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是咋舌了吧!
谢忱山道:“可真是孽缘。”
这缘分真是缠缠.绵绵到了令人厌恶的地步了。
徐沉水平静地说道:“这底下全是这东西。”
只是被这平面的表象给压住了,看起来好像不复存在。可是对徐沉水来说,这种敏.感的刺探却不会放松,因为他本来就是为此而生。
谢忱山清亮的眼眸微眯,像是在感觉些什么,片刻后他拖着徐沉水往方才所说的方向而去。
既然有问题,当然是要趁着问题出现前彻底解决,免得突然爆发那就麻烦了。
话虽如此,当初在罗焕生遗址出现的茹障仿佛是昙花一现,在他死亡后就再也找不到。这个困惑现在还留在谢忱山的心中,与今日的异样一起比对。
谢忱山所说的地方,正如赵客松所言其实看不出来。
那就仅仅是一片普通的山林,生活着鹿啊牛啊虎啊豹啊之类的普通生灵,不过是个小小的世界,连带着再威风赫赫的白老虎体内都没有半点妖气。
谢忱山停了下来。
可这里很有问题。
他取出白象,试探性割开了掌心。
沾染了血色的白象亮起,如同灵光跳入了空无一物的山林中。霎时间云雾晃动,山林倾倒,那顷刻的动静立刻引来数个已经出现在这里仙人的注意。
灵光滑过天际,他们快速赶到了这里。
可是分明知道这里有异样,他们却寻不到进去的门路。
“奇怪……这是为何?”
“难道是因为没有钥匙?”
“那需得等其他几个仙门进来了……”
“旁的也不多说了,玄月仙宗那几个仙门能进来?”
“哪怕是我等也……”
…
消融的水帘如同幻影,在谢忱山他们进入后又坍塌消失了。
鸮叹息着说道:“果然白象在华光寺成为镇守的石柱,并非是意外。”
谢忱山平静地说道:“你是想说许多事情从一开始就在算计之中吗?”
鸮住口不言。
谢忱山幽幽地说道:“如果不能够保证自己毫无私心,没有任何的问题,那便最好不要开口。”
鸮至今嗫嚅不敢说的话,谢忱山已经猜到了少许。
他们通过白象开启的水门,在越过后,其实与外界并没有什么不同。
仍然是山清水秀的景物,甚至于谢忱山都能感觉到体内的鲸吞,那佛印像是回家了一般痛快,正在愉悦地吞噬着所经之处的所有仙气。那急剧的速度哪怕是徐沉水也不得不松开手,不然连带着他体内的魔气也会被引动。
谢忱山看着自他们脚下铺展而开的路径。
他道:“你们所见,脚下是什么路?”
赵客松道:“悬崖,木桥。”
鸮恹恹地说道:“没有路,天空辽阔。”
谢忱山看向徐沉水。
徐沉水望向谢忱山。
“尸山。”
没有隐瞒,他甚至说得很明白。
所有人看到的路,都不一样。
“有路便好。”
谢忱山没有对这些不同的路表示出什么意见,仅仅是平静地说道:“走一走试试。”
鸮皱着眉头说道:“会分开。”
谢忱山低头看着赵客松:“怕吗?”
赵客松轻笑着摇头,认真地说道:“既有路,走便是,何惧之?”
谢忱山道了声好。
魔物倒是无话,见事定了,反倒是第一个进的。
“你可需得安然出来。”
谢忱山揣着手,笑眯眯地说道。
徐沉水身子一顿,停了停,学着谢忱山伸手往后摆了摆,便大步踏进。
“走吧。”
眼见着徐沉水的身影被吞没,谢忱山便对赵客松说道。
赵客松是抱着鸮一起进去的。
等他们的身影也一起消失后,谢忱山才弹了弹衣袖,也跨了进去。
谢忱山的道,很宽。
甚至可以说,其实不只是一条路。
无数的路在他的脚下,让谢忱山不管是往哪里走,都有道汇聚在他的脚下。可是殊途同归,跳跃过那无数的道,谢忱山仿佛能够看到一切的终点。
体内安稳不动的佛印在驱使下开始微微颤动起来,谢忱山试探了几个方向,在确定佛印共鸣最强烈的地方迈步,随心所欲。
像是混不在意会带他往哪个方向。
谢忱山现在倒是有些好奇当初佛魔陨落的真相了。
来了这里这么久,虽然恶补过许多大世界的事情,可唯独这一桩事情也不知道是秘闻,还是少有记载,不管是万里空还是青天都没怎么提及。
只是传闻两位是不死不灭,极其仇怨的对头。
曾有厮杀了数千年的说法。
谢忱山以为能厮杀上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