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西城出去百里就是戈壁滩,站在高处可以看见远处星星点点的帐篷,那是匈奴。
进入戈壁滩,风很大,远处近处的石头千百年来被风吹出各种形态各异的形态。
一团团枯草,顺着风滚动“那是?”
“那是沙蓬,一种生命力极强的草。”杨有才说道。
“嘟嘟嘟”
有人敲另一边的窗户,温行渊打开,明怀晏手里拿了一束花“这个好看,给你。”
“是挺好看的!”温行渊看了,这花有刺可是被明怀晏挨个拔了,伸手接过“好看!我很喜欢。”
“好了,风大,不要一直吹风!”温行之过来提醒。
“关好!”明怀晏说道,心中很是悲伤,从那天到燕西城起,就再也没有单独相处过。
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的马蹄声,温行渊点点花瓣,笑了起来,然后趴桌上“阿晏哥哥!”
戈壁滩广阔无垠,五六十人的商队就像一串蚂蚁一般毫不起眼,加上风又大,不好赶路,在加上两边的景色差不多,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我们该扎营了!”这次,杨有才的发髻被吹歪,他一手扶着头发,一边大声的招呼。
“在哪里扎营?”大家都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而杨有才常年游走在这些地方“前面,前面有座山,里面有山洞,可以在里面住一晚上。”
“好!”
又走了一会,终于看到那个山洞,牵着物资和马车过去,一个身手矫健的男子进去看了之后“安全。”
温行之打开马车门“渊儿,下来!”
伸手抱住温行渊,先进去的人已经在里面生火,明怀晏拿了一个垫子放好,温行之把温行渊放上去“在马车上呆了一天,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温行渊并不想坐,今天坐了一天。
杨有才在外面安置好才进来“晚上这戈壁滩有狼,要紧醒些!”
“狼!”温行渊还没有见过。
“不怕!有我们。”温行之手下可染了不少狼血。
明怀晏嘴巴又合上,大舅子,你把我要说的全说了。
“好了,来喝点热水!”宁南北和桑竹已经在火堆上架起锅。
吃完饭,杨有才安排好守夜的人,就过来“你们放心休息,这回来的都是老手!”
“哈哈,你才说了紧醒些!”温行之添着柴。
杨有才不好意思“总不能让贵人们守夜吧!”
“有何不可!今晚上我来守夜。”明怀晏道。不用想,温行渊也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不必吧!我来就好!”温行之连忙说,这让当今太子守夜,然后一群臣子和平头百姓睡大觉,说不过去。
“是啊,殿下,让行之来!”宁南北说道。
想法破灭,明怀晏叹了口气“行吧!明天我来吧!”
“行,就这么说定了。”
山洞口背风,把放着物资的车和马放在哪里,两人一组守在周围,温行之则在山洞口坐着,又能兼顾里外。
长生把厚厚的毯子铺开,“公子,可以休息了。”
明怀晏不经意的坐到旁边,看着温行渊躺下,呼吸渐渐平稳,四下只剩外面的呼啸声,才仔细的看着温行渊的睡容。
第二天,温行之守了夜,则上了马车补觉。
又一个晚上,明怀晏终于把守夜的事揽过来,白天也终于上了温行渊的马车。
“渊儿,我好想你!”都要哭了,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
“快睡吧!你一晚上没休息!”温行渊抖开毯子给明怀晏盖上。
“不想睡,要渊儿亲亲才能睡!”
温行渊:……,伸手摸摸明怀晏额头“没发烧啊!说什么胡话?”
“渊儿!”不给自取,明怀晏终于如愿以偿的亲了想了好几个日夜的唇。
温行渊脸红“你快睡,别被他们发现了!”
“渊儿!”明怀晏不甘心。
温行渊拿他没办法“先欠着!”
“你说的?”明怀晏反复确认。
温行渊点头“是的!”
明怀晏想起什么,凑到温行渊耳边叽里咕噜说了几句,温行渊脸红得可以滴出血“渊儿,你不能不认账。”
怎么以前不觉得明怀晏是这么无耻之徒“你睡不睡?不睡就出去!”
生气了!明怀晏见好就收,反正打定了主意,等此番事了,利,息他是要全部收回来的,哼!
又过了几个日夜,倒是没有遇见杨有才说的狼,而且也看到了新的植物。
“那是胡杨,还有甘草,骆驼刺,红柳”杨有才给大家介绍着“那些树可都是戈壁和沙漠的生命树啊!”
“的确,环境如此艰难,也能生长,生命可叹!”温行之用面巾遮住面目,以免被风吹伤。
突然一个在后面掉尾巴的年轻小伙,骑着马追上来“当家的,有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