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枭笑着摇头:“不用了,路童会给我打包回来的。”正说着,手机响起来,虞枭一看竟然是周磬,那天慌乱的记忆冲进了大脑,他整理了一下情绪才接通电话:“周先生,什么事?”
周磬倒是很随意地问:“路过DX律所,你在吗?”
虞枭看了一下挂在墙面上的钟,这个时间实在没法说自己不在,只好硬着头皮回他:“在的,你有案子找我?”
周磬那边传来隐隐的笑声:“虞律师,我让你很为难吗?”似乎怕虞枭拒绝,又补充了一句,“只是想约你吃个饭。”
虞枭正愁没理由推脱,江路童突然从大门口出现,他忙开口说:“我一会儿要和路童去见证人,恐怕……”话还未说完,江路童身后就出现了周磬,江路童在虞枭面前忍住不敢笑,想起自己刚才在停车场遇到周磬,两人打赌虞枭会不会拒绝周磬的邀请,她赌大哥为了案子肯定会拒绝的,自己赢定了。
周磬挂断了电话,站在虞枭面前说:“那就吃完饭一起去好了。”听到这话的江路童瞬间傻眼了,然后周磬带着兄妹两人去了早就定好的餐厅。其实,这也不是周磬最初的安排,但看到江路童那个时间赶回律所,深知虞枭一定很在意这个案子,临时改变了主意。
虞枭开车按照江路童调查到的地址开到一处小区,治安好的小区不随便放车辆入内,虞枭正一筹莫展,结果坐在副驾位置的周磬探头报出门牌号:“告诉她,周磬有事找她。”门卫忙联系房主,周磬的手机片刻就响起来,对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确认是周磬后,就让门卫放行了。
虞枭看着周磬自然地挂断了电话,丝毫没有解释的打算,一夜情那段不好的记忆又涌入大脑,只得装作不在意,倒是江路童坐在后排没忍住问:“你,朋友吗?”
周磬收起手机说:“赵秘书,你见过的,她住这个小区。”江路童大为震惊,甚至忘了虞枭正坐在驾驶位,脱口而出:“你包养你秘书吗?”
周磬被呛了一口,忙去偷看虞枭的表情,发现虞枭正面无表情地驶入主道,但周磬内心隐隐觉得不妥,只好不留情面,反手将军:“我公司是给高管配备住所的。路童,你不能因为刚才跟我打赌输了,就这么质疑我吧?”
江路童一听周磬这话,自觉要坏事了,偷偷观察虞枭的表情,忙道歉:“周先生,对不起,我确实不该质疑你。”虞枭如果不是在开车,如果不是还有正事,他真想停下车来,好好问问这两个家伙到底在搞什么!
车子停稳后,周磬也跟着下了车,虞枭看着他俨然要跟他们一起去见证人,忍不住开口:“周先生,你也要一起去吗?”
周磬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来都来了。”
虞枭按下了门铃,出来开门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他奇怪地看着门口的三个人,虞枭出言介绍:“突然造访,还望见谅。我是徐翔然的律师虞枭,得知您的女儿帮受害者打了急救电话,想询问一下她当时的情况。”
男人听完虞枭的话,一脸冷漠回他:“很抱歉,我也要保护我的女儿,我不想让她出庭作证。”
虞枭忙解释:“不一定需要出庭,提供录音口供也可以的……”话还没说完,男人不为所动,摆了摆手说:“我女儿打了急救电话已经算帮了那小子,不然受害者都活不到进医院了。你也不必再说了,我们家不想让我女儿卷进来。”
“你也是一位父亲,那个男孩跟你女儿年纪相仿,”虞枭加快了语速,“他可能会因为这个案子被判刑。您可能不知道,那个男孩在学校一直遭受霸凌,手上还有自残的旧伤,这个孩子一定是出于某种原因才会做出违法的事,我们只想要一个真相。”虞枭刚把话说完,男人已经露出了迟疑的表情,这时,屋内走出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打量着虞枭一行三人,歪着脑袋惊讶:“律师的颜值都这么高吗?”这一句无厘头的话打断了双方的僵持。虞枭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少女就是自己要找的证人,快速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来意,少女看了一眼她的父亲,笑眯眯地说:“虞律师,我叫方希彤,急救电话是我打的。”
等三人从方希彤家中取证后出来,已经快十一点了,江路童还想学之前那一套趁机溜走,给虞枭和周磬两人创造独处空间,却没想到被周磬给拉住了,周磬的举动落在虞枭眼里,不免有些奇怪,周磬拍拍江路童,叮嘱她:“你往哪儿跑,还不赶紧送虞律师回家。”江路童真是百口莫辩,她的好心被当做驴肝肺了。虞枭也被周磬的Cao作搞糊涂了,莫非他真就是来约自己吃饭的?等江路童先一步上了驾驶位,周磬却按住虞枭的肩头,突然靠近虞枭的耳边,几近耳语:“虞律师,明天有时间的话,把它留给我吧。”短短的一句话,虞枭只感受到周磬低沉磁性的声音和挠人心痒的气息,完全没有接收到周磬这话的意思。看到虞枭呆呆愣在原地,周磬退开一步,拍了拍他的肩,心中满是喜悦地说:“我先走了,朗叔在那边等我呢。”
果然如周磬所说,朗叔早就开车过来等候他了,虽然今天陪着虞枭听了一晚上案件的情况,但心底里确实很开心的