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铺天,雾锁黑云,在太极殿外头刹时有两匹白马举起马蹄,转瞬间,骑在其中一匹白马上的凤葶玉连同她身前的一名光头高僧各自准备要翻身下马。
此时此刻,凤葶玉不觉地回想到她已跟随这名素昧谋面的高僧连夜赶路,一路上千里迢迢,马不停蹄地穿梭于一整片深暗的树林已有整整几个时辰路程了,所谓前路茫茫,是福或是祸即使要来,身在江湖上打滚多时的武林人士始终亦躲不过,何况是一心抱着救人之急的她,目前最重要一件事倒是先救活那位置身于马匹上的公子,亦就是高僧口中所指的武林救星。
“这位女士,前面就是太极殿的大门了,贫僧先自行进入大殿内堂跟师叔请安,女士不如暂且进入大殿里等候一会。”那人一落,双手接着抱起仍在昏迷之中的男子,先自走到大殿门前,道:“至于这位施主,暂由贫僧一同带入内堂好好去安顿他。”
沉默寡言了片刻,翻身下马的声音纷纷响起,凤葶玉一双玉腿赶紧落地,神情局促不定,微微举头望着满天星亮的黑夜似乎离卯时时分只不过数数几个时辰而已,由于时间短促,经已六神无主的她唯有首肯地依照这位高僧的吩咐行事。
凤葶玉终于缓过神,站在马匹旁动也不动道:“那……那就有劳大师了。”
凤葶玉只见这位高僧双臂神力,单凭一只手臂竟自马匹上举起了那位重如炉子般的公子,一步步却似飘浮于水面,就像是脚跟触地般走了进出。
‘好一身轻功!实在足以和各众武林轻功高手相比!’凤葶玉见那人影像箭一般眨眼间消失于门前,自先在心下感叹出声。
独自一人待在殿外的凤葶玉见外面天气渐渐寒冷,再次举头望着满天繁星的黑夜,沉淀了半晌,终于举步打算往大殿里走去。
走入大殿里,殿内朦胧一片,神坛前的檀香烟末如轻烟袅袅升起,在殿内四顾张望了片刻,她的眼神却被殿内的堂皇风格的建筑深深吸引入目,尤其是摆在神坛前一尊八卦祖师的神像,高度如神,甚至神像边竟还刻雕无数金面,堂丽至极,格外引目入神。
凤葶玉刹时急步退后,脑子里却是怔了一怔,叹着气道:“如此般堂皇华丽的建筑风格,岂止是浪费资源与物源,倘不招人妒忌,亦因此前来偷窃油钱。”
“这位女士所言差矣!俗语有云拜得神多自有神庇佑。”一声冲掠而出,嗓音震撼,大殿四下因此回音不绝。
凤葶玉登时转身朝那语声望去,那人一道,檀香朦胧中只见出现于大殿里的竟是另一位年老高僧。
“老衲法号真空大师,相信这位女士便是玄武门门下的大弟子?你门师太近来是否安康?”
“有心!这位大师定必是一空大师所提的大师,晚生在此与大师见过面。”向面前的大师鞠了个躬,凤葶玉她朦胧中瞧着他脸上的白胡须,长至胸口前,胡须苍白得来还显得带些凌乱披散,又是一怔,便道:“对了,此前一空大师向我提及到大师可以出手相助,动运真气救活方才连同带回来的男子,不知那位公子是否已安祥无事?”
“哈哈哈!事过境迁,物是人非!什幺真气Yin气?这位女士实在太抬举老衲了,老衲只不过是区区一名对武林中大小事不闻不问的外人,唯有这儿满天神佛方是老衲唯一的心灵驿站,武林中种种往事就此随着烟尘引风而去,从此消失于老衲的脑海中。”
“真空大师你实在太谦虚了……”凤葶玉此话一出,本想开口再问起那位公子的身体状况,他却先开口说道:“那位施主方才经已被我用七成的真气将他体内的气流逐渐逐渐震逼出来,我师侄现时正在内堂安顿好一切,不过从现今的迹像来看,相信那位施主的伤情已无任何大碍,倘若再多作休息调理一番,便会苏醒无事。”
凤葶玉脸颊嫣红,清晰眸子转呀转,悠悠道:“还请真空大师解囊相助,虽然那位公子并非与我有亲,不过我身为玄武门门下弟子亦不想路见不平,却见死不救。”
真空大师霍地仰面大笑,目光移向她的脸上,直言:“哈哈哈!好一句路见不平!你放心,老衲定必出手相助,况且那位施主不得有事,因为日后武林上各门各派的生死存亡,就得靠那位施主造福万群的造化了。”
“大师此言当真?那个外表上显得懦弱无能的窝囊男子竟能在此之后造福万群?而且还说与武林各门各派的生死存亡有所关连?此事当中是否有所出错?”凤葶玉惊闻,仿如茅塞顿开,纵使脑子里仍然不时推断那位正在内堂休养,并认识不久的莫名公子品格好极有限,但确实在此之前经过多番听闻相告的情况下,疑心忿忿的她也不得不能对此引起悬疑。
“出家人从不说谎言,更何况老衲之前已算尽天机,那位施主确是一位举世无双的金麟,正所谓金麟岂是池中物,风云聚集便化龙,一切的前因后果,上天一早已有了定断。”真空大师从地拣了一个八卦图,合指一算,回身向着面前的女士一五一十地坦言说:“实不相瞒,其实在几年之内的日子将会有一场浩劫来临,到时整个武林上下鸡飞狗跳,有如一盘散沙,更何况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