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生气。
那个漂亮蠢货不知道要被这种黑心白莲花怎么骗。
是不是骗他一起脱衣服睡觉了。
可能还趁阮夭不注意的时候做了什么更过分的事情。比如像狗一样把自己的脏东西蹭了阮夭一身。
反正阮夭这么笨,就算留下痕迹了也只会以为是自己不干净。
莱恩自己都没发现他已经开始磨牙了。
忍不了了,现在就要把那个家伙弄死。
……
阮夭手心里都是黏腻的冷汗,红点逡巡似的故意从他身上再转移到爱德华的头上,最后又落到阮夭的心口。
系统实时给他播报红点的位置。
红点一在爱德华身上出现,阮夭就觉得呼吸都要停掉。
但是他现在好像完全没有办法阻止背后的杀手,他隐约记起自己好像还有一个读档重来的技能。
只能咬咬牙,用自己挡住红点。
百花圣母的脚下是一级又一级的石阶,台面上还覆着一层青绿藤蔓,阮夭“不小心”绊倒也是正常。
爱德华本来心猿意马地被小神父抱着胳膊,心里瞬间都计划好了以后和阮夭去哪里度蜜月。
然后他便猝不及防地听到了小神父一声轻呼。
清艳的香气溢满鼻腔,微凉的发丝轻飘飘地撩过少年的颈侧。
爱德华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被阮夭扑到了地上。
他甚至顾不得后脑勺传来的钝痛,刚想问阮夭怎么了,一声子弹破空而来击碎彩绘玻璃的动静让爱德华瞬间变了脸色。
阮夭全身都压在小少爷身上,破碎的彩色玻璃在阳光下晕成极艳的虹色,神父瞳光粼粼,软红rou唇间喘着气,偶尔会露出藏在唇rou里的白牙。
恍惚间爱德华以为自己看到神女。
*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6章 My Father,My Lord(10)
阮夭现在只能庆幸自己身上穿的黑袍子可以完美挡住他尚在发软的双腿。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骤然响起的尖锐枪声和飞到耳边的玻璃碎片仍然吓得小神父脸色苍白。
本来就白的脸现在看起来更是缺乏血色。
没有当场吓到哭出来已经是阮夭极力克制自己的成果了。
爱德华倒是已经熟悉了这种随时出现的暗杀,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连脸上沾到的灰尘都没有擦光是先去检查阮夭有没有事。
阮夭全身发麻,像只大号的玩具娃娃被少年抱在怀里从头摸到脚。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ruan。”身量足足比阮夭高大了一倍的小少爷用抱玩具熊的方式把神父搂在怀里,手指从阮夭的后脖颈一直安抚到细腰。
到后面阮夭都有点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担心自己受伤,他的手停在腰上的时间也太长了一点。
小少爷表情倒是收敛的很好,同样被吓得脸色发白,但只是单纯为自己居然连累了神父而懊恼,不顾自己摔疼的后脑,可怜兮兮地揪着阮夭的衣角想送他回去。
阮夭为了在傻白甜小少爷面前维持自己岌岌可危的高大形象哆哆嗦嗦地坚持要自己回教堂。
小少爷看起来更委屈了,尖尖下颌收紧,柔软的金色发顶上翘起一簇随风飘扬的呆毛,瓷白脸蛋上还有弹片擦过的伤痕,完全是一只被人类残忍抛弃了的大金毛。
阮夭每次看爱德华露出这个表情都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个真的很屑。
“烂就对了嘛,我们做炮灰的人品越烂越敬业,说明宿主大人真是天纵奇才,天生适合做我们这个行业呢,今年演技大赏起码可以排进前十。”系统蹦蹦跳跳地围着自家被吓得不轻的宿主大人大吹彩虹屁。
“至少您现在对小少爷有救命之恩,想骗他家的钱就更容易了。”它倒是很会挑话来安慰人。
阮夭一听见可以赚小钱钱,眼睛瞬间变超亮,和出口就是铜臭味的财迷系统一拍即合,毕竟根据管理局的规定,任务世界的财产也是可以酌情转移一部分到现实世界来的。
阮夭曾经几度后悔自己没有从之前的任务世界里多搜刮一点油水,导致每次休假只能蜗居在家里吃泡面看剧。
毕竟之前每次任务都是大失败,光是赔钱就要赔好大一笔,奖金更是想都不要想。要不是最近几次好像走了狗屎运,攻受反目成仇都能判定成功,阮夭应该至今还是过着紧巴巴的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小可怜日子。
小羊皮靴踩在被积年雨水冲蚀出凌乱刻痕的石板上,脚步声沉重又拖沓,空空地在两侧老旧却华丽的巴洛克风格的楼房间回响。
腿软得连走都走不动,阮夭只能勉强扶着老旧砖墙,走两步就停下来休息一下。
细细密密的喘声从软红唇rou间溢出,零零碎碎掉落在寂静无人的巷道里,不像是恐慌后惊魂未定的喘息,更像是染上了旖旎色彩的暧昧呻/yin。
昏黄的暮色照得偏僻小巷里一片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