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好景不长,思恋情人的苏母郁郁寡欢,终日缠绵病榻,七年前撒手人寰,得到钱财的农夫早早厌弃母女卷走银钱跑了。
苏佳找到母亲娘家,可对方只是草草将苏母葬了,并未管苏佳,无依无靠的苏佳流落在外,受尽苦楚。
她侥幸被一家青楼的老鸨用一个馒头带走当粗使丫头,苏佳不敢露出脸,刻意将自己扮丑。
直至三年前,她被男主三皇子结识。
那时正值冬日,双手满是冻疮的苏佳被老鸨浇了一头冷水,瑟瑟发抖的跪在冰天雪地中。
意识迷离之际,她仿佛听到有人踏雪而来,用力睁开眼,结了冰霜的眼睫阻挡了她的视线,只能看见一双黑色的锦靴停在自己跟前,那人将大氅披在苏佳身上阻挡漫天寒意。
那人轻描淡写的说道:“冻坏了可不好,快些起来吧。”
说话间含有三分笑意,犹如调情。
雪花掉在地上细微的声音在耳边缓缓响起,眼睫悬挂的寒霜被她呼出的热气融化,苏佳睁开眼抬头去看。
祁榕站在雪地之上,白雪落在他的眉眼发梢,细长的眉微扬,薄唇勾起,好似三月的桃花,肆意的风流。
他并未多留,很快就被下人带去花魁的房间,途中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小姑娘还呆呆的跪在院子里,不由多问了一句。
得知苏佳身世的后,祁榕离开前告诉老鸨关照一下苏佳,可是老鸨误解了祁榕的意思,以为祁榕吃惯了山珍海味,看上了苏佳这个清粥小菜。
老鸨送走祁榕,回头就把苏佳带到三楼和花魁一个房间,清洗打扮后,花魁为苏佳描眉,询问她可有花名,苏佳摇头。
花魁看着铜镜中容貌有些寡淡的苏佳,随口为她取了一个花名:玉烟。
这个时候,苏佳终于明白自己在书中的角色是什么,对男主爱而不得的名ji炮灰玉烟,最后被女主浸了猪笼。
祁榕再次来到青楼时,本想继续点花魁,却不想被老鸨神神秘秘带去房间,等了一会,才看到有个纤细的身影走了进来为他温酒。
满是冻疮的手触碰到滚烫的杯壁,疼痛之下,苏佳打翻了酒杯,张皇失措的她跪下请罪,祁榕知道她是谁后哭笑不得,还不知道她名字的祁榕问道:
“你叫什么?”
“奴唤玉烟。”
祁榕扶起她,让她不用这么害怕,苏佳没有说话。
苏佳归还了大氅,可在祁榕第二次到来,他将一瓶药膏放进苏佳手中,带有体温的瓷瓶被苏佳紧紧握在手中。
后来,祁榕来的愈发频繁,总是一待就是一两个时辰,大多时间都是他在说话,苏佳在一旁安静的听着。
有一次祁榕醉意朦胧抓住苏佳的手腕,问她会不会弹琵琶,苏佳摇头,祁榕也不纠缠,自顾自的喝着酒,看着苏佳的眼神很是委屈。
苏佳熟知剧情,她知道他之所以流连青楼做出风流的样子是为了放松其他人的戒心,他比亲哥太子更具备着称帝的野心,私底下已经掌握了太子党半数势力。
可苏佳也知道,祁榕的母亲皇后偏心太子,祁榕从小到大都活在哥哥的Yin影下,母亲的忽视、父亲的冷落、手足兄弟的警惕,都让祁榕将自己锁在一层层厚壳之下。
或许是怜悯,苏佳起身走到房间中表演才艺的区域,在祁榕的目光下跳了一支古典舞。
她从小学舞,多次上台表演、得过奖。
融合古典和现代元素的舞步闯进祁榕眼中,那好似一只翻飞的蝴蝶,从一朵花中跃进另一朵花。
蝴蝶回眸看他,祁榕怔楞没有回神,目光眷恋于蝴蝶淡然的眉眼。
此次离开,祁榕许久没再来,老鸨冲苏佳喋喋不休,想让她接客。
可即便苏佳不同意,老鸨也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她没有拒绝的余地。
第一次接客当晚,苏佳手里满是冷汗用力握紧手中的匕首。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苏佳脊背一僵,抬头看向门口,看到的却是熟悉的身影,祁榕笑道:
“你好像在等人,是我吗?”
这一刻,苏佳卸下所有防备,匕首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早该明白的,从祁榕为自己披上那件大氅时,她已经踏进了剧情,哪怕极力压抑自己的情感,始终无法逃避。
她爱上了——男主。
深夜,苏佳惊醒,往日种种历历在目,她蜷起身体,努力克制自己的哭泣声。
沈杨是在第二天才知道自己和祁衍将在江城多呆两天,随后再赶上大部队,沈杨不解,他想尽快赶往皖南,但是祁衍却总是避开他。
难道是因为苏佳吗?可是沈杨已经解释过,祁衍也知道苏佳只是前世的一个朋友,为什么?
沈杨满是疑惑的给十三皇子送行,祁襄看出皇叔和皇婶之间的矛盾,离开前把沈杨叫到一边说悄悄话。
“皇婶婶,皇叔性子闷,你不去问是不会知道皇叔在想什么,皇婶婶你放心,皇叔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