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未尽食,帝云歌竟发觉自己不饿,他刚想闭着眼睡一会,便听见有人推门。
沈昭雪走上前,见帝云歌睡着,便伸手摸了摸帝云歌的额头,感觉摸上去不烫,沈昭雪这才松了口气,只是在盖被褥时,却发现一旁放的粥分毫不少,仍维持着他走时的状态。
看着那碗凉粥,沈昭雪叹了口气,伸手将粥拿过来,看着帝云歌的睡颜默默将粥喝下,这才又出了屋,端了碗热粥过来。
粥还烫着,沈昭雪也不急着喊他,只是去取了些温水来给他擦身子。
见帝云歌睡着,被他碰着,身子还在发抖,沈昭雪不由得一阵心酸。
许是觉得反抗无用,帝云歌在沈昭雪给他上药时也没说什么,只是睁着眼茫然的看着床板。
待沈昭雪上完药起身,便瞧见帝云歌那郁郁寡欢的模样。
“陛下,喝些粥。”沈昭雪将药瓶放在一旁,端起那温粥便想喂给帝云歌。
第一口他吃下了,但眉头紧蹙。
第二口,帝云歌伸手打开了那勺子,沈昭雪没握紧,玉勺摔了个粉碎。
沈昭雪看着他没作声。
帝云歌却是红着一双眼,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下。
沈昭雪低着头,看着那黏腻的rou粥从碗边一点一点渗出,沾在地板上。
两人没说一句话,气氛凝固到了冰点。
帝云歌等了一会,便听见了关门声。
就在帝云歌以为他不会来时,沈昭雪却又出现在他面前,端着一锅rou粥,一旁是重了十几层的碗。
“喝。”沈昭雪端起一旁的板凳,坐下来,打起一碗粥吹凉便递到帝云歌嘴边。
帝云歌是存了心的恶心他,便拿过一碗便打翻一碗。
见碗一个一个的被摔碎,沈昭雪只是垂着眼不语,又抬手打了一碗。
直到最后一个,沈昭雪终于忍不住抓住帝云歌的手腕,将手中的粥吹凉再猛的掰开帝云歌的嘴给他硬生生的灌了进去。
被他灌入,帝云歌一阵咳嗽,还没来得及吐,便被沈昭雪吻住。
软腻的舌刚滑下来,便引得帝云歌胃里翻滚,恶心得不能再恶心,那种感觉想吃了十斤排泄物一般,让帝云歌觉得难受至极。
帝云歌想伸手推开他,却被沈昭雪按头继续,待松开,帝云歌侧着脸便吐了起来,直至脸色苍白这才感觉好受了些。
但沈昭雪却恼了。
帝云歌不着一物,就连下手也变得轻松了许多。
接连的残暴,帝云歌的身子已经麻木,他拿手盖着眼,维持着最后的尊严。
即使如此,通过那微微耸动的肩头,沈昭雪依旧看出来,他在哭。
沈昭雪将他抱起柔声安慰,可帝云歌却越哭越伤心,以至于声音都哭断了,余下几天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沈昭雪每次来寻他,都瞧见他睁着一双眼睛,不知道在看哪,反正就是睁着。
沈昭雪喂他吃粥,吃饭也没再反抗,温顺得就像死了一样。
沈昭雪见他这副模样,又心疼又无奈。
一连几日,见帝云歌都是如此,沈昭雪发了疯,像只疯狗一般撕咬着帝云歌,可他却像失去了知觉一般,茫然的睁着凤眼看着沈昭雪。
即使被咬得鲜血淋漓,也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那感觉就好像被人偷去灵魂,留下的只是一个破碎的玩偶。
每次沈昭雪来寻他,率先瞧见的便是他双已经张开了腿,就好像除了这个,他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可以沟通的。
第196章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见他这副样子,沈昭雪刚开始还会有些心疼。
但渐渐的他发觉无论他怎么对帝云歌,他都没有反应时,沈昭雪害怕到了极点,他每弄帝云歌一次,便故意谩骂帝云歌,刚开始帝云歌眼睛还会动上一动,但渐渐的,竟连眼睛也不转了。
只余一轮乌色画在那白球上,动也不动,就像个死物,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他还活着。
许是厌倦了,帝云歌再也没见过沈昭雪。
硕大的寝宫冷冷清清的,帝云歌半夜醒来,望了床顶许久,这才发觉身上好冷。
寒风一阵接一阵的吹入,吹得床幔摇曳,帝云歌躺在床上颤抖着身子,一旁的粥放了许久,上面的油连同着粥一起凝了,看着那碗粥,这才发觉自己许久未进食。
终是忍不住,颤抖着身子下了床。
被咬的地方皆已结了痂,被弄红的地方渐渐加深变得青紫,伤处没去踪影。
帝云歌这才发觉秋已逝去,冬在蔓延。
帝云歌叹了口气,刚想伸手将窗关上,便瞧见寝宫门前悬着几具无头尸,血已流净,只余白躯在门前随风摇曳。
帝云歌瞧了一眼便觉得心口一紧,赶忙披了件外衫便出了门。
这次沈昭雪不在屋外,而整个皇宫都空荡荡的,浓重的血腥味引来不少乌鸦秃鹫,帝云歌一走近便扑腾着翅膀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