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体育馆的淋浴间,更衣室里。
“老师,怎么了?”
正值酷夏,路雁洲身上的衣服已经脱光,只剩下一件内裤裹在腰间,鼓鼓囊囊的顶起一个大包。却发现苏律雅只是松了松领带,一只手抓着衬衫的扣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轻松一跨走到苏律雅身边,调笑道:“难道老师还需要我帮你?”
说着,一只手伸向苏律雅的领口,苏律雅警惕地瞪了他一眼,挥开他的手,“你干嘛?别碰我。”
老师的反应吓了他一跳,路雁洲笑容僵在嘴边。平时他们训练完之后一群队友脱光了一起洗澡,太正常不过了,他不知道老师为什么反应那么大。
再联想到之前摸到的触感,路雁洲更好奇了,故意道:“当然是脱衣服洗澡啊,难道老师要穿着衣服洗吗?”
“我,我进去再脱。”苏律雅红着脸嗫嚅道,没有了平日里孔雀开屏的傲娇模样。
这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进公共澡堂,苏律雅有些后悔自己怎么糊里糊涂就跟学生到这里来了。他确实有洁癖,nai茶粘在身上黏腻感觉的很难受。路雁洲就把他带到这里来,还跟他说这个时间点没有别人。
其实,他有一个秘密。
他是一个双性人。
他那被西装包裹的双腿间不仅长了男人的Yinjing,也嵌着一个女人的bi。他一生下来就是如此,医生诊断为真两性畸形,也就是拥有两套完整的生殖系统。
在他16岁时,家人就建议他去做手术,保留一套生殖系统,按照他们的意见,最好是选择做男人,将来可以继承家业。但苏律雅天生反骨,对于自己水仙花一般的双性体质非但不自卑,还有点得意。
双性人本来在人类婴儿中就只占非常小的比例,据不完全统计,不到万分之一的概率,况且还是他这样的真两性畸形。
伟大的灵魂都是雌雄同体,苏律雅在人生前二十多年一直自信地认为,只有像他这样的天才才配拥有这种稀缺体质。
直到遇见路雁洲,这个他第一眼就心折的男孩,他忽然不敢确信了:万一他接受不了自己怎么办?
苏律雅盯着路雁洲,眉头微蹙,现在他还不能把这个秘密展示给他的学生。
万一吓跑了呢。
他可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要么说爱情使人卑微呢,饶是苏律雅这样含着金汤匙的人,面对自己所爱之人,也难免生出一些弯弯绕绕的心思。
“老师在想什么?”路雁洲见他盯着自己又没有动作,故意又靠近了一步,用自己的胸肌贴着老师的胸膛,“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秘密不能让学生知道?”
“哪有什么秘密,我怕冷嘛!”大夏天的,额间的汗还没干透呢。虽然体育馆内也有空调,但苏律雅这也是属于睁着眼睛说瞎话。
路雁洲噗嗤一声笑出来,“老师,你真可爱。”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老师现在不想说也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的。”
这副吃定他的样子,实在让苏律雅恨的牙痒痒,也就个把小时前,自己在小卖部门口逮到他时,这个学生在他面前还乖得跟兔子似的,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演变成现在这种局面。
从小卖部到体育馆不过十几分钟,一路上他已经被路雁洲调戏几次了,苏律雅深吸一口气,按下内心的不安,决定反客为主,将半裸的学生上上下下扫了一遍。
刚刚他光顾着自己那点小秘密了,没来得及欣赏馋了许久的人。
这会发现,眼前这具身体不愧是国家级的运动员身材。路雁洲平时穿着衣服只能看出高大修长来,脱了之后显得更加腰细腿长,八块腹肌有序地排列在小腹上,可能是因为热,小麦色的皮肤还沁着汗珠。在苏律雅的注视下,一滴汗珠从他的胸口滚落,划过结实的小腹,然后消失了。
苏律雅有些看呆了,视线随着汗珠往下,落在年轻学生的胯间,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觉口渴,不由吞了吞口水。
应该很大。
这个想法让苏律雅臊红了脸:他在肖想自己学生的鸡巴。
“老师,这样不公平哦。”路雁洲感觉到灼热的视线,这几天他几乎天天搂着老师的西服睡觉,光是这样被看着,他就有些受不了了,故作委屈道:“老师都把我看光了,自己还包得严实。”
苏律雅回过神,呛声道:“哪有看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我可不占你便宜。不是要看吗?行啊,你脱一件,我也脱一件,来吧,海绵宝宝。”
苏律雅假装淡定地哼笑出声,打趣似的望着学生的股间,似乎是要帮他回忆回忆上次的事件。
怎么老师就对海绵宝宝还记得那么清楚呢!路雁洲脸上一红,又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上次之后,他第二天就自己偷偷买了一打纯色的内裤,现在身上穿的是深灰色的——要赶紧让老师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路雁洲心里如此打算,嘴上便爽快地应道:“好啊,老师先来。”
“先来就先来。”苏律雅撞上路雁洲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