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无度来了一位重量级顾客,国内著名歌手江钰辰先生,他特意跑来欣赏此间“头牌”高恙先生为时一小时的演唱会。
可惜江钰辰他偶像包袱太重,不肯在凡人的世界里露脸,所以全副武装,并包了一间VIP包间。
高恙是在唱完歌后,被江钰辰的助理请到包间的。
这房间他第一次来,他唱了这么久,也是今天才知道无度里还有这种专门给一些不方便露脸的各界名人准备的包房。
“不放心你可以再说一遍。”高恙靠坐在沙发上,跟江钰辰面对面。
他刚才确实没认真听,但他不听也知道江钰辰要说什么。
无非是威逼或是利诱他不要在公众场合里唱那些歌。
江钰辰今天的耐心格外足,哪怕他心里极度不高兴也没说什么,他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哥,我知道你缺钱,缺钱可以跟我说,都是一家人,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过苦日子。这张卡里有两千万,你先拿去花,或者给爷爷买套新房子,住那种破小区不利于身体健康。至于这里的工作,我已经替你辞了,反正你也是临时救场的不是吗,辛辛苦苦赚这点钱实属没必要。”
“我说我缺钱了?”高恙的眼皮懒懒散散,困了似的半睁半阖,细长的眼角勾着一丝嘲讽。
江钰辰抿着嘴唇,眼底的耐心渐渐告罄,“你这是拒绝了?”
高恙懒得跟一自以为宇宙都围着他转的小孩儿进行一些无意义对话,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江钰辰,说:“两千万买不来我那些歌的版权,也买不来你一辈子的安心,何必呢?”
“哥!”江钰辰站起来盯着高恙的背影,耐着性子说:“不考虑跟我合作吗?”
高恙脚步不停,“这个问题你知道答案。”
江钰辰Yin沉着脸步步紧逼:“你不会是想给时轻那种水平的人写歌吧?”
提到时轻,高恙停下脚步,回头睨着江钰辰。
“你是看上他的钱了还是看上他的脸了?”江钰辰语气轻蔑,用他自己自卑又卑劣的思维揣摩着别人的心理,“他那种花花公子,心不可能只在你一个人身上的,我奉劝你别犯傻,钱跟情都不长久,没有什么比血缘亲情更牢固。”
可能是觉得太可笑,高恙都有点气不起来了,他哂笑,“血缘亲情就免了吧,我跟他都是那种水平的人,配不上你的高贵血统。”
他摔门而去,包间的门被他摔出了一股“去他妈的血缘亲情”的怒气。
冬日的深夜,室外寒冷刺骨。
高恙走出酒吧后门,被冷风吹得缩起脖子。他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和烟,用手挡着风点燃,再抬头时,便见一辆熟得不能再熟的黑色奥迪车裹着冷风携着怒气呼啸而来。
嘴里叼着的烟一时忘了吸。
时轻把车直飙到酒吧后门口,由于速度太快,对刹车距离判断失误,车身出溜了几十米才停住。
多少是有点影响气势。
为了让气势损失的少一点,他没把车倒回去,将错就错地从车上下来,甩上车门,一副要来跟谁算账的架势。
“江钰辰他人呢!”他冲站门口发愣的高恙喊了一声。
听说江钰辰来酒吧找高恙,时轻当时就火了,他也不知道这股火为什么烧得这么旺,居然能把他烧得一秒也没犹豫就从热被窝里跳出来。
但凡江钰辰当时在跟前,时轻能把他脑袋锤爆了。
他nainai的,还学会偷摸来找茬了!
甭管高恙是不是他真对象,表面上那就是他的人,江钰辰这坨屎居然背着他找他的人的麻烦,简直是不知道他时爷爷有几只眼!
“愣着干嘛,他欺负你了?威胁你了?甭害怕,有我在呢,他不敢欺负你!”
短短这几秒钟,高恙内心有数种情绪在滚动——惊讶、惊喜、又惊讶又惊喜、好笑、感动、以及就要溢出心脏的喜欢。
他有一把抱住时轻的冲动,在这个冷到约炮搞基人士都不聚集了的酒吧后门。
“你傻了啊羊羔……喂!”
高恙握住时轻的手,把人拖进了酒吧后门。他脱掉身上的羽绒服裹住这个在零下快十度的天,穿一毛衣出来发飙的傻子。
“耍帅也注意一下温度。”高恙握着时轻的手没松开,其实人家手不凉,毕竟也才浪了十几米,相比较起来他这个在外面发了半天愣的人手反而凉一点。
“我这不是为了给你出头吗!”时轻后知后觉有点冷,他的毛衣通常只求风度不求厚度,让风一吹就透,“气势懂不懂?我再搁车里穿上外套,再系上扣,再把车倒回门口,一通Cao作下来,势就没了知道吗?”
“给我出头?”昏暗的走廊里,高恙握着时轻的手,相近不过几厘米,他垂眼看着时轻,眼睛里滚动着炙热的情绪。
“可不吗,老虎说江钰辰来找酒吧你,我二话不说就从热被窝里出来了,我靠我都被自己感动了,我够意思吧?”时轻扬起脸,一副有我罩着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受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