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渊看着严聘又钻到被子里缩起了身体,捏了捏眉心。
等严聘醒过来,身边的位置已经凉了。
明明睡了一晚上,Jing神却很疲惫,下楼的时候张姨刚刚把早餐端上来。
作为佣人,她就算知道这两位吵架了也不好多说什么。
严聘拿着勺子搅和着粥,多少吃了一点。
门口还是有人在守着,不给贺渊打电话不会放他出去。
严聘自然不想给他打电话,宁可在书房看书也不服输。
贺渊似乎是真的生气了,一连几天没有露面连一个电话都没有,严聘巴不得他滚远点,两个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状态。
这天上午。
严聘垂着眸,坐到了沙发上,搓了搓脸。
还有人比他还惨吗?
被人逼婚,被人骗,被人睡,被人绿,还要被人禁锢自由。
电话声响起,严聘接过来。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林叔醒了。”
这可能是这些天来第一个好消息,严聘一听站起了身,“真的假的?你是谁?”
“他在找你,快来医院。”说完那人就挂了电话。
林叔已经昏迷了一个多月了,严聘都要以为他再也醒不过来了。
严聘装上手机,急忙穿了衣服往外走,却再次被门口的人拦住。
“你们不是跟着我吗?还怕我会跑吗?”
那两人极不通人情,严聘无法只好给贺渊打了这几天的第一个电话。
“我想出去。”
贺渊的语气没什么情绪,“但是我现在还在生气,不想让你出去。”
严聘咬着嘴唇,不知如何是好。
“这样吧,你叫声老公,求求我,我就让你出去。”
严聘没有说话,把门关上要把电话挂断,想起林叔,他脚步顿住闭了闭眼睛,“老公,求你,让我出去。”
医院。
林叔躺在病床上,身体消瘦了不少,旁边坐着一个陌生男人,正握着林叔的手。
严聘进了门眼睛一酸,“林叔,你终于醒了。”
林叔声音虚弱极了,笑了笑,“你来了。”
“嗯,林叔,你感觉怎么样?”
“楚柏义……”林叔剧烈咳嗽起来。
“慢点说,慢点说。”严聘轻轻帮助林叔顺气。
林叔点头,声音虚弱的继续费力的说,严聘倾着身凑近林叔,听完林叔的话身体都凉起来,“林叔这是真的吗?”
林叔闭着眼睛点点头,“是。”
严聘从严亦端手里借了人,重新找了护工照顾林叔,出了病房,他站在门口,“24小时守在这里,除了病房里那个男人,不允许任何外人探视林叔。”
“是,小少爷。”
上了车,严聘给贺渊打电话,没有打通。
“去风盛。”严聘吩咐。
车向一拐,车往风盛开去,严聘心里突突跳,闭着眼睛靠在后座。
进了风盛大门,没有人拦着他,他直接向上次一样上了电梯。
电梯门一开,高诚正拿着个文件夹站在电梯门口,“小少爷?您怎么来了?”
“贺渊呢?”严聘从电梯里走出来问道。
高诚犹犹豫豫,不知道该不该说。
“实话实说。”
“楚柏义在临市录综艺,摔下了台。”高诚抬眼看了下严聘的脸色,确认上面没写着恼火,“贺总去看他,现在应该已经上了飞机。”
严聘皱起眉,“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也不清楚。”
严聘只好先回了蓝境庄园,晚上,约莫着贺渊下了飞机,严聘又把电话打过去,“贺总,我有事找你。”
严聘刚要往下说,就听见楚柏义的声音,“贺渊没拿手机,一会儿他回来,我让他给你打过去。”
严聘捏紧了拳头,贺渊的手机在他手里,“不用了。”
挂了电话,严聘靠在沙发上,用头撞沙发,贺渊和楚柏义人正感天动地你侬我侬呢,看看把他给贱的,他怎么就这么闲。
回到卧室洗了澡,关灯躺倒床上,严聘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严聘再给贺渊打电话,却怎么都打不通了。
他不能确定贺渊的手机还在没在楚柏义的手里。
他坐起身来,给高诚打电话,“高诚,贺渊的酒店是你给定的吗?”
“是的。”
严聘捏着眉心,“帮我订张去临市的机票,今天晚上到。再订间房,我找他有事,你来接我送我去机场。”
门口的人死心眼,给贺渊打一次电话才跟他出去一次。
“不用告诉他,他的手机不在他手里。”
……
严聘坐在车的后座,高诚面无表情的不敢多问。
“你跟了贺渊几年了?”严聘问道。
“两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