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此时的眼底,才稍微有了点温度,他拉过那名雄奴,放缓了声音,问道,“有没有被欺负?”
顾云微微一怔,而后摇了摇头。
席凝眉道,“不用害怕,遇见了什么,直接说出来,我知道一些Yin私的法子,动静都小,比如针扎,就很难听见声音,灌水也是,只会无声窒息……”
他参加过很多大小宴会,见过的各种手段也多,哪怕是在两名对于雌性而言十分孱弱的雄性之间,有些事情也只有想像不到,没有做不出来。
顾云想了想,诚实地说道,“都没有,谢思少爷只是吩咐给他按摩一下。”
席用手拍了拍雄奴的腰,以示安抚,而后一脸不爽地看向了一旁的强壮雌性。
“这就是你说的无事发生?”
“按摩伤手,还费Jing神,万一累到了怎么办?”
锋顿时冤了个大枉,道,“他真的没事,不就是按摩一下么,有事的反而是谢思!”
席略带疑惑,“……你这是什么意思?”
锋一五一十地把他的所见所闻,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末了,无奈道,“银剑家族的贵雄现在就这样痛晕了、吓尿了,倒在了屋子里……”
席闻言,眼底不禁划过了几分讶异。
他一再同雄奴确认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吗,有没有试图往你身上甩锅?”
锋在一旁听了,眉眼不断抽搐,这真是感天动地的兄弟情,就这样还能怀疑到他?!
顾云却是坦然答道,“没有,的确都是奴做的,是奴顾虑不周,办事不妥,任凭雌主惩罚。”
席盯着这名雄奴半响,是真没有想到,新收的这名雄奴,看上去又蠢又笨,容易羞涩……却是敢反抗权势不小的大贵族,并且没有等到他来救,直接反抗成功了。
“是我小看你了。”席捏住了对方的手,用丝绸做成的帕巾给他擦了擦,道,“不过以后遇见这样的事情,你不用管谁拿了什么印章,或者下了什么命令,直接往我身边跑就是了。”
“这次是侥幸,谢思需要清洗,所以房里没有雌性侍卫,否则……”
席觉得这名雄奴还是冒了险,是要回去好好教育一下。
他淡淡地朝旁边的锋说了下切磋结果,道,“修现在应该是在我干爹的兽车上,被带回银剑家族那边接受治疗。”
“你回头派几名侍卫,把他们家族的那名贵雄给送回去罢。”
锋眼神先是一亮,“程水青大臣来了吗?你果然打赢了,不出我所料!”
随后反应过来,却是嘴角一塌,试图劝道,“你不去看看谢思少爷吗,他就是冲着你来的,现在晕倒在房间里边,也许还有缓和关系的机会……”
万一对方醒来之后告状,也不知道程水青大臣会不会护住一个……干儿子。
毕竟对于位高权重的亚雄而言,注定没有后代的他们,可能会收下很多个干儿子!
席冷笑一声,道,“缓和?是把雄奴献上,给他泄愤用么?”
锋无言以对,他看得出来,席对这名新收的雄奴,可是相当的上心。
果然平日里不容易看上雄性的挑剔雌,一见到喜欢的就会特别宠爱……
席把雄奴带上兽车的时候,不忘和朋友道,“如果银剑家族找你麻烦,就把程水青的名号报出去,让他们去要说法。”
锋:“……”
这不是坑干爹么?
不过既然好友都这样说了,他只能无奈地捏着鼻子,去处理那间可能被捂臭了的客房,和客房里边的雄性们。
无事一身轻的席,在回到巷子里的老宅时,程管家还没有回来。
他知道对方应该是陪着程长青去银剑家族那边了,便直接吩咐仆从们准备好热水和宵夜。
天色渐晚,当用过Jing致美味的菜肴,又在温水池里边仔仔细细清洗了一番后,顾云便被带到了主卧内。
他脖颈上银白锁链的另外一端,正绕在那名雌性的手腕上,随着对方的慢慢用力,顾云只能不由自主地靠了过去。
席用指尖轻轻划过雄奴的腰,感受那丝绸睡衣之下的紧韧触感,道,“知道错了吗?”
顾云垂眸,似乎十分温顺地点了点头。
席也不问对方知不知道自己错在哪……是因为没有及时寻求雌主的帮助呢,还是没有直接让谢思没有告状的机会。
他的眼底没有丝毫波澜,直指主题地问道,“你的身手,在哪学的?”
顾云对此早有准备,他诚恳地说道,“奴……忘了。”
席沉默了片刻,却是突然轻笑了一声,道,“我都不记得了,你还是个失忆的病患。”
顾云看不出这名雌性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
但是显然,对方似乎并不打算继续追究这个问题,而是换了个姿势,将彼此的距离拉近,呼吸声如在他的耳畔。
顾云听见这名雌性低声道,“以后遇见危险,要先和我求救,记住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