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轰隆”的声音震耳欲聋,一剑山山中鸟兽都被这声音吓的四下逃散。
封凝寒眼睁睁看着山洞口被封住,然后转身离开了一剑山。
整座山都成了齐扬父母以及那些惨死的人们的坟地。
封凝寒漫无目的地在一剑山徘徊,仿佛生命一下子没有了来去的方向,不知该何去何从。猛然间想到了自己在浣衣镇曾经帮助过自己的王大妈,几乎没做多想便去了浣衣镇。
路过与齐扬相遇的那个湖泊,想起过去种种,睹景思人平添伤怀,他在湖边驻足站立了许久,总是出现齐扬就在身边的幻觉,但仔细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封凝寒深吸了口气,瞧了一眼湖边的柳树,然后转身离去。
凭着记忆,他先是找到了那座因齐扬与人争斗而坍塌的房屋,房屋还是一片狼藉的堆在那里,又往前走了走,便到了之前王大妈的住处。
住处已经荒废了许久,外头的灶台都积了一层细密的灰尘,恍惚间封凝寒才想起来齐扬当初给了王大妈一笔钱,让她住到镇子上去了。
封凝寒有些贪恋回忆,不想这么快离开,往屋子前走了走,才发现屋上竟然没上锁,斟酌再三,封凝寒推开了门。
随着一道尖锐的门声响起,封凝寒不自禁的蹙了蹙眉,他提步进入了屋子,便看到左边是曾经齐扬昏迷睡过的床。视线收回,封凝寒见到桌上还摆着一只碗,凑近一看,碗里还有没吃完的东西,那东西已经发了厚厚的一层霉认不清究竟是什么食物了。
封凝寒面色有些凝重起来,心下细细思量,王大妈不是个粗心的人,她若搬到了镇上,肯定是不会急的连家里的屋子都忘了锁门,尤其这屋里还摆着一个有食盛在里头的碗。
越想越觉得有问题,封凝寒出了屋将门关上,又到另一座旁边的小房子前,低眼一看,小房子也是没锁门……
封凝寒心下竟然有些担忧,他去镇上问了一圈,也找了之前王大妈的熟人,没有人说见到过王大妈搬到镇上居住。
在出镇的路上,封凝寒碰到了一位砍柴的老翁,那老翁听见封凝寒打听王家大妈的事情,便将自己当时去林里砍柴看到的一伙怪人的事情告诉了封凝寒。
封凝寒将老翁所说的怪人与当日围攻齐扬的一干人等相联系,便想到了西南毒术教一支,等他找到了毒术教,教中寥寥几十名弟子守在教内,封凝寒将那几十名弟子抓起来询问有关于浣衣镇一事,可他们竟都不知此事。
而封凝寒并不想滥杀无辜,便询问出了教中其他弟子的去处,得到了毒术教弟子几乎所有的人都去了无涯山,断崖处的消息。
封凝寒并没想到,当初自己说要将所学武功刻于断崖时,所有人都对他这一行为表现嗤之以鼻,现在又是他们如痴如狂,猜测觊觎封凝寒武功绝学的人多,便不惜一整个门派出动,也要保证自家门派得了武学奥秘。
着实是讽刺。
感情当初鄙夷封凝寒的,不是这帮人似的。
当初这些人都说封凝寒所学是魔功,封凝寒是武林之耻!现下,他们这帮人都要学这武功,那不是整个武林都成了武林之耻?
不过这种说法也不能成立,毕竟当所有人都是武林之耻的时候,那就都不是武林之耻了。
“耻”不责众。
封凝寒去往无涯山,断崖处,找了断崖处密林一棵参天巨树,坐在树枝上看着断崖处的暗流涌动。
断崖处已经汇集了许多人,看衣着正统门派的有,江湖小派的有,还有一些自修武士。所有人以自己帮派各成一体,警惕着当场的所有人,哪还有什么天下大同的意思?人与人心之间隔的可不止山海,那是天和地的距离了。
“这封凝寒不会是个骗子吧!”有小剑宗的女子又在碎嘴。
小剑宗茹莲师尊瞪了一眼那女弟子,女弟子立马噤声。
这话开了个头,就不断有人也提出了质疑。
“这已经过了三月期限了,封凝寒还不来,怕是耍我们玩!”
“就是,说好要在断崖处刻下武功绝学呢!估摸着他根本就是舍不得,还装模做样的说出来,令人作呕!”
“你看人家都不走,咱们定也不能走啊,再看看,再看看。”
“这都又再看两天了……”
人群中悉悉索索的声音突然静了,有人指着断崖对面喊了一句,“看、看那!”
断崖对面是个不过十几岁的孩子,手持断水流站在断崖处。
封凝寒看去,便看到是宋七拿着断水流,有些窘迫的站在崖边,脸上不知是摔的还是怎么搞得沾了一脸的灰土,封凝寒不由心想,这孩子是遭受了什么……
只见宋七猛吸一口气,冲着崖对面的众武林子弟道,“敢、敢问,这儿是无涯山断崖处吗?”
众人忌惮宋七手上的断水流,警觉的看向宋七,然后咸林小剑宗的茹莲师尊走出人群,站在人群前头,一脸和蔼的冲宋七道,“小兄弟,这儿就是断崖处,请问小兄弟,你为何拿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