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只是单纯的想亲吧,他喜欢高恙的脸, 喜欢高恙的气质,想跟他上|床, 从认识到现在一直有这种欲望,所以当想上的对象靠近的时候他想亲一下也很自然。
欲望不等于喜欢。
他有过很多欲望,不单是对高恙。
可他还是想亲。
在大脑热度降低后, 在剖析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冲动后,在知道亲完后他俩可能又会陷入尴尬后他依然想亲他。
所以他没有压制自己,想亲就亲了。
但偏偏, 就在两唇相贴的瞬息间,厨房里中气十足的一嗓犹如一把打鸳鸯的棒子,横在了两人之间。
“高恙!来剁馅!”
几乎已经贴上的两片唇光速分开, 像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
当事双方心里不约而同一声大Cao。
知道箭在弦上没射|出去反而弹回来的感觉有多么Cao蛋吗?
知道当彼此嘴里的气息早已纠缠得难解难分,脑袋已经被呼吸间的暧昧烧得理智全失,却忽然被人兜头泼了盆冰水的滋味多么崩溃吗?
这后遗症足以让男人萎十年。
“来了。”高恙搓了把脸,心说老头以后没有孙媳妇了都赖他自己。
时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拍了拍又热又晕的脑袋,越拍越晕。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更燥热了,像是有团打不散的火球一直聚在身体里,火烧火燎地折磨他。
亲了或者没亲都不会是这种感觉,就是这种要亲没亲,没亲又好像亲了,亲了却没亲实在的感觉让他更加心痒难耐。
不行,他得洗把脸。
时轻洗了好几把冷水脸才勉强把那股邪火压下去。
高恙拿两把刀左右开弓把大rou剁成rou泥后才勉强疏解了心里的郁闷。
只有不知道自己刚刚干了什么损事的高大庸同志还乐呵呵的。
“哎哎,剁细了!”他胳膊肘把高恙杵到一边去,“去去去,摘葱去,剁得什么玩意儿稀碎的!”
高恙一口气摘了一捆葱。
“哎呀,你是不是傻,摘那么多吃不完会坏的!”高大庸气得脑门儿突突的,“你是不是诚心挑战我脾气呢,当我在镜头前不敢揍你是吗?”
揍吧揍吧,挨一顿揍高恙还舒坦点。
“去去去,你滚吧,厨房撤你职了。”高大庸从今天置办的年货里拿出一袋糖瓜丢给他,“去给你媳妇尝尝,他估计没吃过。”
“您什么时候买的?”高恙一向嫌弃这玩意儿,“还没到小年呢您买这个干嘛?”
“你俩争一串糖葫芦的时候我买的。”高大庸说,“这三天就当过年了啊,正月腊月吃的东西都可以吃,吃过饭还要贴对联呢!”
“哈?”高恙不知道老头这是要干嘛,“现在贴了过年还要换吗?”
“换啥啊,这就是过年了呗,不用那么抠日子啊,咱想什么时候过就什么时候过呗。”
“哦。”高恙心说行吧,老头高兴怎么着就怎么着了。
“这什么?”时轻盯着高恙手里的纸袋。
“糖瓜。”高恙把纸袋放在桌上,“小年供灶王爷的,老头说这三天就当年过了,估计是要走一个腊月的流程,下午还要贴对联。”
“哦,好吃吗?”时轻用手指捏了一颗出来,圆溜溜硬邦邦的,还有一点麦香味,他整颗丢进嘴里,咬了一口便皱起眉,“嚯,好甜。”
“反正我不爱吃,齁甜齁甜的,还粘牙。”高恙指着袋子里的另一种说,“沾了芝麻那种香一点。”
“哦,我尝尝。”时轻把嘴里的糖瓜嚼碎了咽下,又拿了一根芝麻糖咬一口,“芝麻的好吃。”
“是吗,那你多吃点。”高恙搓了搓鼻子,搜肠刮肚没找到下一个话题,只好打开了电视。
电视刚好定在电影频道,这会儿正在放一部贺岁档电影,刚好适合调节气氛。
时轻一口一口嚼着糖,跟着电影傻乐。高恙被他吃馋了,也忍不住拿了一根芝麻糖嚼着,虽然甜得要命,可就是停不下来。
等高大庸端着饺子馅过来包饺子时,一整袋糖瓜居然见了底。
“我的老天,你们是拿糖喂狗了吗?”
已经从老头房间晋级到客厅电视柜下的时财同志十分冤屈地呜咽两声,它哪里有糖吃,它净吃狗粮了!
刚把最后一块糖填进嘴里的时轻愣了一下,甜到涩的滋味后知后觉在口腔中蔓延,他这时才反应过来刚刚吃了多少糖。
靠……他脑子是不是烧坏了,吃的时候居然一点没有意识到自己吃多了?
高恙也吃了不少,嗓子眼都快糊住了,吃东西这玩儿可能传染,就跟笑能传染一样,旁边的人停不下来就一直想吃。
他咽了口黏腻腻的口水,忙起来找水喝。
时轻也想找水喝,两人一起挤在了饮水机前。
在意识到对方跟自己一样难受的时候,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