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二安慰了两句,又把视线投到了已经合上的新房门口,扬了扬下巴,很是自信的样子。
“秦公子不会让少主受委屈的,我看人一向很准,你放心好了。”
“快拉倒吧。”
苏一揉了揉鼻子,哼道:“你看人要是准,当初也不会被那个暗娼骗钱骗心了。”
苏二冷不防的被揭了伤疤,气得扬手要打。
“嘿,你找揍是不是?”
苏一脖子缩了缩,抱着头就往旁边躲,可苏二的手举了半天,巴掌却是迟迟都没落下来。
他看着苏一脸上还没来得及擦干净的泪痕,嘴巴动了动,认命似的叹了口气。
“我明白你在担心什么,可现在连夫人都松了口,木已成舟,担心也没用了,少主不可能永远都是被人保护的小孩子,总是要长大的,是福是祸,是缘还是孽,只能让他自己去经历了。”
大约是为了平息心里对儿子没娶上新妇的怨念,杨夫人除了把家宴办成了喜宴,连同乐之俞的房间都陈设一新,布置得犹如洞房花烛一般,该有的东西一样没少,包括撒在床上的桂圆花生等寓意生子的干果等物。
换了别个多心的,估计要胡思乱想杨夫人这是不是故意来添堵,但乐之俞完全不介意,被秦知亦放上去后,还高高兴兴从身后捞了个红枣塞进嘴里,笑眯眯的叼着拿去逗秦知亦,含含糊糊的说道:“要不要来尝尝,我与枣子孰甜?”
秦知亦看着他因为喝了酒而泛着绯红的漂亮脸颊,眸子深深沉沉的,并未答话,直接俯下身去,吻住了他软软的唇瓣。
这个吻来势汹汹,席卷了一切,不但尝到了乐之俞嘴里的甜枣,还把他的唇齿间也给好好品尝了个遍,最后亲得他舌尖发麻,脑子都晕晕沉沉的,才终于是放过了他,稍稍抬头,慢条斯理的将嘴里的枣核吐在了掌心里。
“果然很甜。”
秦知亦的声音轻缓又微哑,带着愉悦的笑意,随手又拿起枕边的一粒桂圆。
“要不,再尝尝这个?”
乐之俞胸口还在起伏着,连气都没缓过来,再不敢瞎撩拨,慌得连忙摇头。
“不,不,这个不甜的,不要尝了······”
他还未说完,秦知亦已经又凑了过来,顺着他的唇边一点点的亲到耳垂,温热的气息在乐之俞的脸旁蔓延到了脖颈,酥麻得让他浑身的筋骨都彻底软了下来,像块甜腻腻的糯米糖糕似的,诱惑着人越尝越停不下来。
身上有凉意传来,是秦知亦挑开了他的衣带,修长的手指正顺着他的锁骨缓缓的往下移动,仿若燎原的火种,所到之处,皆是一片滚烫的战栗。
冷与热的奇异感觉交错刺激着乐之俞,让他已不能自持,便是再迟钝,这会子也明白了,秦知亦想对他做什么。
他没有什么不愿意的,就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害怕。
“秦哥哥,我听说这种事情头一次都是很疼的,就算是男子,也一样逃不过去,是不是真的啊?”
秦知亦在他的白嫩的耳垂上轻轻咬了口,低低的开口。
“你要是怕了,那我就停下。”
乐之俞当然不会承认的自己怕了,箭在弦上,哪还有回头的道理?他别的事什么都做不好,难道连这个都做不好吗?
“谁说我怕了?”
他心一横,双眸亮晶晶的望着秦知亦,把手朝两边摊开,摆出副任君采劼的模样来,正气凛然的说了句。
“来吧!别客气!”
如此破坏气氛的话,估计也只有乐之俞说出来,才会可爱得让人更加的抑制不住心里的冲动,想要好好的“不客气”一下。
“好啊。”
秦知亦嘴角微勾,覆身而上,重新吻住了他。
“这可是你说的。”
花好月圆,水到渠成。
杨夫人散席后在回去的路上,远远的看见了站在九曲桥上的宁远承。
他双手伏在竹制的栏杆上,似乎是借着月色观赏水中游来游去的锦鲤群,许久连身子动都没动一下,孤零零的,看起来分外的冷清寂寞。
“宁将军。”
杨夫人走上前,站在了他旁边。
“怎么在席间不见你,却一个人躲在这里?是不喜欢热闹吗?”
宁远承像是发呆被惊醒了一样,猛的抬起头来,看见是杨夫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是不喜欢热闹,只是······”
他没有说下去,俊逸硬朗的面容上有些惆怅,像是隐藏着重重的心事不可言说。
“宁将军,你······”
杨夫人没忍住,还是把之前就憋了许久的那句话问了出来。
“你不会是也喜欢我儿子吧?所以才暗自神伤,不愿去入席?”
宁远承眼睛睁大了下,似乎是想否认,但不知为何又没开口,沉默了半响后,说道:“夫人,我性子直,不会拐弯抹角,有句极为煞风景的话想来问问夫人,希望您不要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