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胸有成竹地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读过书?如果读过一些,就能知道在这种场合上,你的雌主是不会冒着得罪两位将军的风险,去拒绝我们这个微不足道的要求的。”
“毕竟他是一名使臣而已,就算在东陆那边有多耀武扬威,在西陆这里也得夹起翅膀来,遵从一定的交际规则。”
苏维看了看沉默不语的顾云,忍不住提醒苏玉道,“你说的这些会不会太深奥了,他可能听不太懂呢?”
苏玉愣了愣,不禁笑道,“抱歉了,是我考虑不周,总而言之,就是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我们来负责,你只要遵从自己的心意即可。”
“是走还是留,是为奴还是称雄,全凭你做主!”
顾云敛眉,肃然道,“……我实在是不擅长种花,还请不要再劝了。”
苏维“啊”了一声,然后连忙解释道,“就算不会种花也没关系,你可以帮忙除草,事情虽小,但也可以实现身为一名雄性的价值。”
顾云依然摇了摇头,没有犹豫地拒绝了。
身旁的几名雄性看着他这样的反应,表情不一。
甚至有雄性和身旁的朋友咬耳朵,说悄悄话道,“你说他是不是个傻的?东陆那边的降智教学果然名不虚传。”
苏玉轻轻咬了下唇,他还是高估了这名雄性的脑子,显然又是一个以雌主为尊,根本没有自我的奴才。
苏维还是有些不死心,他苦口婆心地说道,“你到底是图什么呢,图你的雌主宠你么?”
“没错,他目前是很宠你,愿意带你出来,听说目前还只纳了你一个……可是这种宠爱是不长久的,无根无萍,并不牢靠!”
“有没有发现,你的雌主根本不会让你掌握任何的自由和权利,这对于他而言是一种威胁,生怕你那根硬了就会跑。”
“可是在西陆就不一样了,这里的雌性非常尊重我们,爱护我们,让我们接受了良好的教育,拥有优越的环境,并且提供各种机会让我们能够伺候好雌主,培养好后代,从而实现自身的价值。”
他一口气说了好多,一反之前的娇弱气势,越说越自信,娇美的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晕,看得大家感到惊艳。
果然不愧是被丹将军明媒正娶的雄君,这气度和见识,的确不凡。
顾云认真地听完了对方的这一番话,轻轻颔首道,“在这里,的确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学习,挺直腰板的生活。”
苏维目光闪闪,开心道,“那你答应留下来了吗?”
顾云寻思片刻后,抬眸问道,“有一件事情,我想询问一下。”
苏玉笑眯眯地说道,“你说,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顾云斟酌了一下用词,道,“如果在学有所成后,出现了一些……和主流论调相反的言行,会被如何处置呢?”
苏维有些云里雾里地托着脸,道,“和主流论调相反?你好像真的读过书呀,这种词语都会用了呢……不过怎么会相反呢,是你没好好听课么?”
顾云微笑着回答道,“也许只是和传授者有一些不同的见解。”
苏维皱了皱鼻子,看向了苏玉,苏玉沉思了一会,缓缓开口回答道,“我大概知道你的意思了,就是说你对学到的东西有疑义对吗?”
“你提出这个问题,我倒是可以理解,因为听说在东陆那边,一些比较聪明的,开了智的雄性,是会莫名消失掉的。”
他的话音刚落,周围的几名雄性陪客就捂住了嘴巴,露出了惊恐的神情来。
“消失?是我们想象的那个消失吗?”
“怎么会,竟是这样的无法无天!”
“可怜死了,他们过得好苦啊……”
顾云坦然点了点头,他没想到原来西陆对于东陆那边的信息,会掌握得如此全面。
苏玉温柔地说道,“这你放心好了,在我们这里,能够有新想法的雄性,反而会受到推崇。”
“如果能掌握更多的可以帮助雌主的手段,或是挖掘出更能鸡崽的教育方式,那可是做了大贡献的。”
顾云觉得对方想得有点偏,他试图把话题拉回来,道,“若我指的是……其他的方面呢?”
苏玉愣了一下,不禁失笑道,“还能有别的什么呢,我们所做的一切,所为之努力的目标,不就是这两种雄生的荣耀么。”
他们从小到大都是被这么教育着的,周围的环境也是这样,实在是不能理解一名东陆的雄性,脑袋瓜子里都装的是什么。
或许是被欺压多了,才产生了一些不合常理的思想,这也许是癔症的一种?
苏玉轻轻叹了口气,道,“你们那边,可真是太折磨雄性了。”
顾云神色不变,只是客气有礼地淡淡说道,“文化差异太大,的确不好融入,我还是不打搅了。”
苏维见他态度坚定,也不好继续劝说,苏玉更加放弃了把这名雄侍送给自己雌主的想法。
万一真是个被虐出了癔症的疯雄,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