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啊,”方母从几人进来便一直在哭,“都怪我,我之前一直陪着秀儿的,但是头疼的毛病犯了,大夫替我看了诊,吃了药,我便睡下了,嘱托了丫鬟一定要看好,我就怕我家秀儿性子太傲,受不了啊。”
“秀儿在屋内一直砸东西,碰伤了丫鬟,这杀千刀的就让丫鬟下去休息了,说让秀儿自己静静,这下好,这下彻底静了啊。”说完死命的打着方父的胸口,那力道看着就恨不得的砸出一个窟窿。
“我……唉~”方父也是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任自己的夫人责打。
“我们去府衙看看卷宗吧,留在这估计也没有什么用。”梅影泽也四处查看了一番,确实没看出什么异常。
“也好,安排两个人,帮他们处理后事吧。”孟大人也是不敢留下,跟着梅影泽他们便走了。
几人翻看了卷宗,孟大人特地把查案的捕头也叫来一起候着。
“我看了下,每次姑娘都是被迷晕的,直到第二天早上被丫鬟发现。”梅影泽翻看着卷宗问道。
“是,也找郎中去查过,但是却查不出是什么药,前面几家姑娘现在身体似乎也有些异样。”罗捕快上前说道。
“异样?怎么说?”梅影泽抬头问道。
“事情刚发生,身体有些不适也是正常,但是渐渐地几个姑娘似乎都有些呆滞,先遇害的已经不太能下床了,去看过的郎中说,就是心中有郁结,气血不畅所致。可我总觉得不太像。”罗捕快皱着眉说道。
“不太像?”梅影泽问道。
“这些年吧,也办过些案子,姑娘遇到这种事情,受了惊吓,心里接受不了都算是正常的吧,但是人有不同啊,同样的事情,按说不应该是一样的反应。”罗捕快说道。
梅影泽点了点头,明白了捕快的意思。确实是这样,比方受到惊吓,有的人可能是疯了,有的人可能是痴了,也有的人可能选择死,也有的人可能选择活。不一样是正常的,一样才不正常,确实有些不太对劲。
“这样吧,我回去先和父亲商量下,我们徐家也派一队人夜间巡逻,若是遇到事情也好快速增援。”徐彦轩说道。
“若是这样,那就多谢徐公子了。”罗捕头听到徐家愿意派人,赶紧行礼道谢。
“今天看来只能先这样了,明天白日我们再去各家看看,要不让罗捕头领着我们吧。”梅影泽说道。
“可以,可以,这段时间罗捕头就供各位差遣。”孟大人连忙说道。
梅影泽回到徐府,便向着夏沐书的屋里去,到了屋门口,就看到夏沐书搬了个椅子,倚在门边,不用说肯定是等自己。
夏沐书看到梅影泽回来了,直接站起来,搬着椅子回屋了,连个招呼也没打。
“你不会是在担心我吧?”梅影泽跨进屋问道。
“不是,我只是想看看傻子是什么样。”夏沐书在盆里净着手说道。
“傻子?为何?”
“那什么孟大人,明显就是想推卸责任,他是父母官推干净不可能,但一起背锅的还是能找一个是一个,结果你们还真的往上撞。”夏沐书冷哼了一声。
“按你的说法,你常年都在云岫,怎么还能懂这么多世俗的事情?”梅影泽有些好笑。
“我只是不怎么出谷,可是我不傻。”夏沐书翻了个白眼。
梅影泽走到床边脱着衣服说道:“我傻,那看在我这么傻得份上,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帮个忙?”
“不帮。”夏沐书想都不想便摇头,上前按压了几处:“疼吗?”
梅影泽摇了摇头。
“是一点都不疼,还是有些疼,但是能忍?”
“有些疼。”
“在我这,不用忍,疼就说疼,我还能笑话你不成。”夏沐书仔细的探着脉。
“旁人会不会笑话我,不知道,你?我觉得肯定会笑话。”梅影泽摇了摇头。
夏沐书没搭理他,直接一针扎了下去,便开始针灸。
等到忙完又是一头薄汗,“我明日制些药丸给你,从后天开始三餐后一盏茶的时间服用,别忘了。”
梅影泽躺在床上没有动,“帮我个忙。”
“什么意思,在我这耍赖皮?我怎么发现,你每次都把这蔫坏的手段用我这啊。搁别人那就是大侠,在我这就是无赖。”夏沐书气的上前去拉梅影泽,想把人拽起来。
“第一次见面,我便无赖了,所以也没必要隐藏自己啊。”
“那就是说你的道貌岸然都是装的?演戏不累啊?”夏沐书用力的拉着梅影泽,可是梅影泽却纹丝未动。
“你信不信我直接回云岫?”
“信,可是却没那么容易,你知道从这,怎么回去?”在一起的这几日,梅影泽就发现了,可能是甚少出远门的关系,夏沐书的方向感很差,走过的路能认识,但是必须是从原来走过的地方开始,若是稍微转个弯,就晕了。
“我不会雇马车?”
“你有银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