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延,你……你没事吧?」孙景棠因听见好友难得的疲累而关问。
「没事,只是……」巩君延眼前一黑,话语中断,所幸不到一秒,那阵晕眩让他有些迷惘,迷惘于自己身在何处,又正和谁在说话,但他很快地捉回游离四散的心绪,「有点累了。」
「或许找个空闲去休个假好了,你从美国回来后一直都没有休息过,只有一个月前去lun敦……」
话筒自耳边滑落,坠地,巩君延睁大眼看着橡木门扉前站立的身影……
刚刚……刚刚明明没有人……明明办公室只有他一人的……
『君延,我找得你好辛苦。』陌生的语言、熟稔的口吻让巩君延怀疑自己仍身在lun敦,仍然在他的五指山内。
胸口传来尖刺的痛楚,像在提醒他,他仍活着的讯息,但这份微弱的示意在巩君延些微急促的呼吸下逸去。
「君延,君延!」话筒传来孙景棠的叫声,巩君延如梦初醒地抬起话筒,尔后,一句话也不说的挂断。
办公室内除了夕阳斜照的余辉闪闪,仅有他们两人的目光相对,巩君延盯着站在阳光未能及的暗处的颀长身影,忘了移动。
直到日阳教月影给吞没,睁大的眼眸传递酸涩的讯息,他才开始惊觉自己呆了多久,而那暗处的身影也因黑夜的来临显得更加的猖狂。
巩君延的声音哽住,久久不能成言,事实上,他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那双蓝紫色的眼眸在未亮起灯的办公室里熠熠生辉,教他移不开视线,也说不出话来。
『说话呀,你不是在怀疑我的身份?』暗影渐成形,变成巩君延日夜所思的那个人,仍是那陌生的语言,可听入他耳里,陌生也成了熟悉。
梦,这一定是梦,巩君延宁愿相信的这是一场永远不会醒的梦,也不愿相信这是事实。
『这是现实。』他响应巩君延纷扰杂乱的心绪。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巩君延迎上他的眼眸,沉溺在那泓蓝紫色的瞳海中,不可自拔。
他累了……不愿意再挣扎,他早已是教蜘蛛网粘上的食物,脱逃不开了……
『因为命中注定。』
「命中……注定?」他不明白什么命中注定。
『只要你来,我就让你知道所有的一切。』菲瑞尔微微一笑,在氛围静止的空间里,他的笑容无疑是划破凝滞空气的利剑。
「你到底是谁?」巩君延受不了了!为什么他要这样吊他?为什么……要勾引他?
脖子上菲瑞尔曾留下吻痕而今已消除的地方隐隐发着热,巩君延对这种感觉不甚熟悉却也不会错认。
这股隐热,在菲瑞尔的注视之下开始蔓延,即使没有碰触,光是视线的凝视,便让巩君延的身体变得敏感无比。
他颤抖不已的手摀住嘴,深怕声音管不住地背叛自己。
菲瑞尔没有回答,一双带着诡笑的蓝紫色瞳凝盼,眸里蕴含的深意像黑洞,狠狠地吸附住巩君延的心。
「锵」的一声,巩君延一拳打在置于纸镇旁的咖啡杯上,杯子碎裂,碎片插进他抡起的手侧,引来阵阵麻痛,黑眸低垂,盯着渗出血丝来的伤口,不知是庆幸抑或失望的低叹一声,才拿了纸巾想要擦拭伤口,一只苍白冰冷的手即拉过他的手,凑近柔软低温的唇边吸吮着。
巩君延刚开始还想抽回手,可在菲瑞尔那双蓝紫色的眼眸注视下,他渐感气力失去,全身的血ye似加热的水般开始沸腾。
他傻楞楞的盯着菲瑞尔吮吻他的伤口,用舌尖轻触挑舔,引起巩君延一声低抽,身体的血似乎经由伤口逆流向菲瑞尔,一波又一波浪chao般的眩晕交杂令人窒息的快感袭来,巩君延抵受不住地软坐在皮椅上,只能喘息,移不开视线地教菲瑞尔锁住。
感受到全身的血流向伤口至菲瑞尔口里,他微弱地挣扎想要他放手,但却意外地贪恋这酥麻又疼痛的感觉。
伯爵笑了,笑得开怀,柔化他与冰酷离不开干系的脸庞,他的舌离开他的手,隔着办公桌倾身俯首舔上巩君延微张的嘴唇。
淡淡地、腥甜的味道自伯爵舌尖递入巩君延的口里,巩君延瞠大眸,只觉伯爵灵巧的舌滑过他的齿列,探入他的嘴里,与他慌张不已的舌交缠,他想躲开,可伯爵的手大力地握住他的手,伤口因受到压迫而令巩君延皱眉,这一分神,伯爵更加深入他的嘴,四唇相贴,舌与舌相缠,不知何时,伯爵的身体己越过办公桌来到他身前。
伯爵将巩君延的手抬高在自己颈后交叠,而他的手则插入他的发,另一只手解开他的领带与扣子,冰凉的手伸进他火热的胸膛,指尖在他跳动不已的心脏前来回不停地抚弄,猛地紧掐上他胸前的突起——
「呃……」巩君延被伯爵强硬吻住的唇间游出一声轻yin。
伯爵唇边带着诡笑,离开他的唇,舔掉自他嘴角滑落的唾ye,再次执起他的手,蓝紫色的眼眸发着光,轻吮去再次流出血的细小伤口。
巩君延虚脱的看着伯爵的动作,阻止不了他一再的进犯,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