“看来东临县屯的粮食不少。”唐子盛可知道方木元是带了多少银两出门的,收购的价钱还远低于市面上米粮的价位,可见对方手里还有东西。
“没错,虽然米粮卖出去不多,但东临县赋税一直未降。所以他们的粮仓里应该还有一批,大人,要属下去买下来吗?”
方木元知道买税粮违法,日后被查出来少不了要进牢房。但他同样也知道,眼前的唐大人既然要他卖粮,只怕用意更大。
“暂时先不用,这钱我还有用,而且一次性掏空了东临县的粮仓,只怕那里百姓的日子会更加难过。”粮,他日后会有的,而且两年之内便能够不缺。
现在他缺钱啊,兵器,马匹,他一样都还没弄到手,解决完粮食,这些才是重中之重。
“是,大人。”方木元想想账目上剩下的银两,是他几辈子都没见过的多。但看唐大人的意思这些银钱还不够,花的颇为捉襟见肘。
“西州如今最富裕的府是哪一个?”唐子盛没钱,自然是要赚钱,不然等到和将军府做生意的时候,将军愿意给他提供兵马,他却没钱买,那可就闹笑话了。
“是开云府,虽然西州在东西南北四州中最为贫瘠,但开云府位置靠于四州交界的地方,算是西州最接近南州繁华的地方。”方木元如实回答。
“我知道了,此次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唐子盛打起了开云府的主意。
“是,下官告退。”方木元出了屋子,就被门口守着的唐默塞给他了一个银角子。
“大人给的,说是辛苦费。”唐默知道这钱是走的少爷私账,大约少爷知道自己除了俸禄外还有多了一份养廉银,足足是一年俸禄的十倍,打赏人也看不出小气。
方木元捏着银子,书吏一年的俸禄也就那么多,勉强养活一家。但也比他在别人手里当账房给的多,现在又给赏银,可见这位大人并不苛待下属。
他们来了没多久,王吏书就走了,听吕教谕的意思,郑工书和海礼书也不会多留,那么空出来的位置需要能人居之,他正好认识一位适合在工房做事的人。
也许这样的大人,能够让那位兄台来此效力。
“替我多谢大人。”
唐默点了头,见人走了之后就听到少爷说要找周县丞的吩咐,便去了周县丞处。
……
“开云府做生意?你打算做什么生意?”周南川最近也清闲的很,六房里除了海礼书和郑工书,一个个都像是打了鸡血似的,让他这个县丞都解放了双手。
要不是他的府邸不在县衙,只怕每日也和唐子盛一样,多半是在院子里躲清闲。
“民以食为先,自然是做吃食生意。”他还能做什么生意,除了一些新鲜的吃食能够弄出来,最多再搞块肥皂,其他的就是想做,也要时间实验。
现在他只恨当年没学好,不然早就有无数新奇的点子让他赚个盆满钵满。
“不是我打击你,开云府能够在西州这个贫瘠地有南州的盛景,除开地理位置,就是各种新鲜的吃食,你要说其他的生意我还能支持支持,但吃食生意嘛,八成要赔。”
周家是南州富商,算不得南州首富,但在南州也是有一席之地的,比起唐子盛的唐家更是如庞然大物,周南川不说自己有多说做生意的天赋。但耳融目染之下,眼光还是足够毒辣。
“那不还有两分吗?”新鲜吃食多,但不一定花样多,别的不说,就是螺蛳粉,他赌整个大豫都没有。
周南川见说不通,还是改问源头,“你怎么突然想起做生意了?才发了俸禄不至于缺钱才是。”
“那点银子你觉得除了日常花销,可够我日后向将军府买兵马?”现在苍耳县府邸的银子都是靠抄家来的,总不能到时候缺银子,再抄几个乡绅的家吧。
再说哪有那么多犯事的乡绅够他抄的。
“之前我还想问你要怎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