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提出,就有人附和, 百姓们踏上台阶,那扇大门忽然打开了。
门内走出一人, 身着灰色轻袍, 眉眼淡薄, 浑身气质清冷。
“宣、宣王殿下。”有人惊道。
江澜身旁,站着裴慎和夏冷清,江澜抬眸,似是不经意地扫过轿上江初:“你们在本王府门口围着做什么?”
有人不信:“不可能,我昨日明明看见你……”
“对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回答他们的是不远处的马蹄声,一辆马车停在宣王府门口,马车内的人掀帘道:“真相都在这里。”
那人身着蓝色衣袍,墨发散在肩处,手里拿着一株极其漂亮的花,妖冶,似又带毒。
血红的花瓣明艳刺眼,一切都昭示着它不属于这里。
“那是谁?”
有人小声道:“是凝王殿下。”
江初看见那株花时,蓦地一震:“天月花,不可能……”
裴慎的思绪回到被江初绑架的那天晚上。
那一夜,江无Yin望着漆黑的夜,第一次跟他聊起了这些事:“那么,江澜的事你怎么看?”
裴慎回道:“蛊已经下了,如今解蛊之法只有天月花,而找寻天月花可能需要一月时间。”
江无Yin.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如今只有按兵不动,将计就计,我会尽快寻找天月花,而这段时间,需要有人帮我掩人耳目。”
裴慎接道:“你放心,江初如今的心思恐怕都在对付我上了,这段时间我不会漏任何马脚。”
……
“这是什么花?”有人看着江无Yin手里的花,奇怪道。
“是天月花。”莲朵开口道,“这种花能解世间所有蛊术,我在书上见过。”
“我们怎么信你?”有人提出疑惑。
莲朵急忙道:“那本书还在我屋里,你们等我,我马上找来。”
“不必了。”江无Yin抬手拿出本书,“这本书上也有记载。”
百姓们一一传阅,书上画像和江无Yin手里花确实没什么差别,有人又问:“这又跟宣王殿下有什么关系?”
裴慎接道:“宣王殿下并非成妖,而起中了一种西域蛊术,名为‘月狼’,能让人在短时间发狂,形似狼。”
众人面面相觑,江无Yin.道:“顺着天月花往后翻五十页,便有讲解。”
有人往后翻了五十页,果真有讲这蛊术的,里面记载了此种蛊术的症状,和裴慎说的如出一辙。
裴慎又道:“这世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妖邪,陈小姐也只是得了某种怪病,一切都是人有意为之。”
有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所以我们都是被人摆了一道?”
江无Yin.道:“城中流言多,有时不要被流言误导,人云亦云,作为大江子民,更是要具备明辨是非的能力才是。”
百姓中有位身材强壮的大汉愤愤道:“究竟是谁这么可恶!要下这种蛊术污蔑宣王,还散布这样的流言!”
眼前二人一唱一和,江初气地捏紧茶杯,不过很快又平静下来,二人没有证据证明是他下的蛊。
裴慎和江无Yin互相对视一眼,江无Yin挥手,林雕从暗处走来,身后跟着一个紫袍巫师:“蛊是他下的,至于是谁指示的,自己说。”
江初咬紧了牙,那巫师他明明派人在返乡途中截杀了!
紫袍巫师环视四周,百姓们怒气冲冲地看着他:“不说的话今天就别想离开这!”
紫袍巫师被百姓团团围住,只得道:“我本是西域巫师,瑞王挟持我妻儿,逼迫我设计宣王下蛊,回西域途中,他还想将我和妻儿赶尽杀绝,幸得凝王及时救了我。”
“下蛊之人身上会留有印记,我可以证明蛊确实是我下的。”紫袍巫师掀袖,臂上果真有印记。
百姓们转头,齐刷刷地看向轿上江初。
……
江初落荒而逃,百姓们也知道了自己的不对,纷纷向江澜道歉。
等百姓们走后,江澜道:“裴公子,此番多谢。”
“若要谢,也不只谢我一个人。”裴慎看向江无Yin,“还有凝王殿下。”
江澜朝马车上那人看去,目光柔和下来:“谢谢你们。”
夏冷清也上前道:“裴名医,凝王殿下,此番多谢。”
后她转向江无Yin:“凝王殿下,以前我还怀疑过你,如此看来,是我不对了,我在此给你道歉。”
江无Yin回:“不必。”
江澜要留他们在此吃过晚饭,他们也没拒绝,留在了宣王府上。
经过此次,夏冷清倒是和裴慎熟络起来:“我带你去府里逛逛,你喜欢哪种花?”
裴慎跟着夏冷清:“都可以。”
内心:怎么古人都喜欢赏花。
夏冷清带裴慎在后院逛逛:“我也是为他们兄弟俩留点机会,让他们单独聊聊。”
裴慎:“他们之间……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