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我吗?
面前的男人和照片中的并没有太大区别。
矜贵的气质浑然天成,宛若松木上的一捧雪,眼神望向向yin时,柔和如水。
向yin没想到白涧会出现在这里,其他人也皆是一愣。有先反应过来的,笑着礼貌地询问了身份。
白涧似乎也不避嫌,大大方方地承认,白涧。微笑颔首,像是佐证他们的猜测。
这个白涧,就是I.K的白涧。
向yin的未婚夫。他后面这句话,更是让向yin措手不及。
众人皆是一愣,向yin拉着他离开,白涧抿着笑意动作娴熟地扶上她的腰,顺带接过她手中的餐盘拿去了回收处。
彬彬有礼、礼貌矜贵,每一个小动作都恰到好处,好到让人根本不会怀疑,处于高位的白先生怎么可能是一个电视台小记者的未婚夫。
你来干什么。走出食堂后,向yin不自然地抽开手。
男人的手没什么温度,凉凉的。白涧动作轻柔,力度却大到不容拒绝,掌着她手心十指紧扣,顺带把人重新带到怀里。
接你下班。他低声。
之前陆瞻留下的痕迹太重,导致她过于理性,把这两个人区分得清清楚楚。但是没关系,白涧会处理掉那些过去。
他抬眸,向yin看到他冷酷的眼底蛰伏着浓密的柔情,心头猛震。
虽然白涧很想低头吻她,但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吓唬她,于是抿唇轻笑,不高兴?
向yin挣不开他的手,只能说:我还有稿子没写完,得加班。
她平时吃饭都在食堂,偶尔回家自己做。但忙起来时,一个三明治就能应付。
白涧知道她辛苦,脑袋压下来,薄唇贴上她手背,那我再多等一会儿。他笑,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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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堂而皇之地坐在她工位的不远处,手捧着今天的报纸,眼睛没有抬起来,向yin却觉得那股视线黏在后背,灼热到令人无法忽视。
心里有种直觉,他的耐心只耗到今晚。不论之后她再怎么假装若无其事,他都不会让她如愿。
从疗养院那边出来后,向yin也打定过主意和他摊牌。她在这件事上犹豫了好几天,不知道是不舍,还是自己做事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果断。
他的气息浓密得让她无处遁形。
半个小时后,向yin改完稿站起来,白涧不动声色地起身。他拿了外套,一句话都没有,但向yin知道他会把外套披在她肩上。
拒绝没有用,她干脆自觉地配合。
很听话。他微微笑。
向yin平静道:不听话能让你离开吗?
你知道的。
她头发剪短了很多,及腰的秀发现在只到锁骨。
晚上加班的不止她一人,还有好几个同事。看到他们离开,都心照不宣地低着头,眼睛盯着电脑,假装在做自己的事。
白涧替她披外套时,指尖有意无意地掠过她脖颈,向yin肩膀小幅度地缩缩了缩。
他眼底带笑,我只希望你时时都这么听话。
她心思细腻敏感,又聪明。知道他今天来是为什么,他总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好脾气地和她说话。
一上车,她就问:周召那件事是你做的吧。
他没得罪什么人,工作也勤恳认真。唯一不听劝的一次,就是和她一起查养老院的事。但梁敬山犯不着越过她,去冒犯一个有背景的京圈少爷。
唯一敢动周召的,只有白涧。
白涧手臂圈住她的腰,我的未婚妻就这么喜欢跟我谈别的男人吗?
他今天原本心情不错,可他现在的眼神,让向yin本能地觉得危险。
她微吸一口气,你别乱吃醋,这只是处于同事间的关心。
那你就收起现在的这副姿态,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白涧的神色也很冷,像在怜悯一个不健全的人格,也像在看一堆垃圾。
向yin心头猛震,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
白涧已经收回手,用口袋中的手帕一根根地擦着手指。
他冰冷的侧颜疏远而又矜贵,仿佛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这一辈子都不用正眼看任何人。
包括她。
向yin心口一阵抽痛,你就这么想我的?
不然呢?白涧看向她,视线又落在她中指上,你现在戴的这枚戒指,我都在怀疑你想嫁的人是陆瞻还是我。
白涧目光幽幽,阿yin,五年前的那场婚,是我求的。
她可能一直以为是陆瞻。所以戴上那枚戒指的时候,笑得那么高兴。
走之前陆瞻对她承诺,回来后一定和她订婚。毕业就订婚,过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生活。
可是这个世界上的变数太多。
向丽不可能养他们一辈子,陆瞻也不一定能顺利完成任务。
当年冒着生命危险回来赴约的人,不是陆瞻,而是他白涧。
车窗外的景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