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Yin带的兵马并不多。
他越想越难受,连药也熬不下去,白行天在旁边找药材:“裴裴,你看见党参放哪了吗?”
裴慎没有回答。
白行天抬头,发现裴慎思绪飘散,半晌才回神将党参递给他,白行天看着他,摸了摸他的头,没有说话。
……
江初一路往大江城走,他这一路上边走边攻,连破三城。
“殿下,这个女人怎么处置?”有人问,江初转头扫了眼被捆住的夏冷清,冷笑:“看着她,待会到宁川,把她送进本王帐里。”
夏冷清发丝凌乱,江初笑着看着她:“真没想到,韩丞到死都护着君羽,本王心好,让他们死一块了。”
提及此处,夏冷清发疯般挣扎起来。
见夏冷清反应如此激烈,江初笑了:“你是不是还想着江澜来救你,我告诉你,江澜现在就是个废人。”
夏冷清忽然愣住,江初继续道:“他中了蚀骨毒。”
许久,夏冷清都没再挣扎,泪珠从她眼角滑落,眼神却很凶狠,她肩膀轻轻颤动起来。
江初微微眯眼,很喜欢她这副模样,满意地笑了:“走。”
他们很快到了宁川地界,宁川一过,前面便是大江城,有人忽然惊道:“殿下,前面有人!”
江初抬头。
前面确实有一人,那人身骑黑马,外披黑色披风,手握利剑,直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前面漆黑,那人却很明亮。
哦,是他。
认出来人后,江初嘴角淡淡一牵,嘲讽道:“江无Yin,你腿好了?”
夏冷清微愣。
那一瞬间,她仿佛看见了很久以前的江无Yin。
少时世家子弟总是聚在一起,江无Yin那时剑法极好,意气风发,千金小姐们总是会多看他一眼。
可是自江无Yin摔下马后,她再也没见过那样的江无Yin。
江初冷笑,拔剑道:“给我杀了他们,本王要提他的头去见江澜。”
夜黑,本就不利于战斗,江初的兵马专门训练过夜里战斗,很快就占据了优势,江初一拉马缰下马,直接来到江无Yin跟前。
江无Yin一剑挡下他。
江初冷笑:“这么多年,你的剑法居然不减,不过……可惜了。”
两人僵持不下,江初一路连破三城,军队实力自然不容小觑,两人交战之时,江初再次猖狂一笑:“怎么,大江城可怜得只有这点兵力了么!”
两人实力不相上下,江无Yin军队人马不及江初多,被逼得节节后退。
江初笑得愈发放肆,他提剑砍向江无Yin:“今夜我要提你的头去江澜。”
江无Yin忽然笑了,他一剑挡下江初,后反手将剑横在江初脖间:“你没这个机会。”
江初见惯了兵刃,横在脖间的剑不足以畏惧,他用指尖推开兵刃,指尖顿时传来阵凉意。
霎时间狂风呼啸而过,漫天乌鸦从树林里飞起,风声和乌鸦声交织,数道黑影一闪而过。
马匹忽然躁动不安,周围士兵警惕起来,江初微微眯眼:“怎么回事?”
“殿……殿下!你后面!”有人惊道。
刹那间凉意四起,似乎有什么东西站在他身后,等他反应过来,他已摔落马。
那是一张苍白的脸,准确来说,那不是一个活人该有的面孔,他似乎在看着江初,又似乎没有。
江初捏紧剑,忽然想起了死在岁月里的传闻:“江……江无Yin,你……你居然……”
原来这就是江无Yin只带这些兵的原因。
尘土掀翻,江无Yin的剑毫不留情,直接刺穿江初心口,抬头那瞬间,天边似也染成了血色。
江无Yin不知何时站在了他面前,他抬腿踩在江初膝上,他的声音泛着凉意:“你也想尝尝断腿的滋味么?”
他分明没有用多大力,江初却觉得疼痛无比。
疼痛间,江初想起了江无Yin十五岁那年秋猎摔下马。
江初想反抗却像被抽了所有力气:“你们都愣着做什么,给我杀了他!”
军队像是死了般,没有回话,江初转头看去,那些士兵一个个颓然跪倒在地,已然断气。
鲜血从他们脖间汩汩地流淌而下,拨开绿草流到江初的面前,江初看着那些鲜血,第一次觉得鲜血如此刺眼。
即便如此,江初仍然冷笑道:“江无Yin,就算此战你赢了,大江百姓也绝不会接纳你!”
江无Yin眸色一沉,踩得愈发用力,天边蓦地传来鼓声,是从大江城传来的。
江初大笑起来:“其余藩王已往大江城去了,不出一个时辰,大江城将会被夷为平地!”
“无论如何..”江初的笑声越发狂妄,“你都不可能赢!”
……
大江城内慌乱逃窜,外面厮杀声传来:
“宣王殿下重伤,大江城快守不住了!”
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