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该如何辩驳。
他不由得将视线转向了那名顾云,说一句心里的实在话,他也确实很好奇对方的来历。
这可是连伽帝陛下都没能查出来的身世,那要么是太过于渺小,小到连一点痕迹都不存在,要么就是太过于隐秘,隐秘到无法用常理能推断。
其余的宾客大臣们,也不禁纷纷看向了门口处,站立在那里,身姿笔挺的雄性。
百叶顺势道,“顾云,既然事已至此,我斗胆问你一句,你到底是谁,来自哪里,故意混到席殿下的身边,究竟有何目的?!”
顾云微微凝眉,他没有想到对方会在这个当口发问,并成功地带动了周围的怀疑气息。
或许这些宾客不一定要追究到底,深入调查,但如果不给出一个可信的说法,想必白草家族依旧能够借此继续折腾。
顾云不希望有更多的无辜雄性,死于禁药的后遗症,也不希望这个本就不太明亮的世界,再被瘟疫的乌云所遮盖。
只是……如果真的全盘托出,引发舆论动荡,恐怕才是正中对方的下怀,转移了诸多视线。
他暗中无奈地轻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悦耳地说道,“据说我是在路边晕倒,而后被捡到了一处位于西陆边缘的小镇上,具体的情况,实在说不清。”
“因为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躺在了破漏的小屋内,等待着被送给……雌主,作为成年之夜的用具。”
“由于遗失了记忆,所以找不到归处,但身体的本能还在,智商也没有衰退,所以勉强还能有些用处。”
“如果非要探究我的出身,那请容许我加入调查的行列,因为我更想要知道……如果能寻找回家的路,如何能返回熟悉的环境。”
这一番说辞,可谓是真情实感,挑不出半点虚假来。
就连程水青这样老道的大臣听完,都点了点头,附和道,“这些消息其实不是秘闻,稍作打听都能得知,顾雄侍的的确确是失忆了,也实实在在地努力寻找有关身世的蛛丝马迹。”
“这点从他日常喜欢收集民俗资料,探索一些隐秘的地域记录,就能得知,这点我可以作证。”
炎跟着赞同道,“刚才是我一时想差了,差点被带歪,如果顾雄侍图谋不轨,想要谋害殿下,那他在很多时候都有机会动手,除非他志不在此。”
百叶见周围的风向转变,却是不紧不慢地耻笑了几声,道,“谁说他的目的,会是要谋害席殿下了?”
百叶如同看着同类一般,看向那名俊美无双的雄性,他笃定地说道,“你与你身后的家族或是势力,不过也是为了争这雄君之位,只是你们提前看好了伽帝的私生崽,又早早下了重注。”
“被全族Jing心培养出来的你,宁愿从危险的雄奴做起,可见心性坚韧,图谋甚大。”
“可惜,是我们棋差一着,成王败寇,我哭了,你笑了,但你也笑不了多久。”
百叶最终将期盼的眼神投在了席的身上,他苦笑着问道,“如果睡在身侧之雄,心思险恶,胆大妄为,虽然不想杀你,但也只想早日取得你更多的恩宠,谋取更多的权势,你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所谓的真情实意,都是虚假,所见的温顺乖巧,都是伪装,这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想必很不好受……”
席微微眯起双眸,顺着百叶的一番话,稍微琢磨琢磨,突然觉得那样的场景,好像也挺值得期待的。
俊美的雄侍躺在床上,试图用各种姿势吸引他的视线,还时不时弄点欲拒还迎的小游戏,来活跃气氛?
如果心情好了,就多多夹,心情不好,就重重夹,可能俊美的雄侍还会红了眼角,恳请他轻一些,慢一点……
席扬起眉梢,肆意地回道,“那又如何?”
百叶愣了愣,他以为那名皇雌没有听清楚,于是重复道,“他只想爬床,图你的身子!”
席不免心中感叹,还有这等好事?
他稍稍侧身,望向一旁的雄侍。
顾云:“……”
这才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斟酌了一下用词,准备诚恳地反驳一番,委婉表明若是情投意合,就绝不会走肾不走心。
只是当顾云还未来得及开口的时候,席便微微勾起唇角,笑了笑道,“自荐侍寝,我不介意。”
“不限定地点,不限定时间,随时都可以。”
顾云顿时哑然,显然没有见过如此脸厚十足的雌性。
百叶更是无法理解,一名位高权重,手握实权的皇雌,竟是愿意忍受一名不够诚意,没有真心的雄性?!
天下这么大,雄性那么多,为何想不开,莫非是……
百叶瞪向了顾云,质问道,“是你,你对席殿下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对他下毒了,否则一名雌性,怎么会说这样神志不清的话?!”
顾云不明白对方的思维方式,但他稍微能够理解,当雄性们被看轻久了,一旦有雌性表现出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