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徐灵蕊必须死,因为她要结亲了,徐家内部越单纯,最后交给徐望息的时候才越简单。
若是她是出嫁,可能徐达昌还能留她一条性命,但是招婿,那就没必要活着了。
这就是为什么,当初没有能找到徐灵蕊的原因,因为她被关在自己爷爷的院子里,她被自己的爷爷赏给了属下,她被自己的爷爷卸去了四肢,她被自己的爷爷沉入了温汤。
这也是当初为什么要沉入温汤的原因。
其实那处温汤之所以会建屋,压根不是梅影泽他们以为的那样,是因为徐彦轩小时差点落水。
那处其实是徐家对外的一个接口,这就是为什么那处,只有老爷子能去,旁人要去都要先让老爷子同意。
每次有人来徐家拜访,他们都会想要带人去温汤泡一泡,这次徐灵蕊的事情一出,那处是彻底不可能用来待客了。
寿康院里的人都是老爷子动的手,这就是为什么老爷子还会留有活口,但是因为当时府里有个殊慕,所以他才会服药装作受伤,让自己真的才床上躺了快半个月才起来。
可是为什么要灭了夏家,夏沐书还是不知道,估计当年的父亲确实查到了什么吧?
夏沐书现在什么都不想想了,只希望能把徐达昌杀了就行。是的,只要他死,就算自己一起死了其实也没什么关系。
这段时间身上的药都用的差不多了,还要想办法补充一些,要不想要动徐家太难了。夏沐书突然想到了遇择园,那处从杏姑走了,应该就空下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能翻出些什么?
夏沐书不知道的是,当晚他向着遇择园去的时候,梅影泽才刚从那处离开。
杏姑一直表现出的都是对殊慕的维护,就算殊慕不知道,可他若是回到了徙亭城的附近,还是很可能会去那处落脚。
梅影泽小心翼翼的前去探查,既怕人在,又怕人不在。
此刻两人见了,其实梅影泽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这一个月殊慕的狠绝,其实也有些吓到了梅影泽。
他从不知道,殊慕能下这样的死手,能让人死的那么恐怖。他简直都无法想象,殊慕在做这些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但不论怎么想,那都不是自己认识的殊慕。
而且为什么要动徐家?今日几家商量得出的结果是,因为那两人徐家最早抓到,虽然说是没有审讯,但是难保其实已经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想痛下杀手。
梅影泽却觉得不应该,若真的是这样,通下杀手,绝对是带人走的那晚更合适,而不是在,所有人都开始戒备的时候,再回头,这说不通。
翻身进了遇择园,梅影泽觉得之前在徙亭城的事情,似乎不过是昨天,可是自己已经一个多月都没有见到殊慕了。
他们说他是骑马逃走的,曾经的他,被自己带着都会磨伤了腿,自己一人只怕伤的更重,而且他真的不太会骑,会不会摔下来伤了自己?
他们说他没有银钱,曾经的他,吃的用的都是自己打理好的,什么时候让他为银钱伤过神?
他们说他伤着了,曾经的他,就算是撞红了手,自己都要心疼半天,现在还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包扎?
梅影泽仔细的看着遇择园里的各处,却真的没有看到有人来过的迹象,只能无功而返,却在入城的时候,被雷晋川拦住了。
“梅兄,这个晚去哪了啊?”
梅影泽微微的皱了下眉:“我去哪,还需要和你报备?”
雷晋川笑了下:“报备到是不用,但是你现在最好还是不要单独行动,毕竟不安全。”
梅影泽抬眼看着雷晋川笑了下:“我可不是你,三脚猫的功夫,怕这怕那。”
“你说什么?”雷晋川指着梅影泽喊道。
“没听清就算了,听清了也只能忍着,不然呢?”梅影泽冷冷的问道。
“呸,都是喜欢玩兔儿爷的垃圾。”雷晋川吐了一口吐沫。
梅影泽看了看手中的昼永,瞬间抬手,剑鞘直接砸在了雷晋川的脸上。
“少爷。”周围跟着的人,赶紧围上前。
“娘的,给我打他。”雷晋川感觉到嘴里尝到了血味,直接挥手说道。
梅影泽微微的眯了下眼睛,现在和他们闹僵,确实没什么好处,但是刚才的话,自己定然是不能忍的。
挑衅自己,忍忍便过去了,侮辱殊慕,不可能!
等到众人听说城外打起来了,赶到的时候,雷晋川已经被揍的认不出人了,更别说那群手下了,都躺在地上哭爹喊娘。
“影泽!”梅木朝一看,赶紧上前呵斥梅影泽住手。
“梅庄主,还请给个说法。”雷广看到自己儿子被打成这样,也是气都不打一处来,直接对着梅木朝说道。
梅木朝转头看着梅影泽:“这是怎么了?自己人怎么能打成这样?”
“他,他大半夜不知道去哪了,见到我们就打。”雷晋川捂着脸,含糊不清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