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扶苏一怔:“可是……”
可是所有人都看见了,他的血能控制血尸。连他自己都不敢确信地相信自己,甚至有过“他是不是梦游时做了这些血尸”的念头。
长老们嗤道:“可是什么?你是我们从小看到大的,你什么怂样我们这些老骨头还不知道吗?”
刚有点感动的于扶苏:“……”
于是一群长老白花胡子一缕,坚定道:“血尸是你养的才是怪了。”
……
而另一边,韩鹿鸣房前。
“哟!美人们好!”
清晨,鸟鸣枝头,叫醒脆生生的干净阳光,朱莺打了个哈欠,和身边的陈雪凝一起,用冷漠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搔首弄姿的男人。
纪蒿换上了一身鲜红的枫桥校服,倒是相当的人模人样……他的异瞳本来就带些些痞坏的俊俏,时不时露牙笑起来,被这红衣一衬,倒是很有孩子气的唇红齿白。
陈雪凝跟押宝似的,对朱莺道:“受吧。”
朱莺严肃地皱眉,不是很同意:“我押攻。”
纪蒿:“???”
他咳了咳,直起身子来,郑重地道:“以后,我就是你们师弟了!”
朱莺嫌弃道:“我不管我不要,要叫就叫雪凝师姐,我是枫桥永远的小师妹。”
陈雪凝表情冷淡:“师弟好。”
纪蒿:“……”
韩鹿鸣一身淡蓝的衣裳,是他方来枫桥时,遇见于扶苏的那一身。他倒了一杯茶,水落瓷碗,清凌凌作响,和着鸟鸣,是一支赏心悦目的清曲儿,最宜清晨来赏。
他给每人都递了一杯,笑道:“以后都是同门师兄弟,多互相关照。”
朱莺:“哦……你叫啥来着?”
陈雪凝:“……”这丫头从头到尾都在问纪蒿的名字,没人告诉她,告诉她也没听清过。
纪蒿啧了一声,道:“我给你写。”
说罢,嘴角一勾,想用戏法——点水成墨来让这漂亮师妹和师姐们稀罕稀罕,直接拿手指往韩鹿鸣递过来的茶里一蘸。
然后笑容凝滞。
“啊啊——”他将烫红的手指抽出来甩了两甩,“师兄你是想谋杀我吗?!”
韩鹿鸣:“……”
朱莺陈雪凝:“……”
韩鹿鸣道:“哦……抱歉啊。”
谁知道你这么想不开。
正常人会往茶水里插手指吗?
纪蒿的脸皮厚得可以切下来当烩饼吃,完全不顾刚才失了面子,坦然地将那只手指在桌子上一画。
果然,水凝成墨。他一气呵成,笔走龙蛇地写出自己的名字。
陈雪凝拍了拍手以资鼓励,道:“真厉害,一看就没少练。”
纪蒿哈哈一笑:“哪里哪里……”
她继续道:“一般经常练自己的名字的,不是大人物……就是自恋狂。”
久不经传的大自恋狂纪蒿:“……”
朱莺凝视着纪后面那个字:“嗯……”
纪蒿一挑眉,朝永远的小师妹道:“以后不用叫师兄,叫哥听见没?”
朱莺:“好的草哥!”
“???”纪蒿一蹙眉,“你说什么玩意儿?”
朱莺本就不善弄纸墨,平常飞扬跋扈去了,没时间扩充她的汉字量。于是指了指那个“蒿”,理所当然道:“那上面不是有个草字头吗?我爹说,碰到生僻字就挑一边念……再说别人难道不都叫你纪草纪草吗?”
这丫头不识此字,耳朵还强行带滤镜……陈雪凝万年冰脸一下子笑裂了,韩鹿鸣也是一挑眉,开玩笑地道:“在理。”
纪蒿:“那不是应该念下面的部分,还有念偏旁的?唉不对……”
纪蒿气道:“这个字,念蒿,《诗经》读过没?‘呦呦鹿鸣,食野之蒿’的蒿,懂?”
他话一出口,韩鹿鸣举茶的手微微一停,俩姑娘沉默了一会,然后异口同声地带弧度道:“哟~”
纪蒿皱眉:“又怎么……”他也一停,思索了一下,忽地品味出自己脱口而出的古句里还带另一人的名字。
他转头看着韩鹿鸣,尴尬地笑道:“好巧啊,哈哈……”
韩鹿鸣低眉一笑,将茶碗放下,道:“不是你提醒,我也没注意。”
朱莺转头对陈雪凝道:“好吧我改了,我站二师兄攻。”
陈雪凝一挑眉:“是吧?”
纪蒿:“你们俩到底在说什么?”
朱莺道:“没事草哥,只是在讨论你的上下。”
纪蒿还是没搞懂又一个“上下”是什么意思,只是怒目道:“是蒿哥!”
朱莺:“好的草哥。”
纪蒿:“……”
你特么……
忽地远处一声巨响,将四人一惊。望向声源处,只见一棵混迹在众林中的花树轰然倒塌。
那是百草堂方向。
四人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