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影泽点了点头,让林柔好好休息,吩咐梅清好好照顾,便和夏沐书走了出去。
“你觉得她说的话可靠吗?”梅影泽问道。
“有些事她还没说。”夏沐书说道。
“抓她为了什么,这些年她为什么还能活着?”梅影泽了然的说道。
莫名的弄来这么多女子,若没有收益,就算只是一日三餐,这么多年养着也要不少银子的。
晚间夏沐书又去给男子上了药,这人既然能找到关押林柔的地方,他可能知道还能多些,就看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了。
第二天的傍晚。雷晔和叶望涔都赶到了。
梅影泽把事情说了下,雷晔点了点头:“我会这么快追过来,就是因为你们走后,我又翻了翻官府的旧卷,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十多年前的陵阜城不光有采花的事情,还有丢孩子。”
“丢孩子?这有什么关联?孩子也是假死?”梅影泽问道。
“女子和孩子,共同点就是,家中都还有些家底,而且独子。”雷晔说道。
夏沐书点了点头:“徙亭城前段时间的事情,也是独子。为什么好作案?”
叶望涔摇了摇头,“我们会注意到这点,是因为泉丰城一年前出了个案子。”
城中一户孙姓的人家,当年他们的女儿就是因为采花贼而身亡,然后这么多年一直都再无所出。
一年前,有个吴姓的男子,结识了孙家老爷,和老爷很是投缘,认为义子。对他们夫妻犹豫亲子,很是照顾。
但是孙家夫人,在女儿离世后身子本就不好,大概三个月后就离世了,然后又过了半年,孙家老爷也离世了。这一家子家产便都归了这吴姓男子。
会入官府,其实就是因为孙家确实有钱,虽然本家没了人,但是旁支还是有的,所以便闹了起来,因为再怎么说这吴姓男子也是外人,而且照顾两位老人的时间也确实太短,恐有图财害命之举。
当然这害命之说,官府确实没有查出来,但是这家产就重新分配了。分配完了,吴姓 男子似乎很是不满,直接把属于他的部分变卖了,便离开了泉丰城。
“这确实是个新思路,不仅是让把女儿弄死,其实还顺便图了你的家产,这盘棋有点大啊。”夏沐书有些诧异的撇了下嘴。
“但是有风险啊,他怎么知道就不会再有所出呢?就算一般女儿离世,母亲心焦,但男子还可纳妾啊。”梅影泽说道。
“傻不傻?源头上断了就一了百了了。”夏沐书耸了耸肩。
梅影泽有些不解的看了眼殊慕。
“我都明白了,就是老爷身上有问题?”梅影韬点了点头说道。
“难得聪明一回。”夏沐书点了点头。
“下了药?但这些人家底丰厚,必然会请人医治,没人能看出端倪?”梅影泽有些诧异的问道。
“若是下了药,厉害点的医者定然能诊治出。但,若是蛊呢?”夏沐书微微的笑了下。
“你的意思,是常广志?”梅影泽皱眉说道。
“他的岁数不应该,但是这个蛊王,林嶂川却很可能涉猎其中,若是他的手法,那确实一般人都诊治不出。”夏沐书说道。
“走吧,再去问问那名女子,我估计都不用送他回去了,按照现在这样看,可能她家也不一定有人了。”夏沐书站起身说道。
“我也觉得,如果还有图谋家产这个想法,耽误个十年已经算久的了,再久,谁能保证这家产还在不在啊?”雷晔点头说道。
“你们在屋外等着,我进去问她。”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夏沐书想了想回头说道。
一行人也很是诧异,但是见梅影泽点了点头,便都没说什么。雷晔示意了一下,几人便散开,将屋子围了起来,省的被人听了墙角。
“林姑娘。”夏沐书先是看了看,男子确实还没醒便走到了床边,示意梅清先出去候着。
“殊大夫。”林柔微微点了下头。
“他们把你关起来都做了些什么?”夏沐书问道。
林柔听到这句话,微微的颤抖了一下,才白着脸说:“就是关起来了,没,没做什么。”
“你刚刚也喊我大夫了不是吗?我给你探过脉,你的身子我清楚,所以瞒我没有用。还有这个,真的是像你说的那样?”夏沐书指了指床上还在昏迷的人。
“可能外面的那些,确实都是大侠,正义之士。我嘛,就差了些意思。所以要他活,他就能活,要他死也不过就是动动手指头。”夏沐书低头笑了下。
林柔深深地吸了口气,似乎想要张嘴喊,但是夏沐书却抬手点住了她的唇:“这就有些莽撞了。你不说实话,他们也不会帮你的。”
林柔看了看还在昏迷的男子,又看了看夏沐书,紧紧的抓住了棉被,但是就是没有说话。
“你这身子,孩子生过好几个了吧?”
听到这句话,林柔的脸彻底的白了,躲在被子下的身子也微微的抖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