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将她唬得一惊一乍,若不然容易引起外人怀疑。
萧太后道:「大师此言何解?」
惠明师含笑道:「太后只需派人在您以前的闺房西边挖土,便会知晓答案!」萧太后着实惊愕,皇甫铭柔声道:「母后莫怕,朕立即派人去萧家将此事办妥!」
过了甚久,派出去的御林军回来复命,萧宏盛道:「启禀圣上、太后,在太后昔日住宅内西面挖出了五个怪东西!」
萧太后也是一阵奇怪,连忙说道:「速速呈上来!」
萧宏盛命人抬上一个木箱,里边放在五个怪异狰狞的铁佣,好似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看得萧太后毛骨悚然,心里暗惊道:「这,这些东西什么时候来的?」
正所谓做戏做全套,为了让惠明师更显神妙,龙辉早已在萧家埋下了这五尊铁俑。
这时惠明师双手合十,口喧佛号道:「阿弥陀佛,这五尊铁俑正是太后前世之仇人,因为死后含着一口怨气无法入轮回,故而一直缠着太后。」
萧太后道:「他们是如何出现在哀家昔日闺房的?」
惠明师道:「冤魂感应到太后转世,故而直追而来,但太后今生乃一国之母,有紫微帝气庇护,冤魂无法近身,但却又不愿离开,就在萧家徘徊,然而魂体皆有有着入土为安的愿望,久而久之便渗入泥土中,然而土生金,故而冤魂化作铁俑!」
皇甫铭问道:「那为何母后之前从未做个此类噩梦?」
惠明师道:「因为先帝在世,紫微帝气旺盛,太后也受其庇荫,Yin魂不敢冒犯。如今皇权交替,皇上虽建不世之功,但因昊天之乱,皇脉微弱,而且皇室之中只有皇上一男丁,Yin盛阳衰,故而Yin魂怨气侵入太后梦中,惊扰贵体!」
皇甫铭道:「那该如何解决?」
惠明师道:「圣上稍安,且待贫僧听过郡主之梦,再一并解决!」
皇甫瑶道:「我梦见远处有个小男孩,他一直在叫我姑姑,浑身出血,肢体残破,内脏被掏空,他一边哭一边地叫我姑姑!」
惠明师道:「郡主可是一直都在做此恶梦?」
皇甫瑶道:「也不尽是,一做噩梦我便会找皇姐作伴,有她在身边,我便睡得安稳,也不见那孩子来我梦中!」
惠明师道:「护国公主神勇无匹,酆都鏖战更是杀鬼灭魂无数,有她在旁,世间恶鬼哪敢近身!但公主若不在,郡主是否还会重复噩梦?」
皇甫瑶道:「嗯,也不尽然,有时皇姐没空,我害怕便去找其他姐妹或者夫君作伴,说的也奇怪,若是跟秦家姐姐作伴,噩梦依旧,跟其他人便不会有噩梦,害得我有段时间都在跟其他姐妹一起睡,但大家都有孩子,互相在一起也不方便……」
惠明师叹道:「江南王英雄盖世,小妖后、小剑仙等也都是奇女子,同样可以震慑冤魂,但秦才女柔弱,无法庇护郡主。」
惠明师顿了顿,面露一片凝重,道:「哎,刚才是贫僧疏忽了!」
皇甫铭问道:「为何?」
惠明师道:「郡主与太后的噩梦实乃有莫大联系!」
皇甫铭奇道:「母后和王妹所做之噩梦,怎会有所关联?」
惠明师道:「方才贫僧所说,太后之噩梦乃皇脉稀少、Yin盛阳衰所致,但贫僧却算漏了一项——皇脉含恨,夭折早逝!」
皇甫铭脸色一沉,道:「胡说,朕之爱妃方诞下公主,日后只会子孙旺盛,何来皇脉夭折!」
惠明师迎上皇甫铭那愤怒的目光,淡然地道:「皇子夭折而死,渴望母爱,而郡主初为人母,心怀母慈,再加上双方皆为皇族一脉,皇血相连,所以这股怨气便不由自主地接近郡主,周而复始,梦魇不断!」
皇甫铭道:「荒谬,若真是如此,朕之皇儿为何不去寻他真正生母,反倒是去纠缠郡主?」
惠明师道:「因为谋害皇子的凶手就在其母身旁,皇子出自本能的害怕,所以不敢靠近!」
皇甫铭心底清楚,这段日子来宠幸过的女子并不多,除了几个才人外,便是萧贵妃最得雨露,其他女子肚皮尚未有动静,而怀胎之人便只有萧贵妃,但萧贵妃只是产下一个公主,那有什么夭折婴孩。
「皇兄!」
这时门外闯入一人,正是白翎羽。
皇甫铭奇道:「皇妹,何事如此急促!」
白翎羽刚从魏雪芯那知道有人杀婴集怨的事,此刻满脸凝重,立即闯入来面见皇甫铭。
她刚想问皇甫铭是否有婴儿失踪的案件,但转念一想:「雪芯正在盯着那妙瑛,我可不能在局势未明之前打草惊蛇!」
于是她立即改口道:「皇兄,臣妹入京前便在江南听到一些流言,说有许多百姓听见常有婴儿夜啼,出门一看却什么也没有!」
皇甫铭蹙眉道:「难不成你也被鬼缠身了?」
白翎羽道:「不是,而是瑶瑶被鬼上身了!」
皇甫铭不悦地道:「胡闹,瑶瑶金枝玉叶,什么鬼怪敢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