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诚出去了片刻,脸色很差的回来,“贺总……小少爷的手机应该是受损了,定位装置,没有信号了。但是我们已经查出来,小少爷最后去了临城的一个小县城租房……”
对上了。刚才那个女人说的就是临城。
“什么?”贺渊鲜少如此暴躁震怒,直接出了办公室,“去临城。”
“贺总。”高诚追上去还想说什么被贺渊打断了,“我自己去赴约,你去找李宿,他的地盘,用他的人动静最小。”
贺渊恨不得一秒就过去,在路上的他格外煎熬,那个不发出声音的人最好不是严聘。
贺渊从来是个自己把控结果的人,可他今天却只能祈祷。
祈祷那个人只是骗他过去,严聘还逍遥又自在的逃之夭夭。
是他一开始拒绝用定位找人,是他步步紧逼的逼走了严聘,那个女人也是奔他而来,没有他,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不管那个人是不是严聘,如果这次之后严聘能够平安,他可以放他走,如他所愿,以后各不相干……
只要严聘能不受伤害的好好的活着。
到达临城,天色已经不早,贺渊往那女人说的地址赶。
沿途的风景愈发荒凉,最终,贺渊到了一处庭院。
贺渊看了一眼表,还不到八点,今天那女人说的是他要在这里等他们。
一处看上去清雅肃静的庭院,贺渊一步一步慢慢的警惕的进去,太阳早已经下山了,贺渊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照明,轻轻推开屋子的前门跨进去,没有人,只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
贺渊敏感的闻到空气里有淡淡的香味,里面还有一间屋子,贺渊走过去,推开那扇门,依旧没有人。
屋子里的香味更加浓郁,外屋的香气似乎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贺渊眯了眯眸,瞳孔在黑暗中一缩捂住口鼻,他怎么没意识到……
后颈痛感穿来,贺渊在眼前一黑之前用最后的意识借着手机的亮光去看了一眼来人,竟然是她……
随即晕倒在地,用来照明的手机落在地上没有摔碎,那女人拿起来摔碎了贺渊的手机,废了极大的力气把高大人装到了车上。
严聘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那女人消失了好一阵子了,没有带他去什么地方的打算。
这个地方就是她跟贺渊约定的地方吗?
不知道那女人从哪里搞来的枪,如果贺渊不听到他发出的声音就可以不过来就好了。
严聘把头往柱子上蹭,那条布条是他自己系上的,并不是特别紧,严聘用柱子把打结的地方往下卡,很快那蒙眼睛的布料就挂到了脖子上,还是黑暗的,不过就着外面的月光,他倒是知道了自己在什么地方。
这是一片废弃的老房子,墙上的玻璃要么是碎的要么干脆没有,严聘身后靠着的是木头制品的柱子,房顶上铺的一层还是八九十年代盖房时铺用的那种草。
有脚步声传来,严聘闭上眼睛靠着柱子,他听见门被用脚踹开,一个人被扔到了他旁边。
那女人拖着一个比他高大很多的男人累极了,大喘着气关门出去了。
严聘睁开眼睛看过去,果然是贺渊。
和他一样,手上拷着手铐,脚腕绑了绳子,以一种尤其不舒适的姿势,微微侧躺在地上,毫无意识。
第090章 我不会再缠着你了
“贺渊?贺渊?”严聘蹭着凑过去,用胳膊肘蹭他的肩膀,试图把他叫醒。
贺渊昏迷之际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缓慢的睁开眼睛,借着月色,他看到了身边挨着的人,“严聘?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没事。”贺渊费力的坐起来,看到严聘的小腿上,“我背过去,帮你把绳子解开。”
“好。”说着,贺渊就往这边蹭了蹭,从背后解着严聘脚腕上的绳子。
“你还真的一个人都不带?”严聘问他,“她也是用枪指着你给你带进来的?”
“我被她下迷药熏晕了。”贺渊说道。
从背后看不见绳子是怎么系的,贺渊看着自己腿上的绳扣,费力的解着绳子。
很快,绳扣就开了,但是外面有脚步声传来了,贺渊只解开了绳扣,没把绳子扯下来,他转了个方向往后蹭了蹭,跟严聘挨着坐好,“不要动。”
这一次那女的左手里拿了一支蜡烛,微弱的火苗让屋里比刚才更清晰了一些。
女人站到两个人面前,并没有在意严聘脸上蒙的布料是否还在,她诡异的冷笑,“哟,醒了啊。贺渊,你也有今天。”
贺渊看着她,“你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你还敢问为什么?”女人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就是你多管闲事的送乔过进去的?如果不是你,他就不会死!”
贺渊抿着唇,墨黑的眸在光影的浓重深刻里有些许讶异,“你落到了F组织手里,乔过才会受胁迫做的那些事,害他进去的人怎么也不该轮到我。”
“你们懂什么?!组织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