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大夫这是怎么了?”梅清也觉得有些不对:“他是不是身上有什么不适啊?”
“他自己就是医者,不会是出门看病的。”梅影泽转头看了看桌子上的点心。
原来的自己以为殊慕是师承云岫,昨晚听完他的经历之后,自己恐怕是想错了。他能活下来,或者就像他说的,是因为他成功了,若是当初他的身子没有成,只怕早就不知道埋骨在哪里了。
估计曾经殊慕的家人,也给他买过这处的点心吧。梅影泽呼出口气,坐了下来。
夏沐书出了客栈的门,有些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因为担心梅影泽会跟着自己,虽然知道梅影泽能给自己银钱,那就应该不会,但是夏沐书却不敢赌。
所以这家店看看,那家店逛逛,直到进了一家成衣店,直接从后院翻了出来,夏沐书才敢真的往心中所想的地方而去。
那处墓地,那里葬着自己的家人。
但是夏沐书什么都不敢买,之前梅影泽说过他还会再去祭拜,若是留下了什么痕迹,只怕会让他起疑。
找到了当初入城的城门,出了城夏沐书便循着记忆,施展轻功向着那处而去。
看到无字碑的时候,夏沐书停下了脚步,就像有些近乡情怯一般,此刻的自己有些不敢上前,只能站在这处怔怔的看着。
突然夏沐书直接飞身到墓碑前,直接跪地,深深的磕了下去:“父亲,娘亲,对不起,我今日才来。”
话还没说完,泪早就流了满脸,曾经的一幕幕都出现在眼前,那个让自己习武的父亲,那个让自己慢些走别摔了的娘亲,那个给自己沏茶让自己歇一会的管家伯伯,那个陪着自己长大的书童。
家里的每个人似乎都出现在了眼前,曾经以为忘记了,再想起却发现早已刻骨铭心,哪里忘记过分毫。
就连自己从密室中出来,夏家的惨像都一一出现在眼前,梅家怎么可能分得清呢?当初就是自己,都没有办法分清他们,甚至连爹娘都找不出来,只能仓皇出逃。
“父亲,我听你的话了,我谁都没找,也努力的活着,只是不知道能活多久。”夏沐书靠在墓碑上喃喃的说着。
想起小时受的苦,想着若是父母还在他们该是怎么样的心疼,想着父母若是还在,现在的自己会是怎样。
“娘亲,我遇见了杏姑,她似乎是你的好友,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她。若是你还在,我是不是会用别的方式认识她?”
夏沐书说着离开云岫后的经历,在云岫的却只字未提,毕竟云岫中的经历都是苦楚的,自己回忆起来都会痛,更别说让父母听见了。
一直等到日暮西山,一阵冷风袭来,夏沐书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这处坐了多久。
“父亲,娘亲,我回去了,现在的我还不能光明正大的来看你们。”夏沐书用手擦了擦墓碑,依依不舍的说道。
正准备起身离开,却突然想起了那天梅影泽埋下去的东西。那会是什么?会不会和家里的惨案有关?
想到此处夏沐书便蹲下了身子,开始挖土,东西埋得不深,很快便挖到了,是个楠木的小盒子,看的出来梅影泽应该经常把玩。
将盒子挖出来之后,夏沐书慢慢的打开盒盖,却一下哭出了声,那是一把木雕的昼永。曾经的自己在梅家的那几日,最喜欢的便是看着昼永,听着梅影泽说以后的人生要做些什么。
夏沐书颤着手把昼永从盒子里拿出来,剑雕得很是细致,剑鞘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一定是花了大力气的,手指微微用力,居然还能拔剑出鞘。
这是影泽哥哥给自己的生辰礼吗?这是影泽哥哥亲自雕的吗?原来自己的影泽哥哥也是记得自己的啊。
夏沐书直接抱着昼永跪倒了地上,痛哭出声,十岁的生辰,原来不是只有自己期盼着能去梅家庄,自己的影泽哥哥也想来接自己的,是不是?
夏沐书擦了擦脸,把盒子埋回了原处,把昼永小心的放入怀中,又深深的对着墓碑磕了个头才起身离开。
谁知道刚到客栈前,就听到了梅影韬的声音:“抓住他。”
夏沐书赶紧向内看去,就看到一个黑影闪了出来,夏沐书直接抬手掷出一根银针,却被对方用兵刃挡开了。
夏沐书微微的眯了下眼睛,直接便追了上去,自己的银针其实威力不大,不像归鸾什么东西都能用的出神入化,自己最多是能用,所以会被挡开也不奇怪,奇怪的是夏沐书没看清那人是用什么挡开的。
夏沐书紧紧的追着那人,身后梅影泽和梅影韬也追了过来,到了护城河边,那人直接点水过河,夏沐书也没有犹豫,但是却在脚点到水面的时候,被人直接用石子击中了腿上的xue道,下半身一麻,气息一滞,直接落入了水中。
夏沐书从来也没有泅过水,当头被水面盖过的时候,哪里还能想到什么轻功,只能胡乱的抓着想让自己站起来,结果却一点也浮不起来。
梅影泽看到夏沐书落了水,再发现他不会水,哪里还有心思追人,赶紧上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