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田实在无奈,就带着沈杨曾经给他的信物找过来,“这小子皮的很,只有在你跟前还有点乖模样,不知王妃……”
明白了前因后果,沈杨笑了笑,安抚拘谨的老田,“不必紧张,您为大虞奉献半生,还遭人构陷被赶出军营,这孩子又是您死去战友的遗孤,能为你们做点事是应该的。”
说着,沈杨看了一眼余骁,后者低着头不敢看自己,耳朵都被揪红了,沈杨转头和老田商量。
“南方如今稳定了下来,你们流浪许久,也该有个安居之所,平日事物繁多疏忽了这点,不知您意下如何?”
老田想了想,有些犹豫。
“您可以多思考几天,不急,我先让人把这件事落实下去,去与留都随您,届时还能给您安排个营生。”说了这些,沈杨才把目光放在余骁身上,他对余骁招招手,“过来。”
余骁小心翼翼瞥了一眼,委委屈屈的走了过去,沈杨摸了摸他有些杂乱和硬的头发,微微倾身问道:
“你为什么在学院和人打架?”
余骁低着头犟脾气不说话。
沈杨也不急,让今天伺候的希颖过来帮余骁把头发理顺。
打shi的发梳一点点将杂乱的头发梳顺,束起的头发绑着蓝色的发带,衬地小孩的一双眼睛乌黑,很是英气。
被安排坐下的老田看到后眼神恍惚了一瞬,他好似再次看见那死去的战友,双眼不禁shi润了,心里好像有什么定了下来。
余骁面对沈杨目光躲闪还有些别扭和不好意思,沈杨半猜半蒙明白了小孩的心思,起身让下人带老田去花园里散散步。
支走老田后,沈杨走到余骁跟前。
“这里只有我们俩,没事的,告诉我好不好?”
余骁扭捏了一下,解释道:“学院里的夫子教的我不懂,其他人笑话我,还有人说我是借了王爷和王妃的光才这么好运……”
说到后面,余骁的声音越来越低,向来那些同龄的孩子不单只说了这些,甚至还有更难以入耳的言论。
孩子自尊也要强,何况余骁有记忆以来不是在乡野就是在流浪,性子本就有些自卑。
了解具体情况后,沈杨拍了拍余骁的肩膀。
“你做得对,面对羞辱自己的人应该回以反击,你很棒,没有不如任何人,只是你的做法可以更好。”
没有被反驳而是肯定的余骁心里一松,眼里亮起微光,仰头望着沈杨。
“那些说你的人或许并不如你,可你刚来学院就和他们起了冲突,在夫子眼里,或许就是你理亏,你应该稳下来,用你的能力反击他们,让夫子知道,你不是莽夫,而是不止要武力上胜过他们,还要让他们在羞辱你的时候给予言语反击并无话可说。”
“男儿志在四方,你以后要待的地方不止是小小的学院。”
余骁听得似懂非懂,却将这些话牢牢记在心里,和老田一起离开的时候,余骁看着府外的蓝天,比学院的四方天要辽阔许多。
他转头对老田说,“我要去学院!”
与此同时,十三皇子从地牢里带走了琪雯从后门离开,走时脸色很是难看,步步带风。
不知情的沈杨回来看见Jing神十足的如弦和如心二人,他忍不住调笑了一句。
“昨晚不是没休息好吗?”
“王妃。”如弦上前一步,“奴婢已经查出是谁玷污您的名声。”
“哦?”沈杨坐下来准备认真听,如心给他倒了杯茶,笑盈盈的邀功。
“姐姐昨天和我谋划了一下午,终于抓住了那个耍小手段的丫鬟,而且和姐姐想的一样,那人是从京城来的。”
京城?沈杨大概猜到是谁动手脚了,他放下茶杯,脸色变得慎重起来。
如弦接话道:“这个丫鬟是京城相府千金派来的眼线,不过胭脂铺子一事却是她擅自做主。”
沈杨坐直身体,眉头微皱,如弦把拷问出来的消息一一告知,说完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惊了在场其他二人一跳。
“请王妃恕罪,奴婢做主将此事告知了十三皇子”
话音一落,整个屋子的气氛都凝固了,沈杨眉头紧皱,如心见状心里有些慌,也跟着跪了下来。
“王妃,这件事是姐姐和奴婢商量后一起决定,如果王妃要罚,就连奴婢一起罚吧。”
“你在威胁我吗?”沈杨声音微冷。
如弦一听,急得拽如心袖子,想让如心收回话,可是如心却梗着脖子说道:
“奴婢不敢威胁王妃。”虽然嘴上这么说,如心还是虚得很,毕竟这是王妃第一次跟她们发脾气。
‘碰’的一声,是沈杨拍桌子的声音,如弦如心二人身体一颤,伏下身子心高提。
“是不是我平时太纵了你们,让你们如此大胆?”
如弦急忙回道:“此事都是奴婢擅作主张,奴婢甘愿受罚!”
“都是奴婢的错,请王妃罚奴婢吧!”如心第一次面对生气的沈杨,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