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帮灵蕊报仇的,此人的目标既然是在徐家,定然不会轻易收手。”梅影泽握住了手中的剑说道。
“冤冤相报何时了。”夏沐书刚说完,就看到梅影泽正在看着自己:“怎么?你是觉得我要劝你?”
“我可没有这么圣人,旁人给我的冤,凭什么要我吞下。他为何不能先收手呢?冤我受了,我还要立地成佛?太难了,做不到。而且,凭什么了在我这啊?”
梅影泽微微的笑了下:“你啊,睚眦必报,我早就看出来了,不过,这性子我喜欢。”
“梅影泽,你喜欢的那人是什么样的啊?”夏沐书突然问道。
“他?应该是这世间最好最好的人了。”梅影泽似乎想起了什么,笑的满脸温柔。
“最好的人?那应该是你觉得吧,就是他浑身浴血,估计你也觉得他最好。”夏沐书微微低下了头:“这就是偏爱,多好啊,有人偏爱着。”
“你,我也偏爱,你就是浑身浴血,我也信你。”梅影泽走近夏沐书的身边说道。
“果然,我也不过是个俗人,常年待在云岫之中,我还以为自己已经超脱了,结果刚入世,便沉沦了。”夏沐书淡然的笑了下,在心里说道:当年毁我夏家之人,你一定要藏好了,千万别被我找到了。
第四十章 杏姑到底是谁
夏沐书和梅影泽在外说完了话,回到了遇择园中,城中的事情并不需要和杏姑说,但是心中的猜测,夏沐书还是和杏姑说了下。
“你的意思是王轩从头至尾可能都是骗我的?”杏姑现在的脸已经恢复了很多,面纱也不再带着了。
“这只是猜测,毕竟人不在了,我也可能猜错了。”夏沐书说道。
“你是觉得他不会被男子欺负?”杏姑问道。
“那倒不是,我依旧是觉得逻辑不通,也可能是因为我的心里已经认定,他有同性的爱人,所以接受不了其他呢。”夏沐书自嘲的笑了下。
“唉……”杏姑微微的低了下头:“人心啊,本就是这世间最难看明白的。虽然不希望如你所说,但也不能说你说错了。”
杏姑会和林嶂川起冲突其实也是一次意外。当年知道了夏家被灭门之后,杏姑就赶去了夏家,但是却连秦秋柔的遗体都没有见到,因为完全分辨不出谁是秦秋柔。
当时的杏姑已经毒气侵体,最好不要再使用毒功了。杏姑是觉得自己已经是将死之人,就算用着残破的身子,去给秦秋柔报了仇,也死得不冤了。
所以便在夏家附近住了下来,想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能让自己探查到什么异样。结果半年过去,夏家的惨案无人问津,夏家被背上了叛国的罪名。本来还有人来探查的夏家,一时无人问津。
杏姑觉得可能没有办法查出什么,便也准备离开夏家。在离开之前,杏姑又像曾经一样,挂在了秦秋柔窗外的那棵树上。那是曾经,她每次去夏家偷偷看秦秋柔的时候,固定待的地方。
而这次在那棵树枝上,杏姑发现了一个耳环,是秦秋柔的。杏姑知道这应该是秦秋柔留给自己。因为这个耳环,是秦秋柔还没有出嫁的时候,杏姑送给他的。当时秦秋柔就很喜欢,还问了首饰店的位置,说日后还要再去置办首饰。
杏姑拿着这个耳环,去了秦家所在的南平城,找到了那家首饰店,拿出了耳环进行询问,果然店家拿出了一封信。
这是秦秋柔留给杏姑的,但是却不是像杏姑想的那样,是关于夏家惨案的线索。而是单纯的留给杏姑的一封信,秦秋柔只是说夏鸣旋在追查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可能会危害到夏家的安慰,想把夏沐书托付给杏姑的。
虽然成亲之后杏姑基本没在秦秋柔的面前出现过,但是每次她去过,都会在那棵树上,留下一朵小花,各式各样,当季开得是什么留下的便是什么。这也是秦秋柔把耳环留在那棵树上的原因。
为了让杏姑先去南平城再回来带走夏沐书,只是却没想到杏姑被毒所困,再也没有去过夏家。而夏家的灭门来得太快,秦秋柔估计是来不及收回树上的耳环,不然她定不会让杏姑看到这封信的。
而在这封信中,秦秋柔提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夏鸣旋追查事情的时候,似乎是中了毒,但是医者都无法查出一二,只是身上的内力却似乎每天都在流失。
杏姑当时便猜测,这不是毒,而是蛊。这世间的蛊,若说谁人知道最清楚,那肯定是蛊王林嶂川了,所以杏姑便去寻他。
谁知道刚提到夏家,他的脸色便微微的有了些变化。杏姑看到,自然留了一个心眼,在察觉出不对的时候,没有恋战直接逃跑了,但是就算是这样还是中了他的药蛊,九死一生到了云岫,才把毒勉强的压制住。
若是林嶂川真的和夏家惨案有关,他必然是想确保杏姑死了,因为杏姑既然能找上他,那就代表杏姑应该掌握了些什么线索。
杏姑看了看坐在自己面前的夏沐书,却没有提这件事。当日因为嘴快说出药蛊是为了夏家之事所中,杏姑便有些后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