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暝冷漠地回他:“药留下。”
昇珉无奈地点头,行,送上门的老婆都不吃,那你就等着吧。
昇珉走后,褚暝把药化入微凉的温水中,哄江危喝下去:“乖,喝进去就不难受了。”
“唔……”江危脑子嗡嗡的听不进去声音,埋他肩膀上一巴掌挥过去差点打翻水杯,其中一只右眼已经变成了蓝色的竖瞳龙眼,过不了多久他若压制不住就要恢复龙身了。
褚暝哄不进去药干脆嘴对嘴喂进去,江危皱着眉想躲,不想吃这么难喝像烂海草一样的东西,偏偏褚暝箍着他身体,一只手放他后脑勺处不准乱动。
江危硬生生吞下去苦药,贪恋药水之后那点甜味一个劲儿蜻蜓点水似的啃他。
褚暝闭着眼心里又念了一轮清心咒,任由江危拿他的嘴巴当糖果吃,只希望药效能快点,他真的快忍不住了。
若是别的生物靠这么近都只有死路一条,能缠着他如此放肆的从来都只有江危敢。
“我是谁?”褚暝不死心还想问。
“江危,你知道你在亲谁吗?”
江危昏沉沉的意识接收信息很慢,像老旧的cpu转不动了,听见问话也需要很久才能回应。
脑子里迷迷糊糊地想:我亲的……是黑崽吧?
除了黑崽他谁也不要。
黑崽可以变成人他好开心啊,是他最开心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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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江危惊叫着坐起,身上盖的被子从脖子下滑落,有点冷,皮肤起了一点小疙瘩。
他刚刚梦到自己面前有一大滩暗红色的血泊,中央躺着毫无生息的死神,那一瞬间他心哽到气上不来,五脏六腑碎了一般。
江危擦掉额头因噩梦冒出来的冷汗,还好是梦,还好。
江爸爸放心了,绷紧的神经放松了发现身体酸软无力像被丢进滚筒转了一晚上似的。
他啪叽躺回去,嗅着黑崽与自己混合一起的清冷味道,低头发现自己只穿着贴身的背心,下意识扭头看向旁边的……男人?!
“啊—————”江危没忍住叫出声,吓得直接从床上弹起,蹦到地上,揪着枕头挡在前面当武/器。
这人谁啊?
江危又盯了两秒,瞌睡虫都吓跑了。
为什么?
为什么他床上躺着跟那个死神一模一样的男人啊!
“啪。”江危下狠手扇了自己一巴掌,我特么的在做梦吧?
还没清醒么?
快醒醒!
褚暝被江危一嗓子嚎醒了,昨晚被这小祖宗折腾到天亮,用手帮了他两次,药效到了才彻底压制住,怕神力伤他还得亲自动手处理完才抱着他睡觉。
累到极点居然忘了自己是神形,吓着他了。
“你……你你你……”江危脑子都木了,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好。
褚暝衣服被江危昨晚抓得不成样子,上/床时直接脱了,跟他同样裸/着上半身坐起来,胸前一堆印子,几乎全是江危抓的。
江危盯着没怎么穿衣服的男人,再低头看看同样的自己,脑子拼命回想昨天都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他跟这个男人睡在一起啊?!
黑崽呢?
江危这一想就要命了,零星记着昨晚不可描述的画面,啪叽双腿一软跌坐地上了,他昨晚是……酒后搞坏事?
完了。
黑崽啊,你爸爸的清白没了呜呜呜……
褚暝从床上下来,身体自动裹了层衣服,走到江危面前用神力给他屁股垫了层垫子。
褚暝一靠近,江危眼珠子都快掉下来,蹬腿往后挪。
“怎么吓成这样?”褚暝不解,这可不像他认识的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江太子。
“看样子你是想到昨晚的事了?”褚暝轻轻捏着江危下巴让他看自己。
江危:“……”
“啊……你……我……”江危对上这张跟梦里死神一样的脸,眼神胡乱瞟着完全不敢多看一眼,谁能想到有朝一日,春/梦对象真出现了啊啊啊啊啊。
“嗯?”褚暝陪着他坐在地上,学着他盘腿,扯过床上的被子从后往前裹住江危,只露出他毛茸茸的半个脑袋。
褚暝弯了弯眼睛,很满意自己的作品,他的被子里长着最可爱的小白龙。
江危又发现他跟成年期的黑崽声音也一模一样,而且他明明感觉到黑崽就在他身边,可这里却只有他们俩……
“你……你别告诉我,你就是黑崽。”
“我是。”
江危:“!!!”
“你什么时候会变形的?”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江爸爸对于黑崽什么事都不告诉他的难过程度代替了黑崽变成与梦境死神一样的脸。
“我……”
褚暝看着江危委屈巴巴地低头张嘴咬住被子,心头一软:“抱歉。”
“是我不好,我没及时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