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闹着的人忽然就安静了。
每个人都点头答应,但是每个人心里都清楚,谁也不许缺席,终究只能是说说而已。
今晚以后,他们会各奔东西,有各自的人生,有许多的变化,不缺席也就只有今晚。
曲烬在桌子下握住柳南幽的手,指节一根根挤进他的指缝,掌心贴着掌心,十指交握。
带着淡淡的酒气凑到柳南幽耳边,用只能他们两个人听见声音说:“你以后的每年,我都不会缺席。”
喝了酒的缘故,柳南幽看看曲烬时目光比平时多了几分缱绻:“你的以后,我也会一直在。”
笑了,哭了,又笑了,最后终究还是散了。
柳南幽喝曲烬虽然喝了酒,但是同其他人比起来,还是清醒的,看着大家各自离开,最后路边只剩他们两人。
曲烬在身后拥着他,下巴搭在他肩膀上,闭着眼睛。
“醉了?”
曲烬哼了声,脸埋在他颈间蹭了蹭:“嗯,还行。”
“那我先送你,之后再回家。”柳南幽招手拦车,胳膊却被曲烬压了下来。
曲烬贴得太近,鼻尖擦着他的耳廓,轻浅的气息拂过:“我们今晚不回去了好吗?我想……”
他的话没说完,柳南幽却知道他剩下话里的意思。
他们被迫过了一年无欲无念的日子,最多只是没人时偷偷的小啄几口,再没有其他。
柳南幽静了一会儿:“好,我告诉我妈和许阿姨,今晚不回去了。”
曲烬不轻不重地啄了下他的耳垂儿:“刚刚吃饭的时候,我已经说过了。”
赏晏楼附近就有一家酒店,他们多多少少有几分醉意,也懒得去找其他酒店。
开好房间进电梯前曲烬停住脚步:“你先去房间,我去买包烟。”
“哦,好。”
柳南幽进到房间后躺在床上,皱了皱眉,刚刚在吃饭时烟雾缭绕,推杯换盏,衣服上全是烟酒味儿。
曲烬有房卡,可以自己开门,他干脆脱了衣服去浴室冲澡。
刚刚将水温调好,房间的门锁就被打开,曲烬的脚步声停在浴室门口,好一会儿想起了敲门声:“我们一起?”
柳南幽关了水,低头扫了眼自己:“呃……我很快就好,你等我一下吧。”
“……好。”
他出来时,曲烬拿着手机,正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面色凝重,严肃中带着掩饰不住的紧张。
柳南幽刚想问他怎么了,余光却先瞟到放在床头柜上的东西,飞快转过脸,也变得拘谨:“我洗好了,你去吧。”
紧张是会传染的,柳南幽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把自己裹得像个蚕宝宝。
曲烬从浴室出来轻轻叫了他一声,然后掀开被子,慢慢靠近拥住他,没说话直接吻了过来。
意乱间,曲烬吻着他耳边儿,喃喃问道:“可以吗?”
刚刚疏解后的柳南幽还在余韵中没有回过神儿,看着曲烬的眼神带着迷离,就那么看着他,好半天才轻轻点了点头。
感官变得敏锐,每一声心跳,每一下呼吸,每一次纠缠相触,都变得无比清晰……
事后,柳南幽任由曲烬抱着他去浴室,他实在不想动,看着曲烬认真又温柔的替自己擦洗清理,他表情变得有些别扭。
为什么?
直到曲烬将他抱回床上,盖好被子,才发现他一直表情古怪地在看自己,捏了把他脸:“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刚刚我弄疼你了?”
他一问,柳南幽眉头直接皱了起来,别别扭扭地指了指床头柜上的烟:“给我一根。”
曲烬把烟拆开点着了递给他,满脸的忐忑弯腰蹲在他面前:“怎么了?为什么一直这样看着我?”
柳南幽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偷偷去网上搜过,上面说如果两个人都是第一次,会很紧张,体验大概率不会太好。
但刚刚曲烬完全不像他那样无章无措,很顾及他,一直在引导着他。
所以柳南幽就很想知道,为什么他很从容?又觉得现在开口有些不合时宜。
但是禁不住曲烬一直追问,柳南幽把烟摁灭在烟缸里,正了正身子,面色严肃地看着曲烬:“先说好,我就是问问而已,没有其他意思,你别多想。”
曲烬表情比他严肃,郑重地点头:“好,你问。”
“你不是第一次对不对?”
曲烬先是一愣,之后满脸疑惑,其中还掺了些委屈:“我的第一次都是你!初恋是你,初吻是你,刚刚也是第一次,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看他这样子,柳南幽也觉得是自己可能想多了,毕竟他们俩最开始亲近时,曲烬连接.吻都是生疏的。
他尴尬地将视线从曲烬脸上移开:“就是问问,我去网上搜过,他们说第一次感觉不会太好,可是我刚刚觉得……还好,就忍不住想可能是你比较有经验。”
他的话,直接把曲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