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瑞凡长得很帅,打扮很chao,他个子很高,身材结实,腹部的肌rou尤其好看,笑起有个梨涡,又甜又坏,来酒吧好多小零都想泡他。
可他自己就是零。
小零们只能含恨离开。
坊间传闻,裴瑞凡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一,睡过好几个零,后来因为嫌零丑,含恨放弃做一。
但是奚星海知道,裴瑞凡不肯做一,单纯因为怕累,因为一累死累活,耸断了腰,都没零爽,他觉得不划算。
火锅烧开了,香气溢出来,有个客人端着酒杯走过来,跟裴瑞凡搭话。
又一个见色起意的。
奚星海托着下巴笑。
裴瑞凡看都不看那人,“不好意思,今晚姐妹局,谢绝搭讪。”
客人也笑,“我不是来搭讪的,我就是想问问,你们这个火锅哪里买的?”
原来还有人看重美食超过美人,奚星海噗嗤笑出声,裴瑞凡没好气地道:“出门左转,王胖子火锅店,要多少有多少!”
客人不高兴了,“嘿!你这人!”
裴瑞凡摆摆手,“拜拜了您!”
客人气得不行,悻悻离开。
奚星海笑个不停,掀开锅盖,“别生气啦,我们要开吃啦!”
裴瑞凡搓了搓筷子,“谁跟他生气,没眼力见的土老帽!”
夹了一筷子虾饺,斯哈斯哈地吃起来,他们边吃边聊,裴瑞凡想起了什么,问奚星海:“哎,对了,你真的已经辞职了?”
奚星海咬一口蟹柳,把剩下的放进蘸料里,蘸料是他自己调的,加了小米椒、醋以及适量的秘制酱油,咸鲜口的,微微辣。
“是啊,怎么啦?”
“没怎么啊,我就是觉得你这个决定做得特别对,你们那个领导太恶心了,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窝窝囊囊的,又怕担责任,又想捞好处,还长那么丑,我真是……哎,算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受得了的。”
奚星海:……
他觉得长得丑似乎才是裴瑞凡这只颜狗想要表达的重点。
颜狗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又说:“欸,对了,你钱已经攒完了吗,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点儿。”
奚星海笑起来,“你当我为什么天天来找你蹭饭?上周发工资,凑了十万整,已经全部打过去啦!”
裴瑞凡是知道这些年奚星海为了还债有多辛苦的,闻言立刻高兴起来,“卧槽,那值得庆祝啊!”
他赶忙唤来酒保,给他们一人倒一大杯豆汁,“来来来,干了!”
“对了,下家呢?找好了没?”
奚星海嘴里含着一片毛肚,声音有些含糊,“还没完全确定,不过……应该差不过吧……在创新科技园……一个新开的游戏公司。”
“创新科技园啊?那有点远哎,上下班得好几个小时吧,你准备怎么办,还住家里吗?还是租个房子?”
“租房子。”奚星海说:“已经找好了,押一付三,交了房租,还了债,我口袋里现在只剩下几百块钱,所以下个月我估计还要来找你蹭饭。”
“有这么好的事?”裴瑞凡眼睛亮起来,“我可以点菜吗?”
……
从裴瑞凡的酒吧出来,已经夜里十一点多了,奚星海稍微收拾了一下,回到家。
辞职之后,奚星海轻松很多。周末两天,除了看书玩游戏,就是去酒吧找裴瑞凡玩,他们一起吃火锅,一起怼客人,过得好不快活。
闫飞航就没那么快活了,一整个周末都陷在自我怀疑的深坑里,周一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班,下属看到了,都来关心他的身体状况。
闫飞航有苦说不出,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有什么事,现在就汇报上来吧。”
——他必须让自己很忙,把大脑全部占满,才能让自己不去想奚星海,不去想那天晚上的那个梦。
这种状态持续了一整周,周五下班前,助理通知大部门聚餐,问闫飞航有没有时间,要不要一起去。
闫飞航想自己回去也没什么事,空闲下来说不定还会胡思乱想,点点头,应下了。
聚餐地点在一家日料店,进门脱了鞋,他才发现柯芜也来了。
柯芜是闫飞航的合伙人,也是这个公司的另一个老板。
他俩坐在一块儿,员工们都不太敢来打搅,只有助理在旁边,给他们倒倒酒。
“噢,对了,有件事忘了跟你说。”柯芜一口喝光杯子里的烧酒,对闫飞航道。
除非必要,闫飞航一般不喝酒,他抬手,掩住杯口,阻止了助理给他倒酒的动作,问柯芜:“什么事?”
柯芜笑起来,敲了敲自己的杯子,对助理道:“唉,你怎么回事啊,怎么厚此薄彼啊,只给你老板倒,不给我倒,是因为我没你老板帅啊,还是因为我没你老板帅啊?”
助理忙给他道歉,“柯总监哪里的话,明明是我的工作失误。”
端起烧酒瓶,给他倒酒,酒ye落进杯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