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慎手一顿:“怎么回事?”
江无Yin淡淡道:“不清楚。”
江无Yin这副淡漠的模样,似乎皇帝是死是活都不重要,但裴慎方才进来分明看见他有些失落。
裴慎没能看完这本书,在男主角被天月花救回后便没看了,所以对后面的剧情走向也不清楚。
他正想着,江无Yin忽然将他抱了起来。
对……抱起来。
江无Yin低头看着他,眼神有些复杂:“怎么还是变小了?”
裴慎抬头,知道自己变成了花瓶,这几日事情太多,他都忘了自己变小这件事,可能是这件事并未影响到他的生活。
江无Yin抱他上床:“明日我带你去见个人。”
裴慎抬头:什么人?
片刻:……可是明天我要开店。
江无Yin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我明日让林雕去跟白老说一声。”
裴慎没有拒绝的余地,他觉得江无Yin就是仗着自己现在不会说话。
小瓶子气鼓鼓地背过身去,江无Yin似是看出了他的情绪,手指放在他瓶身上挠了挠:“就一天,不会耽误你太久。”
裴慎:……好吧。
……
翌日一大早,江无Yin便和裴慎出门,今日比昨日暖和些,裴慎抱着暖炉坐着,问旁边剥柑橘的江无Yin:“我们要去见谁?”
江无Yin很久没有说话,裴慎以为他不会说,他突然开口道:“一个朋友。”
裴慎看着他,朋友?
江无Yin看着窗外风景,又道:“她是我母妃的朋友,自小便同我母妃交好。”
裴慎从头到尾,至少在他所看过的书部分中,都没有见过江无Yin有什么朋友。
“你是母妃给我的。”江无Yin垂下长睫。
“她常年跟着母妃,关于你的事一定知道些什么。”
裴慎回神,看向江无Yin:“那她现在在何处?”
“在城外。”江无Yin回道。
裴慎问:“为何在城外?”
江无Yin垂眸:“因为江怀下令,让她永远不得踏入京城半步,她不放心我和母妃,所以就在城外附近住下。”
裴慎没再说话,马车继续行驶,裴慎靠在窗边,竟觉有些困,没忍住竟闭眼沉沉睡去。
马车停下时,裴慎还未醒,江无Yin欲伸手将他抱下去,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去。
……
裴慎被江无Yin叫醒,掀帘看了看窗外风景。
窗外是无尽的绿,遥遥一望便能望见田埂,有幼童手牵手在田埂上奔跑,也有老者在田边树下聊天。
裴慎觉得眼前一亮,跟着下了马车,村里人见了他们,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裴慎推着江无Yin,跟着江无Yin的指引来到了一座屋子前,一少年在门口抹眼泪,见了二人:“你们是谁?”
江无Yin:“我们找沈秋。”
少年打量着他们:“你们是谁?我从未见过你们。”
裴慎看见少年这副模样,觉得有些好笑,从兜里摸出手帕递给少年。
手帕上带着淡淡的桃香,少年抬头,看见跟前人时有些不好意思,接过手帕擦了擦脸。
恰好屋内步出一红衣女子,对着门外道:“阿晋,在门外做什么呢?快进来了。”
女子疑惑走来,看见江无Yin时竟红了眼眶:“殿下。”
女人应当是江无Yin所说的朋友。按理说,那人自小便同江无Yin母亲交好,年龄应当很大了,但从她身上,看不到半点岁月的痕迹。
沈秋生得很漂亮,但她的长相和大部分大江人不同,她的五官很Jing致,眼睛很深邃。
江无Yin唤她一声:“沈姨。”
沈秋请他们进了屋,少年在门外时不时瞅几眼。
为了不产生麻烦,江无Yin很少到沈秋这里,听江无Yin说,他有时一年只来一次,有时候一年也不会来。
他已经许多年没有来了。
沈秋对于他们的来到感到很欣喜,进了屋,沈秋便给他们倒茶。
倒茶的间隙,沈秋多看了裴慎几眼,手一滞:“殿下,好久没见你了。”
江无Yin应声,又同沈秋聊了些天,后道:“关于瓶瓶暖的事,我有些想问你。”
沈秋微惊,接着叹气道:“不必问了。这么多年了,我是该告诉你了。”
沈秋转身进里屋,而后她抱着个小箱子走了出来,将箱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枚黑色的玉佩。
漆黑如墨,黑色的曼陀罗雕刻在玉中,箱子一开,黑玉周围散发出的冷气卷袭了空气。
黑玉旁躺着几封信,沈秋轻轻摩挲着信封,眼眶竟有些红:
“这件事,要从二十年前说起……”
二十年前,大陆上掀起血腥风雨,大江率领各国一举讨伐长渡国,长渡国被围攻,最后在这片大陆上凋零。
烈火烧天,长渡国皇城倾颓不堪。
那夜黑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