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报考各大艺术院校,学习专业知识,得到出道的机会。
问题在于,普通艺术学院机会不好得,重点艺术学院考试通过率极低。
其次,参加各类选秀选美节目,只要足够有才华,美貌,就有大放光彩的机会。
问题在于,参选人多,胜利者万里挑一,还费时费钱。
其三,当明星服务员,通俗的说就是成为群演或者明星助理,接近明星或者导演,想办法得到表演的机会。
当然,如果不怕受苦受累受罪的话。
第四,娱乐圈里心照不宣的规则。
第五,若能受得住压力,有家人是明星,也不失为一条好路子。
陆非在总结出这五条方法的时候,顺便把他用不到的也排除了。
得出的结果,没有哪一条是适合他的!
考取艺术学校是没可能了,年纪大了先不提,单是考试内容,就能让他一个头比两个大。
参加选秀节目,对他来说也不现实,他声音还不错,音域也广,但他就是没音感,唱歌有声没有情,简称音痴。
最后三条,根本不在陆非的考虑范围中,前世积累的人脉资源确实不能拿来直接使用,但是间接用还是没问题的。
陆非早就想好了,等他手好全,身上的黑料洗净之后,他就走捷径,自荐再进娱乐圈。
外景区的拍摄点有很多,群众演员大多集中在几个点,等待某个剧组需要大量群演的机会。
陆非随意找了个正在拍摄外景的剧组,寻了个视野还算不错的位置围观,参与拍摄的演员都很年轻,容貌也出众,就是演技有点一言难尽。
正在拍摄的内容是两个男女在野外争吵的剧幕,参与拍摄的演员表达愤怒的方式直白极了,就是比谁的声音更大,表情更扭曲。
诚然,导演也不是多讲究的,叫过几次停,骂过几回人,在确定瞎子挑不出表演上的毛病后,就睁只眼闭只眼的得过且过了。
陆非看得意兴阑珊,所以当有人满身戾气靠近他身边时他立刻就察觉到了。他往旁侧走了些,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刚过来的两三个女人。
最右边的女人身着碎花短裙,妆容Jing致,就是被满脸的嫉妒毁了美感,她瞪着场中死命为自己增加出镜率的背景板女群演,说道:“那个角色本来该是我的,要不是我不答应老王的要求,怎么轮得到她?”
她旁边的女人故作惊诧:“怎么这样啊?那她得来这个角色,岂不是……很不正当?她出镜的时间挺长的,让人看到的机会很多的。”
碎花裙女人不屑道:“手段不干净,就算红了,也得让人拉下来。”
在几个女人的你来我往中,拍摄已经结束,导演拍手说道:“都表现得很不错,下午继续。”
陆非看到,三个女人的脸就像是调色盘般,变得多姿多彩。
之前还与碎花裙相谈甚欢的两个女人立刻调整了表情,转移了目标,朝着群演女人小跑而去,嘘寒问暖,顺便把碎花裙女人的话活灵活现的重复了一遍。
然后就是群演女人和碎花裙女人之间的战斗,最后负责安排群演的老王出现,群演女人对着老王一阵娇笑,又朝碎花裙女人丢了几个挑衅的眼神,碎花裙女人负气败退。
陆非饶有兴致的从头看到尾,就Jing彩程度来说,几个女人的戏份比参加拍摄的男女演员的戏份有趣多了,本色出演,转折自然。
他也知道碎花裙女人选择离开的原因,老王负责安排群演的去处,如果得罪了他,在这片可能就再没有出演的机会。
对群演来说,出演的机会十分重要,出演意味着收入和被导演看中的可能,如果能在导演面前多露脸,混个眼熟,说
不定就被指派演配角。
陆非混了十年的娱乐圈,见过的光怪陆离的太多了,刚才在他面前的表演也是以往看习惯了的。
对此,陆非就两个字,亲切。
看完了好戏,陆非的心情也舒爽了很多,他往四周看了两圈,准备换个地方继续围观。
然而,他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到有人喊:“前面那位小哥,先等等。”
外景区到处都是人,能被称作小哥的年轻人更是不计其数,陆非也没觉得是在叫他,连脚步都没停顿,直到有人携热带风朝他冲来。
毕竟不是用惯的身体,尽管磨合了不少的时间,敏锐度还是远远赶不上原来的身体,陆非在人离得很近时才反应过来,勉强避开了来人伸向他的爪子。
陆非蹙眉打量着来人,是之前还周旋在几个女人中间的老王。
老王此人,相貌中等,身材中等,一身不搭调的名牌,一条暴露在外的金链子,一双惊艳垂涎的眼睛,一张不怀好意的脸,整个人给陆非的感觉都糟糕透了。
只一眼,陆非就能知道他在打什么歪主意。
该死的,他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想潜规则他?
问过他曾揍人无数的拳头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