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就算了,还蠢得连他回来了,都舍不得把手给缩回去。
席看完了一个册子后,随手丢到了旁边的火盆里,他抬眼看向了走进房中的程管家,漫不经心地问道,“大半夜的翻墙……这次是谁不长眼?”
“回禀少爷,是蓝羽家族派来的雄性,他们这次也没有翻墙,是让一名病弱的雄性躺在大门口前,被巡逻的侍从见到了,就直接押下,免得影响宅门风貌。”
“病弱?”席冷笑了一声,“现在送雄性都这样不挑剔了吗,弄个病怏怏的来做什么,为了浪费我的药物?”
程管家摇了摇头,道,“少爷,这应该是和您回来后的一些传闻有关。”
席:“?”
程管家解释道,“外边听说您的新宠是一名野外捡来的带病雄性,每天疼爱得和小心肝一样,都不给其他雌性多看一眼,摸都不给摸,想来是好这一口病美人的调调。”
席:“……”
程管家其实也有一点点担心,“不知道那名叫顾云的雄性,身上是否有什么疑难杂症,需不需要找医师看看?”
最好能悄悄地也给少爷看一看,是不是哪里需要补补。
席无奈地抬起手来,揉了揉眉心,道,“他不是有病,只是身上有伤罢了。”
程管家皱着眉,顿时紧张地问道,“怎么会有伤?少爷您遇到袭击了?!”
席摆了摆手,“捡到的时候就有伤,应该是之前弄到的……今晚的事情你看着处理吧,别弄太大响动,会影响到睡眠。”
程管家极为谦卑地回应道,“少爷放心,既然他们想模仿新来的雄奴,我会好心教导一下,该如何正确模仿。”
席喝了口温茶,将这件事情抛诸脑后,继续工作。
有些事情管家可以帮忙处理,有些重要的决策,却是要亲自去做。
程管家离开的时候,轻轻地带上了房门,只是他脑海中划过一个疑问,少爷看样子是要奋战到天明了,为什么还会在意声音影响到睡眠?
柏铭得到了程管家的指示后,看向了被吊在屋里的横梁上,堵着嘴发不出声音的病弱雄性,严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残酷的笑意。
看上去真可怜,是生病了吗?
不不,这样的模仿不够专业。
起码要重伤,才能对得起这份职业Cao守。
第二天,当顾云起床的时候,便看见远处对面房屋里的柏铭,正在提水冲洗地板。
这样勤快的么,他刚想走过去打一声招呼,看能不能再友善地聊两句,就被顶着黑眼圈走出书房的席给叫住了。
“怎么起这么早?”席小小地打了个呵欠,一把揽住了雄奴的腰,贴在他的脖颈上亲了一下,毫不客气地说道,“陪我睡个回笼觉。”
于是顾云什么话也没有来得及说,就被带上了床,成了一个等身高的雄奴抱枕。
一旁的柏铭远远看了,没什么反应,只是看着地板上那渗着点微红的水流,提起扫帚,继续清洁。
顾云自从进了主卧,就没能再出来过。
直到中午,终于能起身进餐,吃完饭后,又被拉去窗边的软塌上下棋……
这里的下棋方法,有点像失传已久的古法,幸好他之前有研究过一段时间,所以学起来倒不算慢。
顾云本是不想奉陪,可好像下得越差,这名雌性越来劲,似乎在享受虐渣的快乐。
于是他耐着性子,一点一点地学习进步,最后杀得雌性被逼平局,并且拒绝下一场。
原本只是想看雄性输得哭红眼睛的席:“……”
他试图想了想其中的道理,原本一个看起来就像是初学者的对手,是如何能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内,就能和他不分上下的呢?
再继续下去,席怕自己控制不住,要起杀意。
棋局如战场,下一局棋所耗费的Jing力,可不比打一战来得少。
他们一般下到兴致起时,杀意会止不住地弥漫开来,虽然不是真的要动手,但是那种气场压力对伤势恢复有害无益。
席让仆从把棋盘收起,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下这名气平神稳的雄奴。
他难得地夸了一句对手,“学得很快,下得不错。”
顾云尽量让自己迎合雄奴的身份,谦虚地回道,“是奴心大,太逾越了。”
席探过身去,凑得近了,便能留意到这名雄性在默不作声地把屁股往后移。
他似笑非笑地说道,“你真这么想?我怎么看到了后边,你都恨不得把我杀个片甲不留呢?”
顾云想了想,找了个万能的理由,道,“只是一时运气,偶然碰巧罢了。”
席没有戳破雄奴的蹩脚借口,这一看就是平时不擅长撒谎的。
他让程管家准备一下兽车,带着雄奴准备出发前往绿羽家族的豪宅。
裘的请帖在今天一早上就送过来了。
也许是知道了昨晚蓝羽家族搞出的闹剧,这两家向来在商场上杀红了眼,落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