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绵长的呼吸声骤然停在酒店的电话叮铃铃响起的那一刻,他迷迷糊糊地打开灯看了眼手机,已经是凌晨三点,手机上五十多个未接来电,都是耿景和李睿交替打来的。
座机电话的铃声如催命一般急切,他揉了揉浆糊似的脑袋,伸手接了,“喂?”
对面一道冰冷的男声直传他的耳膜,“耿樊绰,开门。”
“……爸爸?”
“嗯。”
不时,门外就响起了叩叩的敲门声,樊绰立刻变得手足无措起来,满脑子都在梳理整件事的经过,他记得好像有一次,他私自下线了自己的手机账号。
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划过,没了定位,男人不会在挨家挨户地找他吧?
门打开,走廊上只站着耿景,他在看到自己的那一刻,对着电话里说:“找到了。”
“……爸爸,请,请进。”
男人天生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场,以及未能很好掩饰的一抹戾气,让人无论在暗地里腹诽了多久,表面上见到该人还是有那么一丝的惧怕,又或许只是他没睡醒,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他身上了吧。
他慌忙向旁边避让,男人进屋锁了门,昏暗的灯光下,他也瞧不清他有着什么样的神情,只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男人将颈上缠绕的领带取了下来递给他。
紧接着是外套,衬衣,西裤,以及……还带着胯间热度的内裤,男人脱了鞋子与袜子,放在了地上。
他收了眼底的几分疲色,淡淡道,“浴室在哪里?”
樊绰被他一系列的动作震惊到了,他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又发不了声,只能呆滞地指了指身旁一道紧闭的门,男人摸开墙壁上的灯光走了进去。
樊绰瞠目结舌。
他全程都在注意,从来没有真正站在灯下让自己看着他脱衣服的男人,手臂线条优美,背肌宽阔而腰线窄仄,饱满的胸肌随着呼吸的起伏轻轻颤动,肌rou纹理勾勒出完美的腹肌与鲨鱼线。
双腿笔直且修长,胯间的稀疏毛发中,坠着两颗硕大的rou囊,与没有勃起,但看着侵略性极强的Yinjing。
浴室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流水声,樊绰替他关好了门,自己走到床边一件一件地收拾他脱下来的衣裤,等到最后一件黑色内裤时,他忽然做贼心虚地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流水声并没有停止,他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
即使他们之间的关系都这样僵硬了,他还是像变态,像他口中的sao货,婊子一样,把质地柔软的内裤捧在他的鼻间,细细地嗅着。
极淡的香味,夹杂着私处浓郁的荷尔蒙气息。
“乖宝,我也爱你。”
“乖些,宝宝。”
如同罪恶的低咒,束缚住了他,蒙蔽了他的双眼。
就是这样的一块布料轻易地包裹着男人的阳具,roujing在他内裤里抬头,他才是应该被唾骂的人。
“耿樊绰。”
忽然,男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意yIn,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探进裤裆里,揉着半勃的rou柱,他犹如被电击打过一般,慌忙收回了手,狼狈地回了一声,“在。”
不知道什么时候,水声已经停止了,他听到男人说:“拿浴巾进来。”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墙上挂着的浴巾,第二眼看到了自己硬挺的Yinjing,他一咬牙,拿起浴巾光着脚走了进去。
热气氤氲,盥洗台前的男人身上被热水刺激得泛起了粉嫩的色泽,耿景安静地刷着牙,头也不抬地说道:“过来。”
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薄荷味。
他走近男人,不敢细看,“爸爸,给你。”
一只手提住了自己的后颈,突如其来的一股大力让樊绰脚滑,险些摔在了男人的身上,耿景强迫式地将他箍进自己的怀里,看着上面的梳妆镜,樊绰难捱地红了脸。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手掌覆着自己的后脑,倏地攥住他的头发向前推了一下,力气很大,他结结实实地撞上了梳妆镜,鼻子钝痛,鼻血淌了下来。
看见血的那一刻,樊绰承认他有些激动了,Yinjing早就在疼痛袭来时软了下去,一巴掌拍上了他一侧的屁股,双手按在盥洗台上不住地打滑。
樊绰用余光,扫到了男人那张已然沉下来的脸。
“不……不该出门不打招呼。”
“还有呢?”
“也不该……”
变故总在转瞬之间,樊绰趁男人手劲稍有松动,便一个后肘击撞向了他的胸膛,很明显耿景是没有做过多防范的,硬生生吃了这一下,按着他头的手瞬间滑落,樊绰反身就给了他的脸一拳。
也就仅仅只有这两下樊绰是得了便宜,等耿景反应上来,一巴掌差点掀飞他,两个人在狭窄的浴室里扭打在了一起,不过纯粹的力量压制下来,樊绰躲闪不及,被他反剪了双手,以巧劲锁着他胡乱扑腾的腿,强势地把他压在地板上,樊绰彻底震怒了:“我他妈就是婊子,就是去嫖,被男人Cao,又关你什么事?你是我爸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