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该不知天高地厚,乱撩霍叔叔的!
本来他是想让霍听澜带他出去玩儿的,这下得在房里等嘴巴消一消才敢出去了,好在回来正巧也有事——露台上晾的那些衣物褥单都该收了。
除去被罩之类的大件,还有叶辞的睡衣裤以及一条纯棉四角的白色……
全都是霍听澜手洗的。
昨天叶辞脑袋冒烟地应付完霍听澜那一通戏弄盘问,羞耻得神志恍惚,回过神时人已经在浴室了,被霍听澜按坐在换衣凳上。
那所谓洒得哪都是的果汁还黏糊糊,shi漉漉的。
“睡衣都脱给我。”霍听澜单膝蹲跪在他面前,敛去戏谑模样,柔声道,“我去洗。”
Alpha的独占欲强得毫无逻辑,这些浸饱了香子兰甜味的物品,别说叶辞在乎,就算叶辞无所谓,他也不可能交给别人洗。
“我自,自己……”叶辞嗫嚅着。
霍听澜扯他裤腿,体贴道:“果汁不好洗,还是我来吧,我手劲大,搓得干净。”
“不,不是……”叶辞反驳到一半,卡住了,脸蛋爆红,羞愤又可怜地抿着嘴,攥着救命稻草般死攥着裤子不撒手。
“听话,”霍听澜温柔中透着居心叵测,“去冲个热水澡,剩下的我收拾。”
“宝贝儿,”见叶辞不肯,他不凉不热地抛去一句,“和自己先生也这么客气?”
这话说得,好像在埋怨叶辞与他疏远,叶辞手一抖,迟疑着松开了。
这一松,腿嗖地一凉。
睡裤被霍听澜抽掉了。
那手速,真是神偷见了也自愧不如。
两条白生生的、跳羚般瘦长笔直的腿死命地并着,叶辞气都快喘不匀了,扯着睡衣下摆遮挡自己。
“都给我。”霍听澜目光温良,失笑道,“就是帮你洗个衣服,怎么弄得像耍流氓似的……乖,宝宝,站起来一下,听话……”
结果就这么半哄半抢地褪下来了。
叶辞臊得像蒸熟的虾子,又红又烫地在更衣凳上蜷成一团。他睡衣下摆够长,挡得严实,倒是看不见什么,他一手扯下摆,一手捏住霍听澜腕子不许他走,颤声哀求道:“霍叔叔,不,不然就,扔了吧,别洗了……”
“好端端的东西,沾点儿果汁就扔?”霍听澜一哂,将那团棉白布料揉进掌心,临时给霍氏立了条规矩,谆谆教导铺张浪费的小先生,“‘静以修身,俭以养德’,这是霍家家训。”
“那我,我自己来,霍家家训应,应该也有……‘自己的事情自,自己做’吧?”叶辞掰霍听澜的手指头,想让他把手掌摊平,霍听澜含笑背过手,叶辞就凑上去追他绕在后面的手,那视觉效果就像他主动搂住霍听澜,结果被那没正形儿的趁机嘬了两口脸蛋,哪里像在抢东西,根本成了调情。
“霍叔叔!”叶辞眼睛瞪得圆溜溜,不可置信,似乎想盯穿了霍听澜的脸皮,测测它究竟有多厚。
简直都有点儿深不可测了!
“乖乖的,冲澡去。”霍听澜扯来一条浴巾让叶辞包着,撵他去冲澡。
叶辞走得一步三回头,留恋万分,恨不得把那团shi哒哒的玩意儿从霍听澜手里抠出来塞进火箭发射进外太空。
盥洗室是干shi分离的设计,淋浴间磨砂玻璃门一挡,看不清什么,水雾蒸腾,更加朦胧氤氲。
霍听澜取来一身新睡衣放在盥洗台上,又回房将弄脏的被套之类的大件都拆了下来,还翻出了备用的换上。他在国外留学时虽然也雇了人照料,但到底不比国内方便,因此自理能力不差,换被罩洗衣服都做得来。
叶辞洗得急,又没洗头,两分钟不到就出来换好了衣服。
霍听澜捧着一堆shi哒哒的被罩走进盥洗室,把叶辞撵出门外,俨然一副宠爱小先生不让他干活儿的样子。
叶辞杵在门口,用脸蛋给室温加热了好几度,天人交战了三百回合,实在没办法就这么回去睡觉,遂鼓足勇气推开门:“霍叔叔,还是我,我洗吧……霍、霍叔叔!!!”
“嗯?”霍听澜不紧不慢地将那团东西从鼻端移开,按回水池里,姿态优雅得仿佛他刚刚只是用餐巾擦了擦嘴。
叶辞瞳孔地震。
“您怎,怎么……!”
“你说呢?果汁洒了?”
霍听澜轻嘲,索性甩了甩手上的水珠,阔步走出盥洗室把叶辞往墙角一怼,凑到他耳旁,哑声道:“那个叫……”
“……成熟或濒临成熟的Omega在一些特定的情况下才会有。”霍听澜垂眼,黑沉沉地盯着他,轻轻地说,“小辞长大了。”
片刻后,他用指尖将叶辞难为情地撇开的脸拨转回来,低声问:“梦见我了?”
叶辞偏过头,不敢回忆。
可霍听澜不饶他,一手钳握住他两只手,慢条斯理地拷问道:“梦见什么了?”
叶辞扛不住那番拷问,如实招来:“就是梦,梦见您,抱着我了……”
霍听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