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肯定,楚秀还是难免心惊:“那……那你是太华人?怎么回事?为什么太华弟子会……”
“会怎么?变成我这样?”
似是无意间触到了逆鳞,北聿的眸子里顿时戾气翻涌。
他一手扳过楚秀的脸,让他与自己再次对视:
“既然你这么能说会道,那你再继续猜猜?说不定今晚我就可以被你揭穿了。”
冰凉的指腹贴着脸颊,楚秀打了个冷战,眼神紧盯着天花板,缓缓道:
“唔……猜不了,我只能想到这么多。而且变成你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能打架欺负人,无拘无束还长得帅……”
北聿颓然一滞,竟被他的话给堵住了。
见他眉头又皱起一个小“川”,楚秀心底一震,不敢大意吓得继续说:
“真的很羡慕了!如果我是你,就已经很满足了!”
楚秀说得一脸真诚,而北聿不仅没有被他的真诚打动,反而瞬间冷下来,放开了楚秀,回道:
“你不是我。”
北聿眼里突然溢出的失望让自己的心蓦地一紧。楚秀此刻竟然强烈地想知道他的过去,看清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而这股失望,似乎将他们之间的距离逐渐推远。
一抹慌乱爬上心头。
楚秀忍不住起身伸手紧紧攥回北聿的衣襟,将他朝自己又拉下几分,北聿也忘了楚秀此刻已是鬼将,力气同往日差距甚远。一个没注意,他竟被楚秀生生拉回了床上,险些撞上了对方的鼻尖。
楚秀紧紧攒着他的衣领,由于过于紧张脸颊蓦地一红,声音微微颤抖道:“我……”
“钱阳萧忘!你们让我好找啊!要不是店小二说……”
楚秀刚一开口,内室外很快出现了一个身影,一边说话一边大步往内室走来,就跟踏了风似的。
“说……咳咳咳!不,不好意思!!我我我……我啥都没看见!没看见!”
少芳甫一进来,就被眼前这副景象震得当头一棒!
内室里,层层纱幔垂下,明显是在说主人已经歇下。可室内依旧烛火冉冉,明暗交辉下,床笫之间隐隐可见两个人影交叠在一起,如胶似漆。
其中,一名高大黑衣男子身覆在上面,身下,另一个只着了里衣的人似乎正准备脱下上面人的衣襟,从身形上看虽然较之单薄,可依然能瞧出是钱阳的身形。
少芳觉得整个世界都扭曲了。
三昱在后头催促:“少芳,你快出……”
“嘘嘘嘘!!!走走走!!!”
“干什么你……”三昱被他搞得有些莫名其妙。
少芳转身立马拦住也想进来喊他的三昱。少芳一把蒙上他的眼睛,还不忘走之前把那扇被北聿弄坏了的门带上。
少芳心想:亲娘啊,这画面要是让昱哥儿看见,他该怎么向师叔们交代!
这场“闹剧”来得快去得也快。
楚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因少芳这么一闹,室内的气氛好像忽然莫名变得暧昧起来,弄得他忘了自己究竟想说什么。
而北聿的神色竟缓和了些许。他掰开楚秀的手,率先一步离开了床。
“多说无益,你先休息罢。”
说完,业火流转,北聿消失不见。
.
一大早,楚秀是被人拎起来的。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本来已经变成鬼将的他,为何还会染上风寒?难道不是该像段长风那样刀枪不入、长命百岁?
“咳咳!”
楼上传来声声撕心裂肺的咳嗽,在大堂里用餐的弟子们纷纷抬头,正好瞧见楚秀捂着嘴缓缓走下来,脸色惨白。身后北聿亦步亦趋跟着,面无表情。
当然,此刻他们已经幻化回了伪装。
“钱阳,可有无大碍?”
三昱关心道。
“我没事,有劳师兄挂心了。”
楚秀话里透着重重的病气,看来确实伤寒颇重。
昨晚那一幕至今还深深烙印在少芳脑海里挥之不去。但他也是性情中人,虽很不习惯也不会当面指指点点。
他用力扒了口饭,恨不得脑子里也装点这样就不会老是去想那可怕的画面了。
楚秀只觉头重脚轻,身子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要命得很。
他扶着楼梯挨着就近的凳子坐下,晕乎乎地听三昱他们在讨论什么。
“这次收新是多久?”
“该是初六,还有十天。”
“掌门会让我们去山下镇点吗?我倒是好奇这次会不会有什么厉害苗子。”
“去去,你每次都好奇,让不让你去还得听吩咐!”
太华要招新?
是了,楚秀有听三昱他们说过,没想居然这么快就要来了。
三昱:“这次要收好一些弟子,到时候恐怕人手会不够,大家都有机会替太华分忧的。”
各门各派每三年会定点招收新弟子。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