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兜售着年华已老去的肉
体?
「我很荣幸!」我笑着说,「你看我象付得起五百块的人吗?」
「笨蛋,」她说,「你看我像是需要五百块的女人吗?」
我再次愣了,「你……你要付五百块?」我的声音有些颤抖,连我自己都不
相信自己说出的鬼话是真的。
她居然点了点头:「愿意还是不愿意?」
我这后半生都在奇怪当时为什么一点都没有犹豫,就一口答应了。
「哪里?」我颤抖地说。
「你那里。」她幽深的眼光让我无可回避。
我一时不知所措:「我……我得去打个电话……」
「去打吧,」她说,「我等你。」
我走到墙角,拿起了公用电话,「喂,吴深吗?我是云荣啊,你可不可以马
上把房间让出来?」我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作贼心虚。
「什么?阿荣,我不懂你的意思?」吴深问。
「我需要用一个小时,马上就要!现在也解释不清,以后告诉你!」我有点
讨厌他那喜欢东问西问的毛病了。
「你今天是怎么了?好吧,如果事情真的那么重要的话……」吴深不快地说。
「还有,」我说,「你能不能六点钟去‘大峡谷’等玉儿,我约了她在那吃
饭的。」
「什么?到底有什么急事?你连玉儿都不顾了?」吴深有点吃惊地问。
「我……我以后再解释,我会六点半或晚一会去那里和你们碰面。宵夜我请!」
「你他妈在搞什么?好了,我帮你了!」吴深笑说。
吴深是和我一同租房的好友,我知道他一定会去,因为他一直在心里暗恋着
玉儿,还当我不知道吗?
回到吧台,那女人已喝光了我的啤酒,正在吃着橄榄和草莓。她见我回来,
便说:「我们走吧。」说着转身走在前面。
我掏出为数不多的钱结了帐,快步跟了上去。我心里在嘀咕:「我怎么就这
么听话?我他妈犯贱来着!」
在计程车里我们只交谈了两次。快到我家时我忍不住问她:「你去‘陌生人
’干什么?」尽管我这句话问得似乎有些多余。
「视察。」
「为什么选上我?」我又忍不住问。
「你看起来很干净。」她头也没回地淡淡说。
很干净?她把我当什么了?
车子很快就到了我和吴深合租的那栋楼房前,这栋房子虽然老式,但靠近海
边,空气却十分清新。
「不错。」她下了车望了周围说。
我却想,等你看了房子里还说得出这句话吗?上了三层楼梯,才到了我们的
房门口,我见她已有点气喘了,便笑着说:「房子是老了点,没有电梯。」
她不置可否。真不知道她大大的墨镜后面那双眼睛此时是什么神情。我打开
了房门,让她先走了进去。
她打量了一圈说:「上帝!」
我有些尴尬,但很坦然地说:「这不是个好地方。」
「不是个好地方?」她说,「这根本就不算是个地方!」
我的脸不由红了起来。可是,她还是脱了帽子和大衣,小心翼翼地放在椅子
上。我心里嘀咕:「嫌地方不好吗?干吗不走!」
她终于摘下了墨镜,我也终于看清了她的长相。她大概有四十多岁了,长得
并不漂亮,可是发型是经过美容师精心设计过的,使她比原来的样子好看得多,
看起来是那样的高贵。我期待隐藏在她那茶色毛衣里的胴体也是经过有氧舞蹈和
皮肤按摩保健的滋润,而能跟她美容过的脸相匹配。
她的脸很光滑,眼光很利,脸型略圆,丰满的嘴唇散发着成熟女人诱人的气
息,染成赤黄色的头发波浪似地披下来,细圆的脖子,宽宽丰厚的肩膀,略显肥
大的乳房高高地挺在毛衣下面,尽管我知道她一定是用了丰胸奶罩,不然以她这
么大岁数的女人,乳房即使很大但也不会这么挺。
她泰然自若地看着我,轻松地问:「还可以吗?」
「一流的。」我知道女人喜欢赞美。
「你的嘴可真甜,」她摸摸我的脸颊说:「有没有喝的?」
「红酒。」
「有没有好一点的?」
「事实上,」我说,「那是我这里最好的法国红酒了。」
她笑了笑说:「那好吧,我去洗个澡,你把酒准备好。」说着就进入了浴室。
我忙把酒打开倒进酒杯,坐在沙发上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想:「她的裸体会是
什么样的呢?」
忽然她在浴室里叫起来:「你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