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丁昀飞实在很愧疚,就对陈素芬说道:“妈,对不起,我让您蒙羞了。”
陈素芬说:“是妈的错,是妈妈把你生下来的,让你得这种病,妈妈的错。妈妈不怕别人戳脊梁骨在背后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妈妈只是担心你选择的这条路,和你小叔一样走得艰辛,小飞,妈妈是心疼你啊。”陈素芬说到这,滴下泪来。
丁昀飞一阵难受,在心里说道:“不,你真正的儿子应该没有这种‘病’,有‘病’的是他。”但他没有说出来,只是眼睛模糊了。
吃完饭,丁昀飞走到电话机旁,他想给卫峣打一个电话。下午当他得知卫峣因为他被罚跪了一晚上的时候,他就心疼得不得了,也很担心,他得打个电话去问问卫峣怎么样了。
丁昀飞拿起电话拨了出去,电话拨出去刚响了几声就有人接起了电话:“喂!”
声音听上去带有些火/药味,像是卫峣父亲接的电话。
丁昀飞紧张地开口说道:“卫伯伯,我是丁昀飞,请问卫峣……”
他还没有说完,对方就怒气冲冲地说道:“请你以后不要再跟我儿子联系了,离他远一点!”
说完,对方就啪一声挂断了电话。
丁昀飞怔怔地握着电话筒,虽然他早有心理准备,卫峣的家人肯定不会同意他和卫峣在一起,可是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让他有些猝不及防。他难过地放下电话,失魂落魄地朝房间走去。
这一晚,他失眠了,睁着眼睛想了一晚上,想了很多很多……
第二天,丁昀飞没有出工,他不想出门,他害怕一出门又听到那些闲言碎语,他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可是他听不得别人说卫峣半句不好,那些话,让他听着特别心疼。
他就在家里待了一天,直到晚上的时候,他才出了门,径直走到卫峣家的院门口。
卫峣家的大门还是紧闭着,丁昀飞站在漆黑的路上望着紧闭的大门,也不知站了多长时间,忽然听到里面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还有一个声音怒道:“让我出去,我要出去找阿飞,你们别拦着我!”
是卫峣的声音,丁昀飞的心倏地一疼,正要走上去敲门。
这时,大门从里面突然打开了,然后丁昀飞就看到,卫峣被两个男人死死地抱着,不让他出门,那两个男人其中有一个是卫峣的大哥卫峰,另一个丁昀飞没见过,应该是卫峣的堂哥或者表哥。卫峣一只手紧紧地抓着门把,另一只手使劲地去掰开禁锢着他的那几只手。
几日不见,卫峣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眼里布满了血丝。
丁昀飞站在门口,泪眼模糊地望着卫峣,叫道:“卫峣。”
“阿飞!”卫峣惊喜地叫道,抬脚就要走出来,可是被他父亲给呵斥住了,“你给我回去!”
卫峣不听,使劲地挣脱着还在死死拦着他的那几只手,沉声说:“放开我!”
卫向军火冒三丈,走过去抬手就要给卫峣一巴掌。
丁昀飞出声制止了,丁昀飞恳求道:“卫伯伯,您能让我跟卫峣说一会儿话吗?您放心,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们面前。”
卫峣一听,慌了,看着丁昀飞,颤着声问道:“阿飞,你什么意思?”
丁昀飞强忍着心痛,说道:“卫峣,咱们好好谈谈。”说着,看向卫向军,“可以让我和卫峣单独谈谈吗?”
卫向军考虑片刻,说:“行,给你们半个小时时间,但我希望你说到做到。”
“放心,我会做到的。”丁昀飞忍着悲痛说。
“那最好不过。”卫向军说着瞪了一眼他小儿子,随后带着其他家人进屋去了。
卫峣走过去,伸手握住丁昀飞的手,满眼惊慌地望着丁昀飞:“阿飞。”
“咱们出去走走吧。”丁昀飞轻声说,说着拉着卫峣的手往前走去。
卫峣走在他旁边,静静地望着他,几次想开口问话,又忍住了。俩人手牵着手,像以前他们无数次牵手那样,安静地走在宁静的村路上。
不久,他们走到了榕树下,丁昀飞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卫峣的手,抿了抿唇,艰难地开口说道:“卫峣,要不咱们……”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卫峣给打断了,卫峣双目赤红地朝他吼道:“丁昀飞,你敢跟我提那两个字试试看!”
丁昀飞心头一痛,把到嘴边的“分手”两字咽了回去。
他也不想跟卫峣提出分手,可是眼下村里到处都在议论他们,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可是他不能不顾及卫峣的名声,卫峣这么优秀的一个人,他不能耽误了他,更不能毁了他前程。
丁昀飞噙着泪说道:“卫峣,你出去打工吧,咱们先分开一段时间。”
卫峣脸色缓了下来,抓着丁昀飞的手,眼神充满乞求的看着丁昀飞:“阿飞,咱们一起出去好不好?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咱们的地方,咱们一起生活,不用去在意别人的目光,你跟我走,好不好?”
丁昀飞痛苦地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