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激动极了,一个劲儿地夸我:“瞧这孩子!真孝顺!”
车到燕莎,离着老远我就看见了妮娜。
这是我第一次在灿烂的阳光底下仔细地欣赏她……她新烫了一头波浪般的卷发,藕荷色低领上衣,咖啡色百褶短裙,两条笔直修长的玉腿,脚踏三寸半的细带高跟棕色皮凉鞋。哇赛!我的心像是被一粒名字叫做情色的子弹击中了!脑海中立刻想到李敖语录:什么叫做真女人?你一看到她,除了鸡巴硬,浑身都软…这样的女人才叫做真女人!
相比之下,我们学校里的那些“美媚”就成了又青又涩的果子,而我的妮娜姐姐!她分明是熟得裂开了口子还在往外流汁的水蜜桃啊!
我神魂颠倒地向水蜜桃走去,走得愈近就愈是心惊肉跳!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原来她的胸是何其隆也!腰又何其细也!臀亦何其肥也!组合在一起俨然一个葫芦也!
我的“青春期无孔可入性欲压迫综合症”立马发作,其症状表现为手脚冰凉而睾丸火烫,瞳孔收缩而鸡巴膨胀,站在妮娜姐姐面前,向来是生命不息臭贫不止的我忽然腼腆得像一个情窦初开羞眉臊眼连手都不知往哪儿搁的纯洁小男生。
我特忸怩,“你……你来啦……”
我操!这他妈的叫什么开场白嘛!各位读者应该看明白了吧!这,就是我为何活到二十一岁还是一个可耻的处男的根本原因!
妮娜也觉得奇怪,“你怎么啦?生病了吗?”
我赶紧解释,“不是不是……我没病!没病!”
我甚至不敢抬头!眼皮儿羞答答的低垂——我的眼角余光正好笼罩着妮娜的脚。她的脚很纤瘦,最多穿三十六码的鞋,脚趾也修长,嫩得像笋尖儿,还细致地抹着黑色趾甲油——这就更显得脚掌白腻如玉了!
书上说我们中国男人有“恋足癖”,看来的确有这么回事,就拿我来说吧,看见了妮娜姐姐的纤纤玉足竟跟偷窥了人家的阴部一样会面红耳赤——虽然我那时候还是个雏儿,根本没见过天天在嘴巴里操着的“逼”是什么模样——最可恨那些毛片!图象质量太差!只剩下两团影子动来动去,即便有特写,也是朦朦胧胧——惹得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我正在胡思乱想,就听见妮娜说:“没病就走吧,别跟柱子似的,傻戳在这儿。”说罢一扭腰肢,在前边款款而行。
我在后头跟着,只见那肥臀左右摇之,小腿轻微抖之,我的心啊,就蓬蓬跳之……阵风吹来,妮娜姐姐的香味儿钻进鼻孔,哦!刺激!我想打喷嚏!
妮娜带着我逛服装店。她还真舍得花钱,不管三七二十一唏哩哗啦买了一大堆,光内裤就五六条,各种颜色都有。按理说我该装模作样地劝阻一番,比如说些“别乱花钱”之类的客套话,可我当时连自己的老爹姓什么都忘了,谁还顾得上跟她假客气呀!
后来我们坐在露天咖啡阁里小憩。妮娜蹙着眉头上下打量我,“你今天不是病了就是吃错药了,反正有点儿不对劲。”
我支支吾吾,“哪里哪里…主要是因为…这个这个…你今儿太性感了……”
“我性感吗?”妮娜一下子高兴起来,立刻东张西望左顾右盼,忽然把脸凑过来冲我细语,“阿飞,你发现没有,那边有个男的盯着我们呢!”
我说,“哪儿是盯我们呀,是盯你!”
妮娜得意洋洋,“那就让你见识见识,看我怎么电他!”
说罢,两腿斜放,以手支颐,身子扭出蛇一般的曲线,眼皮儿一抬,射出两道风情万种的电波——那边坐着个西服革履头发上抹了一斤多发蜡的中年男子,手里夹着香烟,面前放一杯啤酒,看上去特深沉的样子,其实眼珠子贼不老实总在滴溜溜乱转——这时跟妮娜的电波撞个正着,立刻哆嗦了一下,赶紧回避,还假装漫不经心地弹弹烟灰——结果全弹进啤酒杯里。
妮娜乐不可支,“怎么样?你娜姐很有点儿魅力吧?”
我说:“那是,你多专业多老练呀!往这儿一坐都快赶上火力发电站了!”
妮娜听我口气不善,先是一愣,随即好奇地研究我的脸,“你小子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我特尴尬,“我……我吃哪门子干醋呀!”
妮娜咯咯地笑,“吃就吃嘛!干嘛不认帐!”
我恼羞成怒,“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你以为你是谁呀?
话一脱口我就后悔莫及,只见妮娜的脸色发白,”原来你也瞧不起我呀!“我懵了,慌慌张张地说:”娜姐…对,对不起…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妮娜摇摇头,”算了,别解释了,有些事情越描越黑。“伸手招呼服务生,”买单!“
我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大耳括子,心说,阿飞呀阿飞!你真他妈装丫挺的!活该你丫还是个雏儿!活该你丫喇不着蜜(北京方言,泡不着妞的意思)!正所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吃醋就吃醋嘛干嘛出口伤人呀你丫莫不失了心疯了吗也么哥……
一边自怨自艾,一边失魂落魄地跟着娜姐往外走。出了燕莎,娜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