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凝眉不语,他没看出来这个审判厅有什么制度可言,或许对于雌性是有的,可是对于雄性,显然是缺失的。
难道这名高高在上的雌性官员,是在和他开个恐怖玩笑?
修见那名雄奴没有回音,不由得用手指敲了敲椅子扶手,淡定地表达出了一点点不耐。
席眯了眯眼,冷冷地说道,“这是我的雄奴,不劳驾厅长费心。”
“哦?”修这才勉为其难地将视线放在了席的身上,道,“你还是好好地想想,要怎么和我的弟弟解释清楚,才能让他消消气。”
锋插了句话道,“是啊,有什么误会,赶紧给谢思少爷解释清楚。”
他试图先把这事情定性为误会,免得越闹越大,在审判厅的地盘上,对席可没有好处。
“这可不是误会。”
谢思的一句话,把锋的好心全部塞了回去。
那名贵族雄性高高在上,俯视着下方的雌性,道,“擅自毁约,临阵逃跑,宁愿去到偏远地区,找一个卑贱的雄奴,也不愿意和我共度成年礼夜。”
“要是你就此远离,看在程水青大臣的面子上,银剑家族不会追究。”
“可你不仅回来,还带着新宠,这让我的面子往哪里放,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锋彻底愣住了。
和银剑家族联姻,和这名备受宠爱的贵雄共度佳夜……席是多想不开,才会拒绝啊?!
哪怕程水青大臣是个亚雄,不能让雌性怀孕,也不会有自己的后代……可干儿子终究是没有血缘关系的。
能攀上银剑家族的高枝,那是多少小贵族都求不来的事情!
锋知道席的性格乖张,行事无忌,可万万没想到,对方能肆意到这个地步。
席喝了口茶,却是道,“别造谣啊,我可没答应。”
谢思眯了眯眼,道,“你还敢狡辩,能不能当个正经雌性,有点担当?”
席拉着锁链,最终还是把雄奴给拉到了身边。
他和雄奴强调道,“谣言止于智者,不能听信这种小道消息。”
锋在一旁都要无语死了,人家正主就在这里控诉,你还好意思说是谣言?
是银剑家族的剑不够利,还是审判厅的地不够大?
就不怕被当场处决么!
显然,席是不带怕的。
他甚至直接开口道,“如果把我找过来,就是为了这种无理取闹的事情,麻烦回自己家闹去。”
“程水青也没和你们签订契约,只是口头提了一句,还是个不确定的问句,问的是我!”
“哪想到你们还粘上来了……我没听他的话出走,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银剑家族这么缺雌么,还要倒贴不成?”
锋焦急得都要掉头发了,这话说得真不客气,这是他能知道的事情吗,现在还能请假回去吗?!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修忍耐不住,站起身来,压迫感瞬间席卷了整个审判厅。
席搂着雄奴的窄腰,眉宇轻挑,凉凉地回道,“那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一股更加强大的气浪直接将修冲回了座位上,失足坐下。
修不禁愣住了,他沉下了眼,没想到对方还敢抵抗,不禁怒气开始上涨。
“修审判长,这里是审判厅,老建筑了,不耐冲击,有什么事情,不如出去聊?”锋试图拖延一下,他刚才已经用眼神示意心腹侍卫,溜出去找程水青大臣了。
和普通雌性不同,战斗力越强的贵族,战起来波及范围越广。
锋不知道修审判长有多厉害,那毕竟是顶头上司,但是私下里,他是没有打得过席的……
修冷笑着,迈步走了出去。
他们家族确实不够理由把席逮捕严惩,但是想动手教训,那绝对够资格。
席把雄奴放在椅子上坐好,同锋道,“帮我个忙,看好他。”
锋愣了愣,点了下头。
席补充道,“就和看你的剑的一样,可以吗?”
锋受不了对方这样温柔的语气,他虽然不知道这名雄奴为何如此重要,但也不多问,举手表示道,“剑在他在,剑不在……我也把他送你身边去。”
席微微颔首,又亲了下雄奴的额头,然后才迈步跟了出去。
临走前他还想要个战前亲亲,但是对方似乎在大庭广众之下,有些不意思。
那改成晚上躺床的时候,来个胜利的亲亲也行……
两名正值青年的雌性出去后,审判厅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几秒后,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你就是席找的雄性?”
谢思缓缓打量着那名雄奴,目光从对方的脸上划过,微微一顿,而后视线下移,扫过了锁骨处的那一枝墨花。
被点名的顾云无意中抬眼,对上了这名贵族雄性的目光,他没有出声,眼底一片平静。
但是,这种毫无畏惧的表现,在谢思看来,便是最为直接的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