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到垃圾堆里,或许当
劈柴烧了。我坐在一只满是灰尘的纸箱上,大口喘着粗气,象一个衰颓的老头。
陈金路的敲门声解救了我,不然的话我想我会一直在那只箱子上坐到深夜。
陈金路带着一个女人走进我的房门时,同时带进来一股很凉的风,我又闻到一股
香水味。外面的天已经黑下来,陈金路为我打开电灯。他吃惊地看着眼前乱糟糟
的一切说,你在干吗?要搬家?
我说不是,我在逮耗子。
陈金路裂开他的嘴笑了。陈金路笑了,我知道坏事就要来了。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新交的女友,她叫含羞草。陈金路得意地摸了一下身
旁女人的脸蛋。
我一直对陈金路的品味有所怀疑。我不知道他这是从哪儿勾搭来的含羞草,
她的穿着让人泄气,白色上衣几乎是半透明的,粉红色乳罩俗气地若隐若现,她
竟然敢把领口大开,露出一片长了两颗黑痦子的胸脯。金黄色的项坠耀眼地藏在
极深的乳沟里,她也许以为这样很性感。她的腿有些粗,内裤的边缘清晰地在裙
子外露出痕迹。凉鞋是那种没有后带的,如果把极高的后跟拔掉,你会认为她穿
了双拖鞋。她的脚上青筋暴露,脚趾细长,抹了血红的趾甲油。
我说陈金路你还记得晴吗?
晴?什么晴?我现在的眼里只有含羞草。
我看到那个叫含羞草的女人狠狠地拧了一把陈金路的屁股。
陈金路嘻笑着凑到我的耳边说哥们儿,求你件事儿,今晚借你的房子用一下。
我说你真不记得晴了?
陈金路说别打岔,这儿跟你说正事哪。
陈金路这不是第一次跟我借房子了,但我从来没借给过他。我说好吧,你用
吧。
谢了哥们儿!
你知道一个人在得意忘形的时候总会暴露他的真实嘴脸。陈金路就是这样,
我刚一答应,他竟然就推着我的后背要赶我出门。
哥们儿,回头我请客,今儿就不送了。
我说你小心点儿,别弄脏了我的床单。
陈金路说你的床单能粘上我的精液那是多大的荣幸啊,到时候可不许洗啊,
留做永久的记念。
我说去你大爷的。
陈金路在我即将下楼时突然说等会儿,我想起来了,晴……
你想起来了?我紧张的头冒虚汗。
不就是隔壁班那个小狐狸精吗?陈金路的笑声在我家的门外放肆地响起,你
怎么想起她来了?十年前她就死了。
上个月我看见她了。我说。
什么?陈金路的笑声嘎然而止,我能听到他牙齿很响亮的撞击声。你还是快
走吧。
陈金路慌恐的关门声,在楼道里空洞地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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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霞目睹了陈金路和含羞草做爱的全过程。
我被陈金路赶出来后,给阿霞打了电话,我说阿霞我想你了,到我这儿来吧。
阿霞显然被这种从未有过的礼遇弄得惊慌失措,她说你等着,我马上就到。我说
你来时不用敲门,你不是有我家的钥匙吗?直接进来到我的卧室,我会有一个惊
喜送给你。
阿霞后来告诉我,她听到这话时,下边一下子就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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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对晴动过邪念,但这事我没跟任何人提起过,包括陈金路。
小乐队每周活动三次,这成了我初二时最幸福的时光。晴的扬琴摆在活动室
的窗边,夕阳斜斜地照进来,洒在她的身上。我总是坐在晴的左后方,看她挥舞
着细嫩的手臂,敲打出跳跃的音符。她喜欢穿红色的衣服,这让她的皮肤显得更
加细腻,似乎可以滴出水来。她的身子向前微探,一缕头发垂下来,悠闲地挂在
她近乎透明的耳畔,她的脖子光滑圆润,胸脯微微地翘着,两条圆滚的小腿相互
别着,脚丫在凉鞋里显得小巧可爱,精致的脚趾让人想入非非。
每次活动,我都是把更多的时间倾注在晴的身上,因此我成了小乐队里进步
最慢的队员。
陈金路曾经多次劝我退队,他说你没事吹那玩意儿干嘛?我说你管得着吗?
我知道,除了晴,没人可以让我离开小乐队。
有一次,也许是我注视她太久了,她竟然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你能想象出
我当时是多么激动,我浑身一哆索,吹出了几个连续的颤音。所有同学都能看到
我涨红的脸。晴对我笑了一下,然后继续敲打她的扬琴。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