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睿床很大,应该是个双人床,床垫又厚又软,我这个习惯睡硬床的人躺上去有一种陷在棉花糖里的感觉。翻了他的柜子,里面只剩一床被子,还是冬天的,选择性遗忘堆在沙发上的空调被,那我只好勉为其难的和睿睿子挤一下了。
虽然床大,可他睡觉占地儿却特别少,搂着一块儿被子蜷腿缩着,导致我想盖到被子就不得不离他近些。
我不得不再次承认,我以为睡在一起难免碰到,还心猿意马一阵,实际上睿睿子睡觉一动不动,我感觉他一躺下这个姿势就能维持到天亮。
听着他靠的这么近的呼吸声,很奇妙。我们做过不少次,但我从来没在他床上睡过,每回都是做完就走毫不拖泥带水,而睿睿子也是,做完收拾下就睡,甚至都没把我送到门口过一次!
习惯了那种快餐式买可乐,突然就只是睡在一起什么都不做,就让我感到有一丝尴尬……尴尬到心跳加速那种。总觉得手腕上还残留着他刚刚那一拉的触感,没脾气了,男人可能真的只能用下半身思考,他那样挽留我,我就忍不住产生爱上他的错觉。
张凡,你他妈不要再想了,睡觉啊!
我强行抹去脑子里的各种胡闹想法,终于在凌晨两点成功入睡。
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林睿起的那么早,他爬起来,我侧头一看表才七点半。我说,这大周末的,你不困吗?他反问我,不是睡完了吗?
说着他从我身上爬过去,要下床。我有点起床气,周日没事我基本没在十点前起过床,他压在我腿上,我火气“噌”一下就上来了。
具体表现为把他拽回床上。
我发誓,我不是色欲熏心,真的是醒早了不清醒,他又那样从我身上过,身体上有的零部件就难免有些蠢蠢欲动。
睿睿子一点儿都不反抗,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还是那件蓝格纹睡衣,大敞着,显得他很白。他陷在柔软的羽绒枕里,半闭着眼睛,被顶撞狠了就微微张开嘴。
“你……不睡了,哈……”他戳戳我的胸口,我不想回答他。
林睿像海浪里的船,怕被晃翻,右手向上抓着头顶的床单。我能看清他细白手腕上的血管,有青色的,蓝色的,紫色的,紧紧绷着,好像很脆弱。
“膝盖怎么了?”我问,他右腿上好大一片淤痕,紫到快发黑了,腿上其他地方也是青的青紫的紫。
“有滑跪动作,带护膝了……看着严重而已,”他抬胳膊给我看别处的伤,“也不疼。”
我说:“不疼你还给我看,是想让我疼吗?”
“那你疼吗?”睿睿子问我。
“你粉丝肯定会心疼。”
“哦。”他蹙下眉,大概是对我模棱两可的答案不满意,但没再继续追问。
不知怎的我有点心虚,于是临时起意把他翻过来,不敢再看他脸。说来惭愧,这么多次了,我居然一回也没认真看过林睿的纹身,毕竟每次不是太晚不开灯就是地点略猎奇没在意。
昨晚给他擦身体的时候模糊看了一眼,从尾椎开始往下延,弯弯的缠在左腿侧一圈,好像一条蛇。
林睿背对我,塌着腰跪在被子上,回头看我。
此时是白天,我看的一清二楚,原来不是蛇,是条尾巴。
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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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节快乐
第12章
猫猫猫猫猫……猫?
谁没事会纹个猫尾巴啊?一大老爷们儿,纹个这个,这也太……咳,香艳了,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勾引,虽然我并没有多猫奴,但这个尾巴实在很适合他。
别蛊了别蛊了,再这样下去爸爸要把你送进男德班了。
大概是我目光停留的时间过长,睿睿子不耐烦了,爬起来问我:“干嘛,晾我啊?”
我把他摁回去,我说,没别的意思,我能摸摸你纹身吗?
“Cao都Cao过了,摸你还要问我?”
“我象征性客气下,你不同意我也会摸的。”那条尾巴不算很长,就算穿超短裤也不会露出来,怪不得从没人发现。“为什么纹个这个?”
“是……威廉的尾巴……”他把脸埋在枕头里,紧实的腰身让我捏出一点红痕,我动,他动,那条尾巴也跟着动,撩拨着我。
“啊?是只猫?我以为威廉是条狗呢。”
我覆在他身上,近的闻得见他洗发水的味道。我听到他闷闷的笑,侧过来的脸颊横着猫似的酒窝,由脸到耳朵都是桃子一样的粉。
“张凡,”他呼出的气打在我脸上,“我说你像……你默认自己是条狗啊?”他又笑到全身都抖,“威廉是只猫,不过性格像条狗。”
我等了两分钟,林睿总算笑累了,挤进我怀里。“我小学的时候领养的猫,它没有尾巴,不知道是天生没有还是后面被人弄掉的。威廉还会捡东西,怎么欺负它它都不生气的……它要是有尾巴,肯定像狗一样摇的。”
我说:“那还不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