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到了下一周晚上他就亲得更狠,牙也上阵,宋清远察觉出他是故意的,等程重安不安分的爪子顺着衣服下摆伸进来,他忍了又忍,终于把看的书往旁边一丢,直接伸手把人从抱到自己腿上,耳根还发着红:“好了吧。”
程重安跨坐在他腰间盯着看了几秒,“宋医生,我们做吧。”
说完又不甘心地扑上来亲他下巴,手却被牢牢攥住了,找不到机会再偷袭。
宋清远轻轻松松拿一只手抓着他两个手腕,相当挫败地用另一只手把人推开一些,呼吸也变得有点急促:“不是已经谈过这个问题了吗。”
他知道现在很多情侣交往一两周就上床很正常,甚至都不需要认识,只要不去标记,擦枪走火来个一夜情也不算什么,但他实在做不到。
人不是动物,发展感情总得先慢慢接触了解,再去谈生理的欲望。
听到这话程重安才老实几分,任由他抓着自己,脸埋在他颈窝间,闷闷地噢了一声。
其实程重安至今都搞不懂为什么宋清远会喜欢他,他知道自己属于长得挺漂亮的Omega,除此之外再没什么优点,但在一起之后宋清远又不想睡他。
知道宋清远拥有轻易用欲望撕碎他的力量,他反而更忍不住去勾引他,因为程重安比谁都清楚,宋清远要的是一段干净而稳定的恋情,像他的人一样,一步一步走得稳妥,但自己等不起,也没时间和他耗。
每周末和他在一起时,程重安会提前把手机关机,忘掉一切,就像投入一个限时两天的全新人生。
他害怕罗敬和打电话来说药已经做好了,又盼着早点结束这段又甜蜜却布满Yin影的感情,两种情绪整日撕扯,闹得他一旦静下来就心绪不宁。
所以宋清远的家是个避风港,也是温柔乡。在这儿他不用做溜须拍马的人,不用阿谀奉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用时刻担心触了谁的霉头,更不必警惕随时受到伤害。
这天周五晚上,程重安搭地铁到宋清远家,用指纹开了门。王子听到动静,喵一声从立柜上跳下来,直着尾巴颠颠儿跑来欢迎他。
程重安顺手把猫捞起来亲了亲脑壳,换完拖鞋才发现宋清远在家。
他连衣服都没换,倦极地侧身躺在沙发上睡着。
程重安知道他昨晚值班,今天还做了两台手术,这会儿蹲下来仔细一看,宋清远眼下都泛着浅浅的青色。
程重安把猫放开了,安静地趴下来看他,目光一路从清俊的眉宇流连到高挺的鼻梁,最后是薄薄的双唇,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要是能这样一辈子就好了。这个想法从他心底冒出来,像个流光的泡泡,飞得高一点,自己就破了。
已经初秋,外面的天色一点点暗下来,快七点的时候,宋清远终于睁开眼睛,蓦然看到他,不由怔了一怔:“下班了。”
“嗯。”程重安心里跳了跳,若无其事地伸手摸摸他的头,“宋医生,手术很累吧。”
宋清远还没有完全清醒,抓住他的手盖在自己眼睛上,沙哑地嗯了一声。
这职业一旦碰上连轴转的时候,真会累得脑子都发木。
“我放烟花给你看啊。”程重安像哄小孩似的开口。
他把手攥成拳,只竖大拇指,嘴里“咻”地一声,伸到高处才展开五根手指,“啪!”
宋清远淡淡笑起来,侧了侧脸,程重安心领神会地低头,和他接了一个很轻很安静的吻,直到王子又开始哧啦哧啦地挠皮沙发才分开。
分开之后宋清远感觉嘴唇上有点痒,伸手一摸,是根黄色的猫毛。
家里没什么东西吃了,他们一起去附近的菜市场买食材,这个点摊子不多,宋清远穿着一身简单的衬衣长裤,蹲下来跟一个阿姨买萝卜洋葱。
程重安看他仔细地挑拣蔬菜,难免有点出神,总觉得太自然了——在他心里,宋清远就不像会在这种地方出现的人。
宋清远一点不缺钱,但是什么臭架子都没有,不烟不酒,除了房子车子这种长期投入,其余买的用的都是中等偏上的东西,会来便宜大众的菜市场,买东西也会和人讲讲价。
他因此有点恍惚,总觉得宋清远有时候离他特别近,有时候又非常远。
买了菜回家,程重安想把菜先洗了,宋清远忽然在客厅叫他:“程重安!”
他走过去一看,王子正高高翘着屁股让宋清远拍,眼睛眯成斜飞的一条,满脸舒爽。
“可能有点发情了。”宋清远收了手,王子欲/求不满喵喵叫了一声,逮着他蹭啊蹭。
程重安惊讶:“秋天也发情吗?”
宋清远点头,站起身去洗手,“春秋两季都会。”
程重安小尾巴似的缀在他后面,巴巴地倚在门框上撒娇说:“宋医生,我也发情了。”
宋清远面不改色:“那我帮你打抑制剂。”
“打抑制剂也好不了,就要宋医生的大……”
宋清远耳根一热,立刻打断:“程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