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济航本来想把程煜交给警察的,他赶来看到眼前这一幕只想把程煜千刀万剐。
砰
陈济航对准了程煜的脑门正中央按下了扳机,程煜的声音戛然而止,向后倒去。
他大步上前解开方芋的束缚,将她死死按在自己怀里,力气大到方芋没有办法轻颤,方芋此刻意识模糊,状态很是不对,低声喃喃道:疼...陈济航...好疼...救我...
陈济航听着她无意识的叫着自己的名字,突然鼻头一酸,脸庞划过一道泪痕,他低头用脸蹭着方芋,略带苦涩的回应着她:我来了,不怕了,小芋乖,我来晚了,是我不对,对不起...
陈济航不知道是自己在抖,还是方芋在颤,亦或者二者皆是,直到他贴上方芋的脸,才觉得她温度高的吓人,伸手摸了一把她的心跳,不对劲。
方芋在陈济航的手碰到自己的时候,开始无意识的闪躲,尖叫,剧烈的扭动着身体。
陈济航脱下大衣紧紧包裹住她,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在她耳边不厌其烦的说:小芋乖,我是陈济航,没事了。
济航?方芋渐渐没有了那么强烈的反应,眼前还是一片模糊,她嗅闻着熟悉的味道,努力想要看清楚他是不是陈济航。
是我,我来了,没事了。陈济航把她拦腰抱起来,可她还在剧烈的喘息,立马朝自己停车的方向跑去,去医院就没事了,他这么想着。
陈济航下楼的时候遇到了姗姗来迟的当地警察,警察看到程煜的尸体转头就跑来拦他。
陈济航双目猩红,吼道:滚开!!
或许是警方发现了他怀里的方芋,小姑娘像条脱水的鱼张大口急促的呼吸,看起来很是危险,自觉的给陈济航让了道。
急诊室里,医生告诉他方芋被注射了一种能让人体知觉放大的药物,里面甚至参杂了微量的毒品用来让人兴奋,方芋这个样子,应该是被过量注射了。
陈济航听完医生的话,脑子里只有回去再给程煜两枪的想法。
陈济航低头看着吃了安神药昏睡过去的方芋,心总算是踏下来了。
薛封提供录音积极配合两市的警方调查,警察也确实找到了针管里残留的药物进行了药检,程煜做的恶心事不只这一桩,深入调查后他有十条命都不够还,做了笔录之后陈济航也被判定为正当防卫,这件事就算是翻篇了。
陈济航没日没夜的守着方芋,薛封都快觉得他要待出心病了。
方芋的意识很糟糕,有时候会清醒过来陷入沉默,有时候又犯迷糊说着胡话,好在陈济航一直陪着她,跟她说话。
我把假日酒店改名叫沉鱼了,怎么样,有我们俩个的名字。
我还有个兄弟,很铁的兄弟,可惜他出国泡妹去了。
其实我不恨我妈妈,我只是为她不值得。
我姨妈有个很优秀的儿子,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很羡慕,也很多余。
他是我哥,对我很好,也是个医生,我会慢慢的,把我周围的人都带你认识一遍。
我们迟早会变成这种,分享生活琐事的关系的,不是吗。
陈济航一直对着沉睡的方芋自言自语,说累了就低头亲亲她。
偶尔方芋醒了,轻轻侧头就会看到陈济航握着自己的输ye管低头看着自己,看见她醒来,就冲她眉眼弯弯,莫名觉得心安。差不多四五天方芋就出院了,两人一起回家,方芋看上去正常了许多,但还是很沉默。
方母不在,陈济航带她回了自己家。
方芋想到那天就犯恶心,她突然开始惧怕独处,陈济航去哪她都要跟着,她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想起一些恶心的画面,总觉得身后会有人来捂住她的嘴。
晚上,方芋坐在浴缸里发呆,她身上一直有大大小小的划痕和淤青,这几天都没有洗澡,今天伤好的差不多了,陈济航抱她来洗洗,而他就坐在浴缸旁边陪着方芋。
方芋抬手随便洗了一下就要走,被陈济航拦住了,陈济航帮他打好泡沫,让她认真洗,可是方芋不敢碰自己的身体,她抚上胸就能想到程煜的脸甚至声音,眼泪止不住的往外冒。
不行...我忘不了...好恶心...我好脏...方芋崩溃的抽泣起来。
陈济航心中涌上一股无名的怒火,他额头上的青筋微微鼓起,眼眸暗淡,程煜这么死实在是太便宜他了,他该被折磨到生不如死才好,他也该尝尝至亲至爱被凌辱被伤害是什么感觉。
济航...你...你也嫌弃我对不对...方芋看他紧握的拳头,哭的更伤心了。
陈济航慌了,低头吻她哭肿的眼睛,又亲了亲她道:什么话,我永远不会嫌弃你,不管发生什么,我只是...心疼,是我对不起你。
方芋看他自责心里也难受,他们谁都不想发生这样的事的不是吗。
那你帮我洗好吗。方芋糯糯的说。
好。
陈济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