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猴的事是阿孜那诃亲自盯的,阿勒苏并没有多了解,趁着回房的路上问他。闻瑜对地猴也的消息也是最近打听的,说起来都有些含糊。
“听闻他偷过不少珍贵宝物,连王公贵族的东西都敢动,有不少人都想要他的命。但这人是在太难抓了,他叫‘地猴’似乎就是因为整个人瘦得跟猴似的,灵活,跑得快,最奇的是还能遁地。”闻瑜握着阿勒苏的手晃了晃,“你哥哥当真安排好了?地猴虽说在往这个方向来,可未必就会来这里。”
“按照阿兄的脾气,应该已经知会各地的分堂盯着他了,这座城里到处都是我们的人,来了可就没那么容易走了。就算他不来,也会有人把他撵到这边来。”阿勒苏也发愁,“这人要是识相,就赶紧撞进阿兄手里吧……要是这次没抓到人,他会变得十分暴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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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累了,我歇两天再更
第二十四章
阿孜那诃有个坏习惯,总是不打招呼就闯弟弟的门。闻瑜来了之后他也这么干过,但每次都弄得很尴尬,几次下来他终于学会了在进门前先让侍从去通传一声。
阿勒苏正枕着闻瑜睡得舒服,他近来愈发慵懒,若他是皇帝,铁定是个沉溺美色的昏君。听到通传他也不想起身,被闻瑜捏着脸亲了又亲,磨蹭半天才披着衣服出去。
侍从:“摩罕刚走。”
阿勒苏:“……”
他觉得阿兄过于亢奋,立刻回房穿好衣服拎上药箱去逮人。阿孜那诃正在擦他的刀,眼前突然投下一片Yin影,他抬头不解道:“怎么了,提着药箱做什么?”
阿勒苏冷冷回答:“我看阿兄有些不舒服,来给你诊治一番。”
阿孜那诃:“我很好,并没有不舒服。”
不,你有,我说你有你就有。
阿勒苏把阿兄按在椅子里,“唰”一下亮出银针扎了阿孜那诃一脑袋。阿孜那诃敢怒不敢言,要是真把这个弟弟惹恼了,被他塞一嘴乱七八糟的药也不是不可能。
好在阿勒苏并不是在胡乱报复他扰人清梦,一边施针一边说:“我看你近日夜间多梦,心情亢奋,火气旺,扎一扎会舒服一些,等会儿再让厨房给你煮点安神下火的茶水喝。”
阿孜那诃想到先前阿勒苏开过的方子,喝完一嘴苦腥味,像是刚去地里生啃过野草和泥巴,再一想阿勒苏自己吃错的药,心里突然生出恐惧。他张嘴就想拒绝,阿勒苏又一针扎下去,温柔道:“好吗?阿兄。”
阿孜那诃识趣闭上了嘴。
闻瑜找过来的时候阿勒苏闲适地靠在椅子里,茶碗盖有一下没一下拨着茶叶,另一边的阿孜那诃手里端着碗,苦大仇深地盯着正在散发热气的下火茶。他一脚跨在门槛里,突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阿孜那诃看到他立马发问:“来了?睡得好吗?”
“挺好的。”如果你没有时不时跑来叫人,我会睡得更好。闻瑜腹诽着,走到阿勒苏身边坐下。
阿孜那诃遗憾极了,怎么就挺好的呢,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和我一起喝安神下火茶。
阿勒苏把茶盏放到桌上,“嗒”一声,阿孜那诃终于不盯着闻瑜了,横下心将安神下火茶一口闷。
他觉得自己可能被扎出了问题,居然还尝出了一丝甜味。
阿孜那诃被迫喝了将近半个月的安神下火茶,觉得自己离遁入空门只差剃一个光头。厨房以为他真的生病了,按照阿勒苏的吩咐每天按时给他送煮好的茶。
摩罕什么性格大家都知道,病了也说没病,一看就没有摩达靠谱。所以根本没有人听阿孜那诃的解释,送来之后还要殷殷切切地看着他喝完才走,阿孜那诃简直有苦说不出。
好在这种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就在他捏着鼻子准备喝今天的茶时,探子匆匆进来禀报,地猴刚刚从南门入城了,弟子们已经跟了上去。
阿孜那诃大喜,把碗往桌上一撂就提刀朝外走:“带路。”他不想等什么合适的时机,不想徐徐图之,只想立刻把这个胆大妄为的贼抓住,先绑了拖在马后游街,再带回来慢慢折磨。
地猴自从进入西北地界后就隐约感到有人在盯着自己,但他并未在意,连掩饰都没有,只顾沉默地赶路。
他确实是为金提来的。
找镖局押送金提的雇主听闻这把刀回到天独门中的消息后勃然大怒,但也知道镖局的人碰上天独门根本没胜算,倒也并未追究。他一边派人去追查消息是从何处走漏的,一边找来了地猴,请他去把刀带出来,直接送到它本该去的地方。
金提在江湖兵器榜中赫赫有名,也许有人不知道天独门门主是谁,但一定听过金提的名字。
它最初是一个关外游侠沈渊的佩刀,沈渊从关外一路策马南下游历,行至江南时恰巧碰上广聚天下英杰的武林大会,也是在这时结识了当时还是大弟子的天独门前任门主关楷。
其他门派都认为此二人是臭味相投,没多少人给他们好脸色。他们只暗自发笑,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