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流转整个宴会歌曲是Something Stupid,由两位男女歌手轻声yin唱着,从容轻快的乐曲让人不由得脸泛笑意。
巩君延在一群又一群的人里穿梭着,想找个安静的角落坐下,静静地观看这场晚宴,他不知自己为何会身在此,他的记忆只停留于墓园,一醒来面对如斯景象,他也该习惯了。
反正没有什么比遇上伯爵更加的诡异,即使伯爵在白天看起来很正常。
巩君延发现原来自己的适应力挺强的。
想当初他到日本留学,被同为东方的日本人视为懦夫而遭到欺侮,高中毕业回到台湾念大学,之后到美国留学也是被美国人瞧不起,他都经历过好长一阵的适应与勉强才挨过来。
可伯爵……
「嘿,你陪我跳舞!」清脆充满活力的声音传来,在巩君延来不及反应之际,一双柔嫩的手握住他的,将他往舞池拉。
此时乐团改奏起华尔滋,巩君延的身体跟着舞曲动作,这才看清强拉自己入舞池的,是一名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女。
少女头发盘起,纯然的金,搭上蓝眸、苍白的肤色,约莫一六八的身高,使她看来年轻而美丽。
「小姐……」巩君延不明白为何置身事外的自己 突然被她发现。
「我叫雅琦,Chester。」雅琦抬头笑望,微张的红唇隐见过度发达的虎牙。
「妳知道我?」巩君延讶异地看着她,跟不上舞曲。
「当然,大家都知道你。」雅琦引领着巩君延跟上舞步。
巩君延闻言,环视四周,这才发现所有的人虽无异,可他们的视线常会有意无意地投注在自己与雅琦身上,「我想他们是在看雅琦小姐你吧!」
巩君延一笑置之,即使在台湾,由于自己几乎不曝光,所以于很多大场合宴会中,反而是君晟较自己还活跃,且易被认出。
他仍不知为何上一刻人在墓园的自己,现下己身在晚宴中。
也许是伯爵。
这个念头突然冒出,让巩君延不由得一笑,是啊……任何事一扯上伯爵,就似乎有了一个荒谬却又合理的解释。
「Chester你太不了解你的魅力了。」雅琦带着另有含意的笑容如是道,她垫高脚尖,柔弱无骨的手在他颈后交握,整个人贴上巩君延,与他的身体毫无缝隙地相合。
巩君延皱起眉,他对小妹妹没兴趣。
即使雅琦长得很美,身材也很好,但他没有恋童癖,才想要推开她,耳朵一痛,让他眉头皱得更紧,原来是雅琦咬住他的耳朵,她的牙齿不知是怎么的,竟然将他的耳朵咬出一圈齿痕,透着淡淡的血腥味。
乐音乍停,偌大的宴客厅谈话声尽褪,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默压下,但巩君延因耳朵的痛楚无暇分神。
几声吞咽口水以及喘息声充斥,巩君延充耳不闻。
他摀住耳朵,一手推开雅琦,她几乎将他的耳朵咬掉。
「对不起。」雅琦双手捉住巩君延胸前的衣服,无辜的蓝眸瞅着他。
「没关系,不要紧。」巩君延勉强笑了笑,维持礼貌地想带雅琦离开舞池,却被她挽住。
「Chester,我们到外头去透透气吧!」说完,不由分说的拉着巩君延便往外走,力气之大,连巩君延也无法挣脱。
断止的乐音在巩君延被拉离后再次恢复,只是巩君延从头到尾没发觉。
「雅琦小姐,等等……」巩君延几番挣扎终于甩开了雅琦的手,也中止了他们前进的步履。
他警戒地看看四周,这花园大到不行,加上被雅琦乱带,他根本看不到主屋在何处。
雅琦被他甩开的力道弄倒在地,久久不起,巩君延见状弯身想要扶起她,却被她反手一拉,巩君延一惊,忙抽手,雅琦的指尖顺势捉破了他的衣袖。
成功救回手臂的巩君延抬手看见破碎的衣袖与她的指甲捉出的伤痕,眸就着月光移落至雅琦身上,发现雅琦的身子呈不自然的角度僵硬地爬起,她的金发散乱,涂上红色唇膏的唇泛着奇异的诡痕,扬起首,原本美丽的蓝眸,眼白竟斥着血红。
巩君延倒吸一口气,忍不住倒退三步。「妳……」
「Chester,别害怕,一会儿就不痛了。」雅琦笑了笑,轻柔地吐着安抚的话语,使用的语言是巩君延梦里的语言。『只要你允了与我的契约,我就让你快活。』
这非但没有让他感到温暖,反让他更想逃开,头皮发麻,但脚步颠踬不稳,逃离的速度与大脑急促的警示命令成反比。
雅琦朝巩君延张手,巩君延只觉身体不再受控于自己,无意识地朝雅琦「滑」过去,他眼明手快的捉住身边修剪过的树枝,勉强阻去一点时间,可他的身体还是被吸过去,可怜的树枝被他折断,掌心传来磨破的热痛。
一下子巩君延胸前的衣服被揪住,强迫凝视雅琦充血的蓝眸。
『Chester,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好不好?』雅琦脸上的表情与她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